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种田,有泥鳅和黄鳝

初级‘精灵’萌宠卡片用于汪仔身上,初级‘金灿灿’玉米种子种在地里,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竟然……

它们反馈出来的信息已经很明晰,季然算是彻底地明了,系统出品,非同凡响。

而另一样奖品‘今晚吃鲫’,不用再试季然也敢断定,绝非那款一字之差的网红鱼饵所能比挨。

至此,季然基本上能够确定,系统是个逆天的存在。套用网文上的一个词,金手指。

系统无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金手指。

点石成金的手指,简称金手指。

但,身怀金手指,是否就此改变咸鱼的生活姿态,是否努力去挣钱,从而激活更多系统的后续抽奖?

季然目前的答案仍旧是顺其自然。

他对当下的生活状态,很满意,暂时还没有改变的想法。先就这么着吧,后续看情况再说。

早上煮了个鸡蛋面,汪仔的则又是三四两生瘦肉片,两人一狗吃完。

“老爸,今天咱们去哪里玩呀。”

洗碗的时候,豆花一脸期待地问。

每个周末,只要没有别的事情,季然从来都不会待在悠然居,他会带闺女外出。

要么是钓鱼,要么是荒原各种打野,要么是到其它地方去游玩,包括城里面。

总之季然的目的只有一个,在让闺女的童年生活更加丰富多彩的同时,尽可能地增长她的见识阅历。

“今天咱们去帮你爷爷奶奶干活。”

季然记得几天前回家里时,父亲说过这周末会弄秧田。

二老有什么事情,是不会主动喊他去做的。不因为别的,他们觉得自己搞得定,就不麻烦儿子了。

父爱如山,母爱似海。

做父母的,永远都宁可他们再苦再累一些,以换取孩子能更轻松。

“好啊,都几天没看到爷爷奶奶了。”

豆花是真的懂事,要是换作别的她这个年纪的小孩,一听不去玩,还要干活,怕是立即就各种撒泼打滚地闹腾。

可豆花从不会如此。

“出发。”

收拾完灶房,季然带着闺女上了车,汪仔当然被抱在豆花的怀里。

……

江边村说是个小村落,那是因为地处偏僻,祖祖辈辈住的人历来就不多。尤其是近些年来,在大趋势下,人口流失相当的严重,且流失的主要还是最能创造价值的青壮年人。

季然去年回归时,和村长王富源聊过天。

老村长叹着气告诉他,迄今为止,村里在藉户数,还有不到三十家;在藉人口,还有也就堪堪里百来人。

而常年留守在村里的人数,三份里一份都不到吧。

江边村的人是少,然而版图一点都不小。

放眼全国,就没有几个偏远山村的面积会小的。它们可能一个山头,一片荒原,就比许多的村落还要辽阔。

江边村是真不小,从季然所在的村尾村西,开车到村东家里,就花了差不多十一二分钟。不过这个时间,有一小半花在弯弯绕绕的村道上。

……

季家原本是一幢一层楼的寒碜平顶红砖楼。

季然在沪创业挣到的第一桶金用来扩大了公司的经营,后面几桶金直接拿回来加盖修饰了屋子。

父母操劳了大半辈子,为了季然兄妹俩呕心沥血,季然认为自己绝对有责任也有义务让他们过上品质更好的生活。

当然,当时父母是反对季然做法的,他们认为一层楼的屋子住着挺好,好钢当用在刀刃上。

季然执意,他们也没辙。

两层半的白瓷片小别墅,座落在一片竹林与一片树林间,屋前一个大菜园子,园中间还有一口鱼塘,很惬意的居住环境。

季父季忠厚今年六十出头,由于当年在部队里当了数年兵,退伍回来时年纪有那么大了,是以结婚较晚。

岁月不饶人,当年和季然一样高大挺拨英武的青年,现如今变成了一个两鬓斑白、身材略佝偻的老头。

季母吴兰亭比丈夫季忠厚小了五岁,但看上去差不多年纪。在她的脸上的皱纹沟壑交错,耳侧双鬓亦染白霜,岁月的痕迹非常明显。

此刻,二老正在屋前拾掇锄头簸箕等农具,准备去农田里劳作。

“然子回来了,我宝贝大孙女回来了。”

看到季然携闺女回来,二老皆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爸,妈。”

季然下车笑着向父母打招呼。

“爷爷,奶奶。”

