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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梦醒

林川弹奏了一曲《叹息》,台下所有人都为他鼓掌欢呼!

“还有人要表演吗”?班主任问道。

文轩决定戏剧性地为自己做个开场演出,希望能让朋友们大吃一惊,他小步地走到钢琴面前坐定。

“我来”文轩答道。

“文轩又在耍他那套老把戏了。”一些人说道,并且开始嘲笑起来!

“他真会弹吗?”文轩听见一个女孩低声问道。

“天啊,他根本就不会弹!”林川大声说。“他从来都没有弹过琴,就他那技术,每次都是上台在钢琴面前坐4分钟,没有任何声响,要不是他的导师可怜他,他的结业考是不会格的。他还自称是艺术,大家还是盯着他看吧,这肯定是场好戏”。

文轩忽略了一切的杂音,开始把手放到琴键上!台下的每一个人,都以不信、不屑的眼光看着他!有的甚至向台上竖起了中指!

当文轩第一个音符,第二个音符......响起,紧接着,气氛凝重了。取笑文轩的人面部表情似凝固了。

台下传来阵阵唏嘘赞叹声,台下所有同学们几乎都屏住了呼吸,出神地听着文轩演奏。

文轩不停的演奏着,沉浸在其中,甚至忘了自己身边的所有人,忘记了时间,甚至忘记了台下还有上百双羡慕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此刻文轩忘记了屏蔽呼吸的倾听者,此时此刻,这个小世界的环境慢慢淡去,逐渐昏暗,变得不真实,只有音乐是真实的。

就像是音乐大师在台上演奏一般,一场完美的演奏!

随着最后《月光奏鸣曲》的结束,整个大厅突然轰鸣起掌声,文轩看了看周围的朋友,只见他们充满了惊讶和惊喜的表情,一些同学已经跑上舞台握住了文轩的手

大厅充满了恭喜及热情的称赞声!他们都在采访式的访问文轩许多问题。

“文轩!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们你能弹奏的那么好?”

“你在哪儿学的?”

“学了多久了?”

“谁教你的?”

“我、我.....我没有老师,我自学的,就用了很短的时间,在此之前,我从来都不会弹琴的”文轩回答道。

“你别开玩笑了”莎娇笑着说。

“你肯定学了好多年了,我看得出来”。薰璇开心的说到

越来越多的女同学从林川身旁离开,笑嘻嘻的跑向了文轩,此时的林川心里极度不舒服,前所未有的妒忌在心头微微略过!听着喜多女同学在惊讶,赞美,崇拜的问文轩问题,林川跑到钢琴面前弹起了自己最得意的《天之路》。

“喂,林川别弹啦,来我们一起采访一下文轩”,莎娇走到林川身旁说到。

林川似乎没听到,只是弹琴的声音更响亮了一点,这个时候一个女孩子也走了过来叫林川一起过去采访。

林川依然弹奏着自己的曲子,只是心里面闪过一个念头,萱瑶,呀萱瑶,你和莎娇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平时怎么对你们的,关键时刻离我而去。

可能被两个女孩子接二连三过来叫停,林川的心开始有点烦躁,加之想到刚才文轩的那句话“我没有老师,自学成才的”,林川烦躁的弹奏了一串不协和的音程和弦!

顿时演播厅里安静了下来,整个演播厅此刻回荡着林川这一系列鬼魅般的音乐旋律!

“你疯了吗”?

“林川,林川......”

看到彻底崩溃的林川跑出了演播厅,莎娇呼喊着追了出去。

“啊......”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林川惨痛嘶吼的醒了过来。浑身被汗水淋湿,林川坐了起来一动不动,缓过神后,林川下床到了一杯水。

不行我要去找文轩,问问他会不会弹琴。林川喝了一口水,一个人走向了洗漱台边。

周六早晨的校园,透过窗户只见外面阳光明媚,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色的朝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白云下面的集市略繁忙。

因为周末舍友都回家了,宿舍里只有文轩一个人,看着窗外的风景慵懒的发着呆。

“滴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QQ叫声,惊醒了还在发呆的文轩。文轩掏出笨拙的山寨手机,扫了一眼QQ。

林川:“来210琴房”

文轩:“这么早就在琴房,怪不得你弹琴这么好了,向你学习”。

林川:“别装了,赶紧来琴房,找你急事”

文轩:“嗯嗯”

回复完信息,文轩带着《哈农》和琴谱,走到了宿舍楼脚,朝琴房的方向飞奔而去。

此时的林川,坐在琴房里,想起了一年半前的入学测试分导师的场景!

