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顿了顿,“没什么,只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太子殿下出来,便随便瞧瞧罢了。”
白瑾目光暗了暗,这话说的他一点儿都不信,接着就问,“那阿笙刚刚在宴席盯着大哥和二哥看也是随便看看。”
语气冒酸,可白笙没听出来。
她惊诧,抬眸看着白瑾,这都让他看到了?
“那倒不是,看他们俩是觉着两位皇子差别可真大的不是一点,嗯,挺有趣的。”白笙如实说。
白瑾这才放下心来,可脸色却一点都没变好。
“今儿父皇叫我过去,阿笙可想知道所为何事?”白瑾看着她,目光专注。
“说来听听。”
“父皇想让我迎娶正妃。”白瑾有些紧张地看着白笙的反应。
耳边马蹄声和车轱辘压过地面的声音,一瞬间都听不见了,只剩下面前这个女人的声音。
白笙笑了,“这是好事儿啊,太子殿下打算娶哪家小姐。”
白瑾心瞬间一窒,身形一晃,心口有些痛。
原来她一点都不在乎,一直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觉得她对自己好,到底是也有些钟意他。
白笙见他不说话,只是脸色发白,有些担忧道,“太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是头痛了?”
说着便要上前搀扶,白瑾却挥挥手,“并无大碍,休息一下就好。”
说完便阖上眼睑,闭目休息。
白笙心中担忧,但又不想打扰他休息,便一直看着白瑾,以防万一。
就这样,剩下的路程车内一直安静着。
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太子府,白瑾在马车停下后就睁开了眼,先一步下了马车,往府内走。
往常都会等白笙一起。
白笙也只当时他身体不舒服,没有在意到这些,自己下了马车。
回到房间后的白瑾终是忍不住了,攥紧心口,衣服被他捏的变了形状,少年双眸通红。
阿笙对他并无意,那他要怎么办,他要怎么做才能减轻心中的疼痛。
白瑾紧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了才松口,轻轻呢喃:“阿笙......”
白笙这边也没能安心入睡,她只要一想到南嬴就头疼。
她只知晓南嬴的真实面目,可是既没有把柄也没有证据,说出去也没人相信,说不定还会让自己置身险境。
“叮当,能不能查到和南嬴一伙的几个大臣?”
[这个可以,宿主请稍等。]叮当说完就开始翻找资料。
[找到啦~分别是左相,姜城县令......还有兵部尚书。]叮当越说声音越虚,这个摄政王也太厉害了点吧。
好几个都是手握重权的大臣,这还怎么玩。
白笙起身拿过披风披在身上,走到窗边坐下。
借着月光看着窗外的庭院,冷冷清清。
南嬴是个谨慎的主儿,从他那儿找到证据定不会那么容易。
只能想想怎么从别的大臣入手,其他二位白笙没见过,倒是在那日宴席上见了左相。
那就只有你了。
树叶的阴影照在白笙脸上,朦胧了神色,让人看不清。
看来,明天要出府一趟了。
第二天白笙起了一个大早,收拾妥当就到白瑾门前候着。
等了足足两个多时辰白瑾才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