豆花扔下狗子,推开车门,蹦就下去,往二老飞奔而去。

“呜汪汪,呜汪汪。”

汪仔从车上往下跳时,由于身矮腿短,摔了个正宗的狗啃屎。

委屈地叫唤了两声,翻身爬起,甩了甩身上的灰尘,也跑了过去。

“呦,这还是条狼狗崽子。”

季忠厚摸了摸孙女的脑袋,注意力落在汪仔身上,顿时就来了兴趣。

德牧崽子看上去和小田园犬似乎一样,实际区别还是比较大的。

前者德牧的耳朵上竖,后者土狗的耳朵则下垂;前者尾巴下垂,后者上扬,尾尖部份一般还卷起来;再有前者嘴宽且黑,后者嘴尖色杂。

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认出。

季忠厚就是个很有经验的人,在部队时他没少和军犬打交道。

季然笑了笑,“对,是条小狼狗。”

季忠厚蹲下身,汪仔直往他身上蹭,表现得那叫一个殷勤。尤其是一双狗眼里,流露出来的讨好味道不要太明显。

季忠厚看出了些端倪,肯定道,“这条狗不错,很有灵性,驯养得当的话,以后能力会很突出。然子你要好好养着它,以后帮你守水库,肯定称职。”

“嗯。”季然点头,暗赞老头不愧是老头,眼神就是犀利。

……

一家人边忙边唠了一阵子,随后共同往田垄进发。

季然穿着一身旧衣服,头顶一个草帽子,挑着满满一担猪粪走在最前面,庄稼把式的范儿十足。

他的身后季忠厚扛着两把锄头、一个长把木锤,再后面吴兰亭一支手提了个桶子,另一支手牵着宝贝孙女豆花的小手,汪仔迈着四条小短腿,屁颠屁颠地吊在队伍的最后面。

浩浩荡荡的一家子,温馨又有爱。

村落最北面是江堤,高大厚实的堤岸一侧是江水滔滔的清江,另一面则是村民们的田垄。

田垄面积不算小,足有数百亩,但高位的梯田早就荒芜了。就算是低洼处的田,都荒了一大半。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农民不再像过去时代里,没什么外出谋生的路子,唯有靠那一亩三分地苟活。

现如今,去外面打工挣一个月的钱,足以抵一年种田的收益,甚至还不止。

如此谁还费力不讨好地去种田?

田不荒才怪。

季然家的田有好几亩,但也只种了一小半,种的还是一季稻,就管个家里人和禽畜的口粮。

其它的田,也是荒在那里。

……

用来作秧田的这丘田没有蓄水,整丘田都是一种不知名的绿油油的野草,盛开着紫色的野花。

这些草草花花,都将是最天然的肥料。

季然和他爸挥舞着板锄,在田里挖着,他们需要将整块田挖翻,然后再从贯穿整个田垄的水渠中引水进来。

吴兰亭在用长柄木锤夯打着田埂,目的是将田埂夯实,已防漏水。

豆花暂时没有事做,在田里花草丛中与翩翩起舞、五彩斑斓的蝴蝶嬉戏。

汪仔连扑带跳,亦在乐此不疲地追逐着蝴蝶。

“豆花,提桶子过来。”季然喊她。

“老爸你挖到泥鳅了呀?”豆花欢欣地提着桶子过去。

“嗯。”季然把一条食指那么粗的肥泥鳅扔进桶中。

挖田并不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因为可以挖到泥鳅和黄鳝。这两样生长在泥中的野货那可是好东西,不仅味道鲜美,营养价值还非常丰富。

“呀,这条泥鳅真大。”豆花开心地说道,“今晚上有好吃的喽”。

汪仔好奇,前爪往桶沿上够,想看看泥鳅长啥样。奈何海拨低来腿又短,怎么着都够不到,这把它给急的,‘呜汪呜汪’直叫。

“想看啊,那给你看。”豆花把泥鳅抓起来,递到它跟前。

汪仔打量着那灰不溜秋的滑溜玩意,鼻子用力嗅了嗅了它身上的气味。

“豆花,到爷爷这里来。”

这时季忠厚喊豆花,却是挖到了一条一两多的黄鳝,被他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夹住,黄鳝在他指间拼命扭动挣扎,作着无用功。

汪仔先一步跑过去,打量着黄鳝,又闻了闻它的气味。

随后它就跑开了,低着狗头,鼻子探进草丛中,一路嗅着。

没过多久,它就吠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