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歐子進

自從Facebook出現後，每人有多少個「朋友」都清晰可見，有不少人在Facebook有著成千上萬的數字。然而，這些人全是你的真正朋友？

英國Royal Society Open Science刊登了英國牛津大學心理學家鄧巴（Robin Dunbar）最新一次研究，在社交網站上交到的朋友，不會比真實世界多，真正的朋友不超過150人；而當面臨危難時，能信賴的人數不到其中的3%，也就是4個人。

鄧巴曾提出「鄧巴數字」（Dunbar’s number），人類受限於腦容量和時間限制，沒辦法維繫超過與150人的友誼關係。每個人的社會資本有限，視乎個人的友誼深淺，或許有彈性空間，但不會超過這些上限。

有見及此，鄧巴與他的研究團隊進行了一項超過3300人的調查，了解在網路上可否擁有比「鄧巴數字」更多的朋友。而他們在研究的時候會把一些公眾人物排除在外，例如歌手、作家、議員等，因為這些人會以Facebook為支持者的平台，而不一定認識他們，所以在研究的時候不會將這些公眾人物納入為研究對象。

結果顯示，每個人實際上平均有5個知心好友、15個最好的朋友、50個好朋友、150個朋友、500個認識的人，和1500見了面會認得卻不熟的人。不論是在網上或現實，「鄧巴數字」也是成立的，他表示社交網站有助維繫原有的朋友關係，但如果從未面對面相處過，對方也只是「一個熟人」罷了。他說：「大家在Facebook上可以有500甚至1000個朋友，但他們只是把一般的泛泛之交或只認得卻不熟的人納入。」

鄧巴認為，社群網站的確有助於維繫原有的朋友關係，但如果是素未謀面或是沒有面對面相處過的則不在此列。

為甚麼是150？

「鄧巴數字」如何出現？據《彭博商業周刊中文版》報導，在十多年前，鄧巴開始研究英國人寄聖誕卡的習慣。那個年代社交網絡尚未出現，他希望找到一個辦法衡量人們的社交關係。他認為，探索的最佳方式就是研究聖誕卡。畢竟送卡片需要許多步驟：知道郵寄地址，去買卡，寫上祝福語、買郵票、然後寄出去。大多數人都不會願意為無足輕重的人這樣費心費力。

結果顯示，人們約25%的卡片寄給了親人，近66%給朋友，8%給同事。以一個人寄出的全部卡片為例，所有收到賀卡的家庭的人口總和平均為153.5人，也就是150人左右。

鄧巴發現，他得到的數字與現實情況是相符的，在過去20年中，以150人組成的團體隨處可見。縱觀西方軍事史，最小作戰單位「連」通常約有150人。以Gore-Tex等創新產品著稱的W.L.Gore & Associates也擁有類似的辦公架構：當一個分支機構的員工超過150名時，公司就會將他們一分為二，再建一家新的辦公室。

在鄧巴看來，原因很簡單，就如人類無法在水下呼吸、兩秒半內跑不完一百米、用肉眼看不到微波那樣；大部份人最多只能與150人建立起實質關係，不可能比這個數字多出太多。

150是否確確實實的一個數目？其實鄧巴實際上給出的是一系列數字範疇，限制了人際圈子的無限擴大。最核心的圈子可能有3至5人，是最親密的朋友。然後是12到15人，這些人去世的噩耗會帶來重創。接著是約50個好朋友，而人類對他們的情感會比最親密的15人較淺，如此類推。

核稿編輯：歐嘉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