為何原本契合的兩個人,最後卻連朋友都當不成?走過青春,他揭愛情中最苦澀真相

2020-08-27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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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我們》道出了愛情最苦澀的一面。(示意圖非本人/翻攝自youtube)

《後來的我們》道出了愛情最苦澀的一面。(示意圖非本人/翻攝自youtube)

單身太久,偶爾會被寂寞逼急,大致上都還能用忙碌來填補,從頭認識新的人反而是種壓力。我喜歡賴在老朋友身邊,就算往事總是重提,但安心感勝於新鮮感,幾杯黃湯下肚,醉到一定程度,撐著身體插播劉若英的〈後來〉,測試那麼多年過去,自己有沒有辦法好好唱完這首歌,忍著不哭。

歌詞裡的失落與悔恨,恰是我的感情寫照。後來,劉若英拍了一部電影叫《後來的我們》,演到尾聲,女主角小曉對男主角見清坦承:「如果當時你有勇氣上了地鐵,我就跟你一輩子。」就此分開的兩人,多年後再遇見,還是喜歡,但梗在中間的是濃到化不開的遺憾。走出戲院的那段路,我忍不住一直回溯過往所有抱憾而逝的愛情,心裡有個念頭特別強烈:「要是當初那麼做,或許我們還會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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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再遇上一個曾經愛到骨子裡的人,有緣分走到歌裡唱的後來,覺得自己好幸運,比起當初的我,總算更明白如何去愛。那段時光美得像《春光乍洩》(註:英文: Happy Together,是王家衛導演的一部香港電影,故事主要發生於阿根廷,最終抱憾收場的愛情故事。),兜了一圈總算有機會從頭來過,可是越相處就越感覺眼前的他,已經不是何寶榮,而我還是我,黎耀輝。

太瞭解彼此,所以沒架可吵,偶爾鬧些彆扭,但這些小爭執並非我想像中甜蜜,直到某晚,他說:「你喜歡的,應該是從前的我,可現在的我,不如你想的那樣美好。」把話聽懂,當下就決定不再連絡,又一次的單方面喜歡,但這一次我不再寄望明天。

兩個對的人被放到錯誤時空,還是錯,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每每想到原本契合的兩個人,耗過大半的青春,最後連朋友都當不成, 總有說不出的悵然。分開,然後分得遠遠的,彷彿從未認識過,是彼此最友善的距離。幸好我還能夠振作,重心轉移到工作,把感情生活漂成一張白紙,微小的纖維是交錯的情緒,越細密越柔韌,單身者的海闊天空不簡單。

電影裡,見清終究沒勇氣追到底,證明他不值得期待。看似浪漫的對白,其實得反過來聽:「我們註定是沒辦法一輩子,因為當時的你眼睜睜看地鐵開走,沒有勇氣留我。」我終於把朋友的苦勸想透了。

未必白頭到老才是唯一結局,要是當初沒走,也不會有後來的我們,這段感情從頭到尾,我都沒真正接受失敗,與「接受」註定無緣。

那次過後,我不再做如果能夠重來的夢,正因為回不去的簡單,所以年輕時的愛情特別值得回味,天真的以為修飾掉不完美,兩人就會完美,這種想法終究是單方面的認為。

一廂情願的檢討是自虐,愛不到人已經夠苦了,不需要再找罪來受,自我毀滅可沒人同情。還有膽子可以莽撞的年紀,我總會趁著酒意問:「我哪裡不好,為什麼你不喜歡我。」把對方逼到講出真話,清醒過後無力收拾殘局,有本事問,卻沒有能耐接受。

能有機會再碰頭已經夠幸運,說真的我也不年輕了,沒本事再追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不執著回頭,把力氣留著去追更多可能,還想要愛的人,就不該老沉溺於傷心往事,懂得珍惜的人,不會在昨天傻傻等你。愛情之所以難得,是人對了,時空跟環境都對了,破碎無非是另一種浪漫,至少唱情歌時有個對象能夠緬懷,不合時宜是對於失敗愛情的最好註解。

戀愛的時光

好時光不該被虛耗,縱使有過失望,仍然期待著苦心付出的情感能有所回應,面對過去的傷要再坦然一點。

作者介紹|威廉 William Tseng

出身台南鹽分地帶──北門,18歲踏進台北城,大學畢業一頭栽進媒體產業,整整10年,做過雜誌也操作過新聞網站,選在青春耗盡的2017年,決定成為生活風格的自耕農。現為網站經營者、廣告製作人跟造型師,正在寫一本沒有盡頭的《Psycho doc.精神科觀察日記》,2019年出版《最後下班的人,先離職》。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悅知文化《絕交不可惜,把良善留給對的人

責任編輯/林安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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