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證】看中共政府水軍是如何工作的影片?越南公司軟體功能展示畫面

網傳「看看中共政府的水軍是如何工作的」的訊息和影片。經查證,傳言影片的原始來源是越南軟體公司「Minsoftware」,主要介紹一個叫做「MaxPhoneFarm」軟體的功能,可以協助顧客做社群行銷,能夠一次控制許多社群帳號自動進行發文、留言等等,但關於中共的說法尚缺乏實證;但中國確實有提供相似服務的公司,在 2017 年時,俄羅斯媒體《In the NOW》就曾報導過一家中國公司「UCHINA」創造的「按讚工廠」,他們能一次操控上百甚至是上萬支手機在微信、Facebook 及其他社群平台上按讚、留言。


中共政府水軍工作的影片?

原始謠傳版本:

看看中共政府的水军是如何工作的?


主要流傳這段影片



並在社群平台流傳:


查證解釋:


網傳影片的原始來源為何?

(一)查核記者仔細檢視網傳影片,可以看到影片裡有三名男子各自操控一台電腦,每台電腦後又連接著無數台手機,在影片最後能發現操控電腦的男子身穿一件背後有「MINSoftware」字樣 logo 的黑色衣服。


以 logo 為關鍵字搭配網傳影片畫面進行反搜,查找到相同的影片至少在 2024 年 6 月 26 日就出現在網路上,由 Facebook 粉絲專頁「Minsoftware VN - Phần Mềm Marketing Tự Động Hóa」上傳


原始貼文共有五則影片,文中主要介紹一個叫做「MaxPhoneFarm」軟體的功能,可以協助顧客做社群行銷,在社群帳號上販賣產品、增加直播觀看人數等等,網傳影片就是示範該產品的畫面。

(二)搜尋「Minsoftware VN」查找到其官網,根據官網資訊,這是一家位於越南的軟體公司,由小團隊創立,主要成員有技術長(CTO) KIỀU XUÂN TÙNG、創辦人兼執行長 NGUYỄN DUY THĂNG、共同創辦人 NGUYỄN TRỌNG TRUNG。

他們開發的軟體提供各式和社群媒體有關的服務,比如能自動大量發布 Instagram、Twitter、Facebook 貼文,並一次同時管理上述社群平台的大量帳號,還能自動和其他用戶互動,比如留言、追蹤、加好友。

2024 年 7 月 1 日,「Minsoftware VN - Phần Mềm Marketing Tự Động Hóa」發布了一則貼文,表示最近網路上流傳一些和他們公司有關的假訊息,有民眾發布一則他們產品的影片,宣稱這就是有很多人咒罵佛教的原因;該公司強調,他們不支持或提供任何對任何宗教(尤其是佛教)造成攻擊或負面行為的產品。

(三)查看 Minsoftware 的 Facebook、YouTubeTikTok 帳號,可以發現有許多類似的影片;且《越南電視台》(VTV24)在 2023 年 8 月 18 日時就曾對該公司進行報導,標題為「在越南,『手機農場』模式蓬勃發展。」

根據報導,這種「手機農場」是由一系列舊手機組成的系統,只需安裝一個軟體,所有手機都會收到相同的控制命令,比如:查看通知、加好友、互動、觀看影片、加入群組……甚至是更改密碼等複雜的技巧,且能繞過平台的審查。

這種服務對於專門在社群上進行交易互動的社團早就不陌生,但它也因為違反社群規定多次被 Facebook 一再限縮;同時,YouTube 和 TikTok 等平台的條款也禁止使用自動化工具來增加觀看數和留言,因此「手機農場」始終有風險。

報導指出,基本上「手機農場」是利用了社群平台的推薦機制,可是如果它被用於傳播假新聞或誹謗或惡意內容等不良目的,將對社會構成威脅,但目前在越南仍沒有相關法規可以管理。


傳言和中國是否有關?中國政府的水軍?

前述 Minsoftware 僅針對和宗教攻擊有關的傳言進行澄清,並未提到中國,但網路上流傳許多相似的影片或照片表示中國政府的水(網)軍就是透過這樣的方式在操作;早在 2017 年時,俄羅斯媒體《In the NOW》就報導過位在中國深圳的一個社群媒體的「按讚工廠」。


根據新聞影片內容,數百支手機整齊排列在架上,全部僅由兩台電腦控制,就能用不同的帳號在 Facebook、微信及其他社群平台上不間斷地按讚、留言;《ETtoday 新聞雲》《三立新聞網》在同一年也有相關報導,指出這是一家名為「UCHINA」公司提供的服務,公司行銷總監為阿爾喬(Artem Zhdanov)。

阿爾喬來自俄羅斯,當時他在自己的 Facebook 帳號發文分享深圳辦公室工作的情況,他表示,影片中的按讚工廠只是小規模,他們還有更大的按讚模式,一次能操控上萬隻手機。


結論

網傳影片為越南軟體公司「Minsoftware」介紹其產品的影片,該公司的軟體可以一次管理大量的社群平台帳號,自動發文、留言、追蹤等等,網傳中共網軍外洩影像的說法缺乏實證;但中國確實有相關服務,在 2017 年時就有所謂的「按讚工廠」,可以控制數百台手機在微信、Facebook 及其他社群平台上按讚、留言。
資料來源:

Minsoftware VN - Phần Mềm Marketing Tự Động Hóa Facebook
Minsoftware VN - Phần Mềm Marketing Tự Động Hóa Facebook
VTV24 - Nở rộ mô hình "nông trại điện thoại" tại Việt Nam
In the NOW Facebook
ETtoday 新聞雲 - 深圳「按讚工廠」曝光 300隻手機無間斷狂讚
三立新聞網 - 影/超狂!300支手機讚不停 陸「按讚工廠」內幕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