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馆?什么时候怪人也会来人类的武馆来踢馆了。”那名剑馆弟子眉头顿时一皱,但还是微微让开了身子,向后面的学徒喊道:“去叫大师兄出来,有怪人来踢馆。”
说完,才将目光再次看向王异:“踢馆的,那么你的挑战费带了吗?”
“挑战费?”王异一脸惊愕:“为什么踢馆还要来交费?”
“不交费,你确定你要进行不交费的挑战吗?”这下轮到那名剑馆弟子有些惊讶了,但还是耐心的解释起来:“道馆挑战赛分两种,一种是能与馆主进行交流的友谊赛,第二种则是正常的常规赛。”
“懂了。”王异点了点头:“友谊赛要钱,常规赛不要钱。我选择,常规赛。”
“行,随便你。”那名剑馆弟子点了点头:“你要小心些,常规赛是不禁止受伤的,除非一方武器脱手或者认输,否则不会停止,违背规则的,将受到整个城市武馆的抵制。”
片刻后,一名装扮有些不同的剑馆弟子走到了王异面前:“你好,我叫大城阳贵,请问是您要来开启常规挑战赛吗?您应该已经知道规矩了吧?”
“知道。”王异扭了扭脖子,走到场地一侧,对大城阳贵摆了摆手:“话不多说,杀了我,挑战结束。”
大城阳贵深深的看了王异一眼,抽出长刀,放下刀鞘,踏上场地。
武馆挑战就要收一点规矩,这点王异还是懂的,因此知道大城阳贵确定好姿势后方才动手。
脚下猛踏,王异瞬间疾射而出,右手细胞流动,化作一把黑色刃剑对着大城阳贵挥击而去。
“好快的速度!”只见黑影划过与风声呼啸,大城阳贵心中顿时一凛,耳朵微动,听声辨位,瞬间举刀横档。
铛~
一声击铁声响起,强大的力道顺着刀身瞬间蔓延到大城阳贵手臂、身体,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方才稳定身体,反观另一边的王异则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观察着大城阳贵。
“力道还是太大了?”眼见大城阳贵重新站起,王异若有所思,再次将身体的力量限制调高,他是来学武的,不是虐人的。
没有力量与速度的压制,王异与大城阳贵两人之间的武学造诣差距瞬间便显露了出来,无论王异要何时、从何角度出招,大城阳贵总能根据王异身体的细微变化洞察,并加以反制。
每一次反制的时机都选的恰到好处,直接将王异尚未爆发的力道在半途拦截。
王异曾试图使用崩劲直接瓦解大城阳贵的一切招架手段,然而最终都被、斜、让、引等方式将力道全部落在了空处,力道牵引下,王异的浑身骨骼都受到了一阵牵拉。
若非身体基本素质摆在那里,只怕早就已经身体失衡然后被人一刀解决。
攻击造次被招架,王异推后了两步,看向双手握刀严阵以待的大城阳贵,心中不由的一阵气急:“你只会防御吗,就不敢回头来劈我两下?”
苇名流刀术给了大城阳贵敏锐的观察力和精妙的卸力技巧,但这些东西都只是表现在内在,而非体现在外在。
王异的血瞳看人是一个个赤红的光源,而非一个不穿衣服、没有皮肤的肌肉人形,他没办法透过衣服看到大城阳贵的肌肉运作状态。
这就意味着,如果大城阳贵始终保持这种防御姿态,他只能通过每一次的撞击时的力道反馈推演出卸力方式,这需要漫长的时间。
“抱歉了。”大城阳贵不骄不躁:“师父说我心性不定,尚未教我如何反击与攻击,所以,我只会招架与防御。”
将刀尖放下,大城阳贵露出了一丝笑容:“如果我所料不错,您应该是一个散人,没有接受过比较系统的武学学习,想用踢馆的方式来学习技巧吧。”
“你经常遇到?”
“不多,但是确实遇到过。”大城阳贵点了点头:“我知道您的身体素质很强,如果是这样,我可以给您推荐一个比较好的实战地点。”
“哪里?”
“武斗场。”大城阳贵坚定的说到:“那里说专门为学有所成的武斗家们设立的,每天都有大量的武者在哪里进行战斗磨炼,可惜师父说我们苇名流刀术不能外露,所以只是曾一睹各位武者风采,从未能真正体验过。”
“是这样...不允许在世人面前展露...”王异沉吟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来:“你听说过,巴之雷吗?”
“巴之雷?”大城阳贵眉头皱了一下,摇了摇头,疑惑道:“那是什么?武学招式吗?”
“没什么,你师父叫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们都称他为上泉老师。”
“我知道,谢谢你的提醒。”王异点了点头,背起自己的资源补充包向决斗场走去,内心则陷入了沉思。
“苇名流、强大的弱点洞察能力、能让身体失衡的招架方式、上泉老师...怎么越听越不对劲。”王异深吸了一口气,内心不由的感到一晃:“这个世界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
剑馆内,看着王异渐行渐远的身影,大城阳贵神色间露出一丝挣扎,最后还是放下刀追了出去:“等一等。”
“怎么了?”王异回过神来,见大城阳贵追上来,顿时奇怪:“还有什么事吗?”
“是的。”大城阳贵从怀中取出将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递到王异面前:“师父不允许我们擅自外传剑术,这是我自己这些年的心得,送给你了。”
“为什么?”王异没有去接,只是静静的看着大城阳贵:“你为什么要给我。”
“苇名流很强,我不甘心它永远都不见天日,但师门命令我无法违背。你是一个对武学技巧有强烈追求的人,我想让你在决斗场上用上这些,让我见到苇名流可以压过其他武道的场景。”
“你不担心你师父发现?”
“这只是我自己对苇名流浅显的一些领悟,并不属于苇名流范畴,不碍事的。”
“我称它为—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