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148那些温暖是真实存在的
- 网恋一线牵之彼岸花开
- 耳听微光起
- 2377字
- 2019-12-03 17:05:47
如果我现在去了韶家,一切是不是就前功尽弃了呢?苏玲珑是个废物自己可以不屑一顾,可她背后的苏家呢?自己真的能去抗衡吗?
只要自己踏出这一步就等于代表着自己一直在关注着韶华,留意着她的消息,他们会如何做呢?
头好疼啊,要是自己不去,小朋友在苏家手里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自己不敢想象,亲眼看着她离开自己的世界一次,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没多久,怎么能眼睁睁的又看着她消失?
我做不到。
管不了那么多了,咬了咬牙,江晓晨绝决的选择直接一脚踩下油门,朝着韶家而去。
不管什么结果,什么代价,这些年来太憋屈了,谁又比谁真正好过呢?大不了,也就这么一条命而已。
以前,想着她好好的,自己要惜命,可是自己得到的是什么呢?
这些年,记忆中的她一直习惯追在自己屁股后面,现在她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过的如何,生死未卜,自己还惜个屁的命。
然而,他不知道他多年以后的幡然醒悟绝决迎来的是命运齿轮的转变,他们会以何种鲜血淋漓的残忍撕开自己植入灵魂的伤痛……
此时此刻,韶家别墅里,韶华的外公正坐在客厅里津津有味的听着戏曲,远远的看着外面有一辆跑车从大门口被人放进来,他眯了眯眼睛,精光乍现却带着几分寒霜。
江晓晨找来了。
站起身来,情绪复杂的来到了别墅门口,看见江晓晨从车上下来,还有些气喘吁吁,就这么盯着他,也懒得开口。
江晓晨知道自己不主动开口外公大概不会搭理他,抚额无奈一笑,“外公,小朋友最近……”
话还没问出口就让一个漠然的声音截断,“死丫头被我送去封闭式训练了。”
外公开口让江晓晨稍稍安心了一下,可悬着的心还没放进肚子里又悬了起来。
封闭式训练?什么情况?难道就为了躲自己?这还不至于吧,那为什么要突然间送去训练?还让他们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
似乎看出了他心底的疑惑,老爷子瞟了江晓晨一眼,转身往里边走边说:“她年纪也不小了,放任了这么些年也该长大了,好好训练一段时间的体态气质,也可以考虑找个人联姻了。”
外公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是在说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
江晓晨却让这短短一句话砸的眼冒金星,脸上也唰的白成死灰,也顾不得失不失礼了,一把攥着老爷子的手,“联姻?开什么玩笑?外公您不是最心疼小朋友的吗?怎么舍得她去联姻?”
外公一把将他的手轻轻拂掉,板着脸说:“你们还胡闹不够吗?你们谁真正过的好了?都放开吧,至少能过的轻松点。”
此时的他,眼中的挣扎不舍与无奈痛楚是那么明显,只是慌了神的江晓晨并未曾发觉。
江晓晨心里喃喃的道,外公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才会这么隐晦地暗示我,可是放开谈何容易。
至少,这一刻活着的自己还会有痛的感觉,如果连痛都不会了,那自己于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呢?
“不,外公,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您不知道……”
看着语无伦次的江晓晨,老头子何尝不心痛,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都是世交,可是……
有些事情啊,终是无可奈何。
“晓晨,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呢?就当这是一场梦,华儿醒了,你现在也该醒了。”
外公这是在跟自己暗示着什么?怎么可能当成一场梦?她是如此真实的存在着,小朋友醒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吗?
这一刻,江晓晨只觉得全身都弥漫着难言的苦涩,一种无力遍布全身,张了张嘴想话话,终究是一个音符都发不出来。
外公看着他这副三魂丢了七魄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这大半夜出来,挺危险的,苏家那丫头应该挺担心你的,还是早些回去吧。”
苏玲珑,呵呵,多么讽刺啊。
外公终究是怪我了,终究是指责我了吗?可这一切,不是他替自己选择的吗?
“外公,当年明明你……”
老爷子似乎不想再提当年,怒喝道:“这里是韶家,大半夜的你呆着算什么事儿?你该回去了。”
江晓晨身子一怔,破天荒地头一回的感觉有一种疏离,不知不觉间在他和韶家缓慢延伸开来,曾经不会这样的,曾经的韶家,他来去自如,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呢?
外公他……
这一刻感觉连心跳都停止了,他猛的捂住心口,感觉整个人就像一条溺水的鱼,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外公方不方便告诉我小朋友现在在哪里特训?”
“告诉你,你也进不去的。”
外公瞥了瞥江晓晨的脸,冷哼一声,“齐家的特训基地,没人能够轻易进去。”
齐家?神秘而深不可测的齐景?温润雅致的小齐?
江晓晨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将桌上的茶具一把拂到地上,怒吼道:“外公你怎么能如此狠心?那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不知道吗?从来进去的人多出来的人少,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说着说着,江晓晨都颤抖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外公到底是下了狠心,直接把小朋友送去那么残酷的地方。
万一她死在了里面,他真的不敢想……
“你就知道那里吃人不吐骨头,有天大的危险也有天大的际遇,你以为我想我愿意吗?我有什么办法?我又能怎么办?”
似乎是气极,说话的时候柺杖在地上敲的砰砰作响。
江晓晨看着外公这副样子,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紧闭双眼,脸上的痛苦是那么明显。
过了许久,喃喃道:“外公把我也送进去吧。”
老头子惊的抬起头看着江晓晨,眼中满是惊骇,随后如泄了气的皮球,一团死灰的道:“我没办法,你去找齐景那小子试试吧。”
江晓晨盯着老爷子的脸看了许久,最后只能咬了咬牙,说了一句谢谢就转身出去了。
手握方向盘的他眼神迷离,忽然间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紧随着挫败感而来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心脏正在缓慢撕裂抽离的痛感。
起初,这种痛并不深刻,只植根于表皮,细密又迟钝,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渗透进他的骨髓深处,密不透风的将他包裹在里面,他丢盔弃甲兵荒马乱却病态的甘之如饴……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他仔细想一想就能得到答案,或许他一开始就知道答案,但是江晓晨是谁,他为什么要去想,他为什么要知道答案。
可是啊,知道要如何,知道就一定能去接受吗?
为何要接受?为何要清醒?那些温暖是真实存在的啊。
难道还要自己感恩戴德的去感谢这些偷来的幸福?他做不到,他就是江晓晨,小朋友期待的江晓晨,只要自己给她回应她就会回来的江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