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報╱吳應梅/台南市】
半世紀前,協助母親煮飯,彼時電鍋、電子鍋尚未問世,柴火、煤球、煤油爐卻難不倒我。米先用大火煮開,掀蓋用筷子多插幾個洞,俟水揮發後改成小火,蓋上蓋子續燜,一旁守候不敢遠離,聞到微焦,立刻熄火再燜片刻,待開鍋,香味直撲,遠非電鍋飯可比。
34年前自願請纓金門,在高職部任教。戰地生活條件差,戰備米儲藏經年,不比新鮮蓬萊米可口,台灣去的老師多不適應,我卻獨沽一味,甘之如貽。學生宿舍供應三餐,每月柴、米、油鹽全包,僅能提供當地種的青菜、蘿蔔,加菜時才見魚、肉,猶記知名貢糖店的兒子連盛三大碗,果真臉色紅潤身強體壯。
外子喜麵食,常謂吃麵最簡單,殊不知沒有高湯、肉臊、好食材,怎有好味道?米飯則不然,豐儉隨人,番茄炒蛋搭配青菜排骨湯,既開胃又兼顧營養。冷飯可加肉絲各色蔬菜蛋炒飯;剩菜湯湯水水可煮成一鍋泡飯。
多年前曾分享一對本省夫妻的家鄉菜,五花肉切條、油蔥爆香、芋頭、香菇、豇豆、韭菜煮成稀飯,在台北瑟縮的寒夜,四個人風捲殘雲,一掃而空。
偶爾出遠門,為家中老伴炒個四、五樣菜分成數盤,有飯有菜,包上保鮮膜冷藏,只要微波加熱與現炒無異,遠庖廚的他若自己下麵,可沒如此豐盛方便吧!
這篇文章對你有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