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老娘的天大好事,季然头皮发麻

在季然昨晚对作案未遂现场的分析里,只有一头小野猪涉案,然而陷阱里竟然有一对儿。

也不知是分析失误,还是涉案的家伙叫来了它的小伙伴。

管它呢,这一只小野猪有将七八斤,多一只……等于就是多一道硬梆梆的硬菜啊。

实在是意外之喜。

“汪仔,记住了,这东西叫野猪。野猪肉很香的哦,以后你只要看到了,就往死里弄它们……当然,弄不过你就撒丫子跑,成年的这东西发起狂来,很可怕的,千万别把自己的狗命给搭进去了。”

季然教唆着狗子,同时不忘警醒,笑呵呵地看着坑里的猪崽儿。

野猪和家猪虽都是猪,但体貌特征还是有很明显的区别。小崽子们亦然,一眼就能分辨。

陷阱里的这两个货,毛粗而稀,身上皮肤有一条条的灰褐色的条状花纹;猪嘴巴比起小家猪,要长要尖;猪尾巴也要短。

整个小模样儿,比小家猪竟是还要可爱几分。

“老爸,这就是小野猪吗?好漂亮啊。”

豆花不知何时起床了,趿拉着她的喜洋洋公仔拖鞋走了过来,看着坑中的一对猪崽,眼冒星星。

“对,这就是小野猪……下午回来,咱们吃野猪肉炖粉条哈。”季然笑道。

豆花却是噘起了嘴,“老爸,我一点也不喜欢吃野猪肉炖粉条。”

“不喜欢吃?上次就你吃得最香,昨晚上你都很期待……”季然一愣,旋即明白了闺女是不忍心宰杀了这两条漂亮的小野猪。

果然颜值即真理,长得好看的,寿命都要长些啊。

豆花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恳求,搂着季然的胳膊撒娇,“老爸,我们把小野猪养起来好不好,养大了我们再吃野猪肉炖粉条,好不好嘛。”

“好吧,那就养起来。”

对野猪这种祸害庄稼、还伤人、且没有多少其它价值的玩意,季然是不存在半点怜悯之心的。

季然认为,对待这类物种,没什么可讲究的,直接杀了吃肉便是。

杀了吃肉,便是它最大的价值体现。

但闺女喜欢,那就如她所愿吧。

恰好自己不正想用香麦草养点什么嘛,便宜这两头小野猪了。

随即季然回屋,取来一个大号的抄网,直接把小野猪当鱼抄。

小野猪甭看外表可爱呆萌,实际野性十足,凶悍着呢。

它们尖声厮叫着,在抄网里死力挣扎,又踢又咬。

抄网都被它们给干出来几个窟窿。

季然费了些工夫,才把它们缉拿关押,暂时囚禁在厚实的麻布袋中。

悠然居没有建养禽畜的杂房,这也是为什么季然一直没养任何家禽家畜的原因。

现在要养这两头小野猪了,自然得建。

于是季然又有事情干了。

杂房选址在菜地旁的荒地,季然承包下的荒地有数亩,大部份都还没开垦。

……

又是周一了,季然送闺女到水库坝下马路边,等她坐上幼儿园的校车。

返回来后,季然没有急着操作猪圈。

把昨夜为香麦草地块设的篱笆拆除一小段,带着背篮镰刀进去。

把地里的香麦收割一光。

反正香麦草复生能力极其变态,割了后要不了多久又会长回原貌,不割就是浪费。

将草通通洒进水库里。

一篮又一篮的香麦草投入水中,平静的水面上热闹了起来,草鱼们争而食之。

这次季然看到了好多张骇人的大嘴。

毫无疑问,水库里的巨鲩,远不止一条。

割草投喂完毕,季然把篱笆修缮了下,弄了扇竹门,方便进出。

……

香麦草地的事儿完活,季然化身伐木工人。

一上午接下来的时间,都在岭山外围挑选、砍伐树木。

好在有‘利器’在手,砍伐起来比斧头高效多了,削铁如泥真不是吹的。

吃完中饭,把砍好的木料扛回来,再去镇里买了些铁钉之类的材料,先建一个简陋的猪圈再说。

后续再慢慢地完善猪圈,搭建整个杂房群。

独自一人忙到两点半钟,兀自忙得不亦乐乎时,手机铃声响起。

他老娘打来的。

吴兰亭不由分说,直接下令,“然子,马上回家。”

“什么事啊妈,我正忙着呢。”季然这会哪有空,今天不把猪圈建好,两头小野猪就没有容身之所。

一直把它们闷在蛇皮袋子里,也不是个事儿。

没听到一上午两蠢猪杀猪叫闹个不熄火啊。

听着都令人心情有些浮躁,好几次季然都想磨刀霍霍,一想到答应了闺女,便忍了下来。

“好事,天大的大好事。”吴兰亭笑得合不拢嘴。

季然一头雾水,“什么天大的大好事?”

吴兰亭道,“你回来就知道了,马上回来,立刻回来,一秒钟都不要耽搁!”

“好吧。”季然应了声,心里实在好奇,究竟是什么天大的大好事,把老娘高兴成这样,还叫他火急火燎地赶回去?

欲挂电话,吴兰亭又道,“对了,洗个脸,打理下头发,换身干净帅气的衣服,别搞得像个老农民一样一邋里邋遢的。”

“又叫我一秒都不要耽搁,又叫我好好搞个装修,你老人家到底是要我怎样?”季然有些无语地道。

从老娘的心花怒放,到嘱咐他务必要搞自身装修,季然已经猜到了大概。

不出意外的话,老娘是托了人帮他介绍对象。

介绍人给他物色到了一个让老娘非常满意的女的。

十之八九,女方初步从介绍人了解了他的情况,也较为满意。

如此,老娘才说天大的大好事。

老娘叫他赶回去,就是让他去和对方相亲来着。

看来老娘是我的亲生老娘无疑了,如此担心我夜里空虚寂寞冷。

不过不是上回老头也在场,说好了她不再瞎操这心的吗?

吴兰亭在那边拉高声调道,“我的意思是,叫你快点搞好装修,快点回家里来,一秒钟都不要耽误。”

“行喽,偶嘀娘。”

季然无奈地应了声,他不是没想过再找,但是真的不想去相亲。

灵机一动,装作快步跑动,然后‘哎呦’一声,再重重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儿子?”吴兰亭听出异常,忙关怀地问。

“跑太急促,崴到脚了……哎呦,哎呦呦。”季然继续他的表演。

“不要紧吧?”

“肿起来了,哎呦呦……”

吴兰亭着急地道,“早不崴脚晚不崴脚,偏偏这个时候崴脚,这可咋弄?”

季然表演愈发进入状态,“哎呦,哎呦哟,只能等我脚好了再回来了。”

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即竟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季然以为计谋得逞,成功地把老娘忽悠瘸,继续盖猪圈。

十几分钟后,水库下传来车子的引擎声。

少顷,一辆车驶上坝体。

季然看了过去,下一秒钟,整个头皮都有点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