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补课
吃完饭，王戊戌硬拉着司马十二和范山芋来到一家格斗俱乐部。
换上格斗服和拳套，王戊戌先拉着司马十二陪练。
三个人以前也玩过几次徒手格斗，基本动作都是比较熟练了。
王戊戌让司马十二不断地攻击自己。
王戊戌则是格挡、格挡、格挡，然后反击。
通过这种刺激，王戊戌原来记忆中的一些格斗技巧，慢慢地开始熟练起来。
格挡、反击、格挡、反击……
技巧慢慢变成肌肉记忆和条件反射。
司马十二一开始还能打到王戊戌。
现在却不断地被王戊戌打倒。
终于在有一次被王戊戌一个扫堂腿踢倒后，司马十二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不打了，不打了，你现在就是把我当人肉沙包了。”
于是换范山芋上场。
范山芋比司马十二强一点，招式不会用老，总是先试探性进攻，一旦被王戊戌挡住，马上后退。倒是避开了好几次王戊戌的反击。
最后变成了范山芋绕着场子跑，王戊戌在后面追。
“喂，我们不是来练跑步的。”
王戊戌停下脚步，对范山芋不满地说道。
范山芋也停了下来，气喘吁吁道：“废话，不跑难道站着被你打吗？”
喘了几口气，范山芋疑惑地问：“戊戌，以前你没这么厉害啊？你一直偷偷练的吗？”
“嗯，算是最近练的吧。”这个“最近”指得是今天下午。
王戊戌下了格斗场，坐在场边的凳子上休息。司马十二和范山芋也坐了过来。
“戊戌，你现在的水平可以啊，东风快信公司培训这个吗？”
“嗯，”王戊戌点点头，“算是一个考核项目。”
“那你没问题，肯定过。比我厉害多了。”司马十二很有信心的说道。
“比你厉害可不算厉害，”范山芋嘲笑道，又转向王戊戌，“戊戌，我觉得你可以找这里的教练试试。毕竟人家是专业的，能够给你大概评个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天就到这儿吧，回去休息一晚，明天我来找个教练。”
“那明天我们不陪你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没关系，等我通过培训请你们吃饭。”
司马十二和范山芋互相搀扶着打车回家了。
王戊戌回到家中，并没有直接睡，而是按照记忆打了一套拳，再提高一下熟练度。
王戊戌通过今晚的对练发现，格斗除了一些基本技巧外，主要是反应速度和肌肉强度。
把格斗技巧练成肌肉记忆，反应速度自然就快了。
肌肉强度只有靠平时的训练了。好在王戊戌以前在矿场开铲车，身上的肌肉块也不少。
第二天，王戊戌一个人来到格斗馆，找了一个教练。
“我以前练过一段时间，但不怎么熟练，老是感觉速度慢。明天有个爱好者的比赛，想突击提高一下。”
“好的，那我们先打两下看看。”
王戊戌和教练打了几个回合之后，教练对他说道：“你现在各种格斗技巧都懂了，但是动作做出来确实有点慢。”
教练看着王戊戌，“这很奇怪，一般像你这样学到这么多技巧的人，基础训练量肯定是足够的。但是你就好像一个人只把拳谱背下来了，但没怎么练过拳一样。”
“呵呵，”王戊戌尴尬地笑了两声，“我平时爱看一些功夫片，然后确实喜欢找一些拳法书来看，自己捉摸，但真的没怎么练过。”
教练叹了口气，说道：“没有别的办法，练拳是个笨功夫，没什么取巧的地方。你缺的是大量的基础练习，那就要把缺的课补出来。”
于是，王戊戌在格斗馆的一天就是这样度过的：
直拳，一千下。
摆拳，一千下。
勾拳，一千下。
正踹，一千下。
侧踢，一千下。
……
休息一下，再来一遍。
……
到了晚上的时候，王戊戌感觉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来吧，我扶你上按摩机，做半个小时的恢复按摩。可以消除你肌肉里的乳酸，不然你明天全身酸痛，根本没法比赛。”
王戊戌颤颤巍巍地被教练扶着躺上按摩机。按摩机有点像睡眠舱，只不过头是露在外面的。
教练把舱盖合上，突然对王戊戌笑着说：“有点疼，你忍着点。”
王戊戌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闭了闭眼睛。
机器合上后，王戊戌感觉全身上下被气垫包裹住，微微还有些紧。
然后气垫表面有些地方开始缓慢的突起，挤压着他的手臂、后背，还有双腿，并缓慢地上下移动。
慢慢地，挤压的力度开始变大，而且越来越大。
王戊戌双目圆睁，喊道：“教练，疼疼疼，好疼，快关掉机器。”
教练看了一眼按摩机的电子屏，笑着说：“这是正常反应，你体内堆积了大量乳酸，按摩机正在帮你排掉。”
在王戊戌的哀嚎声中，按摩机在半个小时后关闭了。
教练打开舱盖，拍了拍王戊戌，“起来吧，活动活动。”
王戊戌坐起来下了机器，伸伸胳膊踢踢腿。
果然没那么酸痛了。
教练说道：“一会你先喝点水，再去蒸个桑拿，晚上睡上一觉，我保证你明天生龙活虎的。”
王戊戌晚上回到家，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王戊戌神清气爽地乘坐大巴车来到训练场。
当然，在车上看到郭嵩的时候，王戊戌也加入了“问候群”。
“嵩哥，早上好！”
王戊戌明白大家为什么对郭嵩那么热情了。
对一个陌生人无私地给予帮助，收获的就是感激和尊重。
然而，“问候群”的其他群众不怎么欢迎他这个“新群众”。
“喂，你叫王戊戌，是吗？”
一个人走到王戊戌旁边的座位坐下。
“对，我叫王戊戌。”
“新人？前世没做过信使吧？”
“嗯，我上一辈子是矿车司机。”王戊戌悄悄偷换了“前世”和“上一辈子”的概念，也不算骗他吧。
那人没注意到王戊戌用词的小差异。
“一会儿格斗考核，咱俩一组怎么样？切磋切磋。”
那人看着王戊戌，眼里露出不怀好意的挑衅。
王戊戌眼光一扫，看到李凯正回头望向这边，他心里明白了。
这是李凯找人帮他出气啊。
王戊戌往椅子上一靠，把帽檐拉了下来，说道：“好啊，切磋切磋。我先眯一会养养精神。”
那人愣了一下，感觉被轻视的他愤愤地站起来，哼了一声道：“记住，我叫李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