当时班上140多号人,除了自己能够谈一些基础的钢琴伴奏之外,没有谁会弹钢琴,当时班上所有女同学的尖叫声笼罩了整个演播厅。

而且一年下来,因为自己会弹伴奏之类的,班上越来越多的女孩子主动找自己合伴奏,还收到很多女孩子的表白信。自己有点当校园小明星的感觉,一想到这,林川嘴角微微扬起!

而且当时几乎所有的专业老师都抢着要自己,有几个老师还闹起了嘴,最后被辅导员兼钢琴导师辰蒙抢走了。其他老师没抢到都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大家都知道辰蒙是整个01级的总辅导员。

而且事实证明辰蒙老师也是一个非常专业的导师,在一年半的时间里,辰蒙导师也几乎将一身本事交给了林川,并且还传给了他一些即兴伴奏、和声等绝学,可以说林川的琴技在南疆音乐学院01级众多学生当中是数一数二的。

而反观文轩,则是一个不成器的废人,林川还记得文轩当天上台,只是断断续续的弹了几个音,就在上面坐了将近四分钟。当时所有在场的导师没有一个看中文轩。

有的老师望着天花板,似乎在那一刻天花板的图案特别美丽;有的老师咳嗽一声,闭上眼睛;还有的老师互相干笑了一声,忽然睡意来袭,便要沉沉睡去;而有的老师干脆拿出手机玩了起来,似乎从一开始便没理这里的事。只有大获全胜的辰蒙导师冷冷看了众人一眼,但眼里却都是笑意。

在场的所有人不禁都有些尴尬,但大学导师又是何等人物,自然不会说什么这个学生资质差,我是不要的话,只是心里想着要是最后跟着我这么一个笨学生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导师辰蒙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寂静,环扫一圈所有导师之后便找到了一个替死鬼。“华川老师。”辰蒙的笑容在此刻看来如此和蔼。

华川导师心头一跳,立刻跳起,正要说话,却被辰蒙抢先道:“华老师也是今年刚到我们南疆音乐学院任教,你现在除了刚才选到的五个学生之外,你总学生也就只有五人,我们所有的导师目前都有二三十人,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学生,看来这孩子和你还是很有缘分的,还是你带着他吧。”

华川老师大急,文轩资质一般,一看便看了出来,自己带着只是累赘,他自然不喜。他正要分辨,但辰蒙老师怎么肯让他有说话的机会,抢道:“好了,01级新生开学导师分配就此告一段落,各位老师,管理好自己的学生,以后专业方面传道受业就靠大家了”。

此刻其他老师等人一起站起,齐声道:“是。”辰蒙点了点头,咳嗽几声,不去看华川的样子,快步便走出了演播厅。待她的身影在演播厅中消失后,南疆音乐学院演播厅除了华川导师之外,所有老师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林川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想到分班时文轩的尴尬处境,林川忍不住笑出声,此刻他才反应过来,文轩已经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了。

强忍着笑声,林川打开了琴房门。

“什么事,这么开心,敲了好一会门都没反应,只见你在那傻笑”。文轩说道。

林川:“没事、没事,吃早点了吗”?

文轩:“没呢,看你喊我挺着急的,我是跑过来的”。

听到文轩这句话,林川此刻似乎忘记了喊他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小轩,你还是那么傻,待会我请你吃东西”。林川像大哥一样说到。

“谢谢你,林川,我到南疆音乐学院一年半了,这段时间,多亏你的关照,还是我请你吧”!文轩说到。

林川:“不用客气了,我请你。来来先唱首歌给我听听,让我看看你近一年的时间里,你的声乐进步多少”。

文轩:“别说了,原地不动。额,对了,你喊我来,什么事吗?看你聊天的架势,是很着急的事找我呢”。

林川:“这个事等会再说,来先唱首歌听听,我给你伴奏”。

很快210琴房响起了一首优美的旋律,紧接着一个不怎么通透的人声传了出来。随着音乐的进行,马上到了副歌部分,但是音乐断了,因为,唱歌的人破音了,伴随着一阵嘲笑声传了出来。

很快又有一个听起来很舒服,也很干净的声乐唱了出来,像是老师的示范,最后两个人声加上钢琴的伴奏,全曲结束!

“对了,文轩你给我伴奏一曲,我来唱首歌”林川笑着说道。

此刻林川心里面一直在想着今早做的那一个梦,文轩钢琴会不会弹的非常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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