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光远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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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沉睡的痛正悄然醒来
“银河泄下,流星满天,夏日惊蛩。我傻傻地望着天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
山洪水势,土崩瓦解,琉璃碎片。我傻傻地望着人们的脸上被打着的天外的雨。
孩童哭泣,残尸素裹,鲜衣足食。我傻傻的望着人们的心上被打着天外的雨的烙印。
天外的雨,一直在下,我曾傻傻地等了许久,可它不停,那是我的泪水也同在流。我看见了世界一望无际的残忍,我看见了世界无边无际的黑暗,我看到了世界无法无天的咆哮。那呐喊是在彷徨之后的,是在彷徨之后的。
我虽心痛的想吵骂任何人,可我是没资格吵骂任何人的。我在自作自受的愧疚中轮回,我在自作自受的悔意里无望。我望着天外的雨我不禁也有泪可落。可我有什么资格伤心绝望店这个明明知道的结果果然来临了而已。我虚伪的活在自己为自己构建的美好当下里活着,我不管未来的自己,我只要当下,可是当未来也变成了当下的时候,我跟着天外的雨一起流向死亡。
我的泪水,不能洗去我的罪,我变傻了,我唯有承受。我无能改变如今的现状,我除了任泪流淌,什么也做不了,我有什么聪明,独一无二的资本?我看这天外的洞口已经不再变大了,我看见了人们拿着伞走在大街上,我看到了我手中的斧,我放下了它,然后走向了那个洞口,我消失在连绵的雨中,连这雨水一起消失了。”
她无比疑惑地读完了这一篇奇怪的文章,总觉得有什么从心间喷涌而出。她将书的封面翻过来,竟是《难为散文》。“难为,是谁?从未听过。”她喃喃自语。好像是一个悔过之人的临终之作般,可那些雨是什么?又有点像如今的愤世嫉俗之作。
“喂!”一只手突然拍了拍她的肩,“想什么呢?叫你几声都不应”说着少年坐在了她的旁边。她突然转过来对这少年问“你说,这世上有鬼吗?”“我说留怜光,你不是魂飞了!而是智商飞了!笨”“你看天上是什么?”少年指着上方问。
留怜光傻傻地回了句,“什么?”“哎!飞机啊!”摇头晃脑的叹息,“你没救了。”还一脸欠扁的样子。
留怜光瞬间拉下脸,起身就走,少年看了马上叫到“怎么了!生气了?”留怜光转头看了眼这个不愧疚的某人,甩下一句“我去吃饭。”
对于这个有点神经质的同桌来说,如果世界上还有最后一个巫师的话,她想一定是他,唐云林。可这世上巫师没有,那是小说里的,只有灵者。
传说洪荒之初,众神共建神迷大陆,日月星辰由此生,天地万物由此始。随着岁月更迭,如今已过了数万年的创世纪,到了如今新元纪521年。而灵者自然遍布大陆各地。可这世上有灵者,自然也有凡者,他们靠天文物理丰富这他们的生活,开创了电气时代,所谓的人神之说早已不再为世人认可,因为他们更相信科技。而灵者也不是神,不过运用天地间的灵气罢了。
有天赋的人读完乡学,太学后,会进入灵学学习。而锦城灵学是东胜最好的灵学学府,也是四国灵学联盟之一。
刚入学的学生经过为期五天的入学训练后,今天下终于正式迎接他们的灵学生涯。
教室里,午休完的同学们都到起了,喧哗的教室暴露了一颗颗年少浮躁的心。这时,一个身穿紫色儒袍的中年男人走进了教室,吵闹的同学们顿时安静下来。他走上书案前站定,一挥手,教室后的屏风便被挪开,露出里面的结界,那是一个差不多4个足球场大小的竞技场。旁边是一些基本的兵器。“大家好,我叫刘佩义,是你们的灵学教管。可以叫我灵师。在这里有一切问题都可以找我,唯有一点,凡事量力而行,有的地方不可乱入……”刘佩义正说这,突兀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刘灵师,打扰了。”只见一个身穿白色儒袍腰系红玉吊坠的美少年站在那里。听到他的声音,众人齐齐望去,只有刘怜光低着头,无意识到把笔都折断了。那是她自己最爱的松玉管做的毛笔。折断的声音在一片“哇”的喧哗中并不明显,可她的同桌唐云林还是听到了。他有些担忧地望了望她和门口的少年。这个人,与丘陌玉长得竟如此相像。
