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吃,小心噎着。”
很快碗空了,他不雅的抚了抚肚皮,满足一笑“好饱哦,这是什么面,我第一次吃到。”
“这啊,是葱油拌面,是大陆小吃之一,那么在N市这个地方当然吃不到了。”想着想着,想起了母亲,这是母亲最爱做的,说是当年母亲和父亲相遇就是因为这碗面,可当问起母亲,父亲是谁时,母亲却哭了,母亲哭着说,她和父亲是相爱的,可为了父亲,她只能忍痛离开了。
后来也就不问了,因为无论怎么问,母亲也不会说的,反而哭的很伤心。
看他吃完了,接过碗筷,看着他的手,不觉蹙起了眉宇“夜先生,你的手……”他只是在手上涂了药膏,却没包扎起来。
夜琉无所谓的甩了甩手“这样就可以了。”
“不可以,这样会感染的。”拿过他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医药箱,执起他的手“你看你,都没好好上药,水泡都破了,你的动作太粗鲁了。”小心翼翼的替他上了药,包扎好,淡淡一笑“包扎好了。”
看了看包扎好的手,心底划过一丝暖意“上个星期,我伤的也是这只手,也是你帮我包扎的,虽然我不记得,可是我知道我们……”
“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心慌了,心虚了,更是痛了,她宁愿那一夜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心里想的,嘴里念的都是晁净,她不想提起。
她的急于否认让夜琉的心里不是滋味,他有过很多的女人,却只有她不愿承认的“是吗?”
“是……”她回答的很心虚,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能看穿一切,让她慌了,怕了,害怕泄露了自己的感情,她怕再这么相处下去,一切都会失去控制,于是她选择逃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回房了。”说完,也不等他说什么就转身离开。
蒲枫还是没能离开,因为她纤细的手腕被夜琉扣住了,一扯,本就没站稳的她就这样跌进了他的怀里,她的瞬间煞白,没过几秒才泛出红晕“放开我……”
夜琉并没有放开她,反而埋首在她的白皙颈间“别动……好香……”就是这种香味,淡淡的却沁人心脾,就是这种淡淡的馨香,让他推开了那些浓妆艳抹,香水味扑鼻的女人,让他多日来的烦躁瞬间消失无踪。
过了好久,他仍然趴在她的肩头,太近了,她的心急速的跳着,慌了,怕泄露了自己的心事“夜先生,你能不能放我回房休息。”
没有放开她,却扳过她的身体“以后不许叫我夜先生了。”
和他面对面,看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自卑又突然冒出头来,低垂的头,整齐厚实的刘海和厚大的眼镜遮住了闪烁的眼睛“可是夜先生……”
夜琉的不悦的抬起她的头“小枫,叫我琉吧,我是你的丈夫,你的老公,夜先生这个称呼实在是太疏离了。”最重要的是他听着刺耳。
她真的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的要求,她没有办法去拒绝,不停的告诉自己,他是恩人,她不能拒绝他的命令,可蒲枫自己很清楚,她是不能事实上也不想拒绝,只要想到能唤他一声“琉”心底忍不住泛起一丝窃喜。
凝视着蒲枫,嘴角扬起一道完美的弧线,兴味的说道“我对你很好奇。”
蒲枫一惊,颤声问道“我有什么可让你好奇的?”他的眼神让她很好怕,直觉的认为危险,难道他发现了她的感情?不,不会的,蒲枫啊蒲枫,你可千万别自己吓自己。
“我突然很好奇眼镜下的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他从来没有想要去看脱下眼镜后的她,可现在却好奇了。
她抿嘴摇头,一手挡住他欲脱下眼镜的手“我戴眼镜和不戴眼镜都是一个样。”她怕了,眼镜一向是她的保护层,没了保护层她就失去了安全感。
“小枫,别动。”一手拨开她的手,一手从她的鼻梁上拿下,她惊的赶紧用双掌捂住了脸“别看我。”
夜琉朗声而笑“呵呵,你以为挡的住吗?”
被他钳制着拉开了双手,也躲避不了半分“我很丑的,不要看我。”视线的模糊让她看不出他的眼神,心中的不安更剧。
他没想到在那副又厚又大的黑框大眼镜下有一张清秀的脸蛋,算不上美女,可那双狭长的凤眸却清澈如溪,脸颊红扑扑的,让人好想欺负一下“不,小枫,你不丑。”手不自觉的轻抚着她红扑扑的小脸。
“夜先生……”才说出口,脸颊就被拧了一下“这是给你的惩罚,说过了,不许你叫我夜先生。”
嘟起嘴,她低声的娇嗔道“我只是不习惯。”
“多叫几声就会习惯的。”把她抱在怀里,感觉还不错,柔柔软软的,也没有冲鼻的香水味,他开始觉得有一个妻子也不错了“小枫,今晚别回房了。”
“我……我……”她怕,那一夜在脑海中浮现,她怕,他仍然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那才是最让她痛苦的事情。
虽然是一闪而过,他仍然捕捉到了她眼底那稍纵即逝的惧怕,他难得温柔的拂开挡在她脸上的发丝,用低沉的嗓音诱惑着她“小枫,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
吻上她的唇瓣,感觉和那些抹上口红的唇不一样,软软的,让他舍不得移开半分。
这时候的她早就被吻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傻傻的瘫软在他怀中,由着他上下其手。
折腾了一夜,两人都累极了,拥在一起沉沉睡去。
少了夜的孤单,这一夜她难得睡得那么舒服,意识醒了却始终不想睁开眼睛,她舍不得醒来。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醒了,就别装睡了。”
蒲枫瞬间脸颊绯红一片,却始终紧闭着双眼佯装睡熟,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夜琉,特别是感觉到贴近她的男性身体是什么都没穿。
双手捧起她晕红的小脸,戏谑的说道“你再不醒我可要吻你了。”也没等她反应过来又径自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