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希却说：“姐姐，她快要死了。”
明旭不解：“她看上去不是挺好的吗？”
“那只是看上去。”
明希说：“我可以通过注视看到一个人最近的行动轨迹，从上个月开始，她就大病小病一直在吃药，最近这段时间药量增加，也就是说，她的身体快扛不住了，只能通过增加药量维持生机。”
“所以姐姐，她要死了。”
明旭闻言沉默了两秒。
“这就是你说的一技之长？”
“对啊。”
明希抬眼：“姐姐你不是知道吗？”
明旭：……
她冷静下来：“那你能看到我最近的行动轨迹吗？”
明希注视着她，那一瞬间，明旭感觉自己像是被锁定了一样，明希的瞳孔中隐隐掠过幽蓝的光泽。
“可以。”
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明旭内心的杀意瞬间暴涨。
她注视着明希，似乎在斟酌，但很快，明希打消了她的疑虑：“我可以看见姐姐你在各大系统上的一切行动轨迹，但是不能看到你在现实中的行动轨迹。”
“我的能力只能让看到对方在系统上留下的信息，比如刚刚的奶奶，她曾在医院挂号，所以医院系统里出现过她的信息，而我就是看到这样的信息，所以才断定她会死。”
“所以姐姐，我很有用的。”
明希抬眼，望着明旭：“不要丢下我。”
“我只有你了。”
她在示弱。
是被她发现了吗？
明旭不确定，但这并不妨碍她摸着女孩的头，笑着承诺：“当然。”
“只要你不背叛，我永远不会丢下你。”
“毕竟，你是妹妹。”
明希的能力作用于各大系统上的信息，相当于她的异能能够让她在网络上畅通无阻，看到任何自己想看的信息轨迹。
也就是说……
她能突破起源清洁公司的防护进入论坛？
明旭看着明希，突然问：“那你刚刚能看到我的轨迹，也是指的系统上的吗？”
“嗯。”
明希紧紧握住她的衣摆：“不管是任何系统，我都可以进入。”
“不需要借助外力吗？”
明希摇头：“不需要。”
明旭突然觉得有意思。
“所以这是你的异能？”
“……算是吧？”
这么不确定？
明旭怀疑她可能还有其他能力，她想了想，问：“那你能帮我查一下余锦涛的信息吗？”
“就是之前和我在同一个病房的男人。”
明希眨了眨眼：“可以的姐姐。
“余锦涛，原名姓江，江家旁系分支，父……”
“等下。”
明旭突然阻止：“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回去后你把他的信息写出来再给我。”
明希“哦”了一声，呆呆地看着明旭抬眼，而后将她拽到身后。
老妪已经从楼下摇摇晃晃的走了上来，她扶着楼梯栏杆，长长的舒了口气。
“二位，看得怎么样了？”
明旭决定相信明希一次。
“看好了。”
她说：“就这一栋，我买了。”
老妪笑了笑：“好。”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我也说一下我这边的要求吧。”
两人跟随老妪来到二楼的办公房，老妪从抽屉里取出自己的合同。
“我虽然挂了售房的信息，但因为我这个位置太偏，而且附加条件很多，所以很少有人过来，你们能来，我其实有点意外。”
“这边的价格我会适当的给你们少一些，但是有些注意事项你们必须得注意一下。”
老妪说：“尤其是后门位置的废弃楼盘。”
她抬眼，认真的对明旭说：“每隔一个月，你们必须通过狗洞丢食物进去。”
“因为那里面，有一个畸变体。”
闻言，明旭顿时皱了皱眉。
“畸变体？”
她下意识看向明希，明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原来如此。
她是看在这里有畸变体才觉得安全吗？
可……畸变体难道就不是污染源了吗？
“是什么样的畸变体？”
“一个很乖的畸变体。”
老妪突然笑了笑：“你们放心，我住这么长时间，从来没看见过它，相反，因为它的原因，我们这里的治安反而是最好的。”
“不然前面也不会开那么多会所。”
明旭不禁陷入沉默。
所以就是因为安全才开在这里？
“你不怕畸变吗？”
老妪说：“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怕什么？”
“况且后面还有隔绝灵源因子的装置呢，不用怕。”
装置？
明旭回顾一下自己寥寥几眼的印象，有些怀疑是自己没有看到。
不过……耿芸飞她们知道吗？
她怀疑她们是知道的。
知识，现在最大的疑问反而不是这个，而是……
“为什么要给畸变体丢食物？”
畸变者被污染后会变成怪物，它们会不断徘徊在自己的畸变领域中，它们不需要吃、不需要喝，只需要不断散发着灵源因子，将每一个出现在自己领域中的生物畸变同化。
也就是说，畸变体根本不需要投喂。
她不能理解。
这个问题显然不会在老妪身上得到答案，于是在和对方商定确认金额之后，明旭回到公司询问。
“这附近没有畸变体。”
耿芸飞很肯定：“因为当初我们有派人搜寻过，废弃大楼内没有任何灵源因子，就连联邦共和异常事务管理局的人也查了很多遍，至于畸变装置？那更是无稽之谈。”
她顿了顿，说：“虽然没有畸变体，但听说去过那里的人都会畸变，当初我们特地处理过，也调查了很长时间。”
“可惜，还是没有发现。”
明旭闻言有些惊讶：“去过废弃大楼的人都畸变了？”
“对。”
耿芸飞抬眼：“你要租那里开店可以，但是不要去废弃大楼，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明旭打了个哈哈：“耿姐，我胆儿小，不敢，不敢，哈哈。”
她带着明希回房，门刚一关上，明旭就拽着明希后退两步，握着门把欲开门逃跑。
“晚了。”
身穿精良装备的男人冷声道：“从你踏入房间的第一时间我就在你们身后开了传送通道。”
“不管你们开门想去哪里，你们最终的目的地，只能在这。”
明旭不听。
她打开门一看。
一道巨大的空间传送裂口就在自己面前，它形状宛若大门，硬生生的扣在门缝之中，严丝合缝，让明旭两人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明旭深吸口气。
她捏了捏明希的手，转身看向坐在沙发之上的男人和他的同伴——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