“进来吧!”灵师刘佩义说着,并未为他的迟到显出一丝不悦,接着拿出名单点名。“唐云林”,“在”。“留怜光”,“到”。刚才的少年停下拿着毛笔写字的手,微微一笑。“丘陌华”,“嗯”。
“好帅啊!你看见他刚才笑了吗?”“简直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啊!”花痴女们简直要死过去了。
留怜光左边的女生小声地对怜光说“怜光你看,这个高冷贵族好像是你男朋友哦!你说他是不是为你转了班啊!可是名字有问题啊!丘陌华,丘陌玉。双胞胎吗?……”这个喋喋不休的人叫任牧安,是锦城第一世家任家的大小姐,她们在入学训练的时候认识的。“好了,他不是丘陌玉。”“他看着好高贵好有气质,要不你移情别恋算了,你和你家那位进展得比蜗牛还慢,感情这事不好说啊!”任牧安不怕死地继续出馊主意。“你要的安娜头饰没有了!”留怜光淡淡地说。“别啊!我不说了!”还用手蒙住嘴巴。
“好了,同学们自行休息,明天上课。”说完便走了。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留怜光待在教室看书,唐云林弄他的小风扇,任牧安去找人当沙包,生活似乎如往昔。平淡,安心。
夜晚降临床迎风花随着夜风漂浮,像蒲公英撒种般将梦境飘到每个人的梦乡。迷蒙的烟雾中留怜光影影约约地看到有个孩子在哭泣,她缓缓地走了过去,却发现是一处殿宇。而此时的她正在殿宇中央她环顾四周,却发现孩子不见了,她就是那个孩子。正在她有些惊恐之时,突兀的声音从身后的殿门外响起。那是没有舌头的人独特的叫喊声,随着一阵脚步声进入大殿,她不禁后退一步,可身体仿佛不是她的,她并不能后退。一个血淋淋的人被身穿黑色盔甲的众人押了上来。“神子殿下,此人以下犯上,公然辱骂乾元长老,长老命属下带来让殿下亲自赐死。”侍卫统领叶恭敬的说。并上前将手中的昆剑呈给她。留怜光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溢出了汗,心中有种抗拒。不露声色间,只是艰涩地呼吸着,那狂跳的心脏无法安静。叶看她未有动作,又将昆剑高举,“殿下”。
她无法,唯有接过,闭着眼睛一剑挥下。雪溅在她的衣服上,脸上,眼睛上。人拖下后,她看向叶,“跟乾元长老说,下不为例”没有人可以逼她做任何事。叶听后,立马跪下,“属下知错,必不再犯。”唯恐被惩处。“你退下吧!”她冷言。
她没有理会他的惊恐万状,只是转身如了内殿。再强大的内心,也不过是个5岁的孩童罢了。
窗外的蝉停止了鸣叫,雨正下着一个惊雷从天而降,惊醒了噩梦中的留怜光。“呼……呼……”这是怎么了?怎会做这样的梦,好真实。为什么心如此慌张呢?也许是想多了!不过恶梦而已,以前不也做过吗?已经有10年之久了吧!看这窗外的雨,突然想起难为的那篇文章“我在自做自受的愧疚里轮回,我在自作自受的悔意里无望。”这是怎样的人啊?难为,到底是谁?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书页中,莫名其妙的消失,是幻觉,还是什么?
再也无法入睡的留怜光起身拿了一瓶酒就这矮几席地而坐。“烦锁世俗心,枯燥云中月。还望日日吟唱,只余温冷茶凉醉人神伤。”对雨空盏,饮到雨滴檐下,天色渐白。
“叩叩……”,“怜光,怜光。你起了没?”任牧安在怜光的门口叫喊着。可半天没动静,怎么回事?没办法,只有赔扇门了想这便后退几步,嘴里念着灵决,手指快速得动着,正要砸门,灵力已往门上去了,门却突然开了!留怜光闪身躲过,微闭的眼看向任牧安,“什么事?”“什么事?我告诉你我没事,是你有事。”她走进屋里,看着留怜光一夜未睡的样子无语极了。“你看你,快去刷牙洗脸啦!有帅哥等你哦!”
“什么帅哥,你不用这样逼我起床,我不是花痴。”
“呵呵,是丘陌玉啊!叫你打篮球,体育馆的。”
“哦!我马上就好”有些头疼得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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