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羽旁边坐着白述，对面是何月，何月旁边是方泽宇，中间是正在冒烟的火锅汤底。
何月瞄了一下旁边的方泽宇，发现对方正在专注地看手机，心念一动对沈朝羽俏皮地眨了眨眼，打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点了相机往沈朝羽的方向推了推。
沈朝羽愣了几秒，很快地拿起何月的相机，然后对着何月就狂按快门，何月最开始还以为沈朝羽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非常开心地做着表情，直到她看到手机里都是她的单人照，笑意瞬间就垮下来了。
最好的一张也只能看到戴着帽子低着头的方泽宇的半张脸。
何月哭笑不得地抬头看着沈朝羽，不明所以的沈朝羽以为是自己的技术不过关，于是抱歉地说：“要不我给你重拍？”
“那你横着拍。”何月将手机递给沈朝羽，眼睛朝方泽宇的方向瞟了瞟。
“可是横着拍没有竖着好看吧？”沈朝羽迟疑地问。
何月：……
“没事，你就横着拍！”何月笑容扭曲地看着沈朝羽，声音都带了点咬牙切齿。
沈朝羽还没反应过来时，白述突然凑到沈朝羽耳边轻声说：“合照。”
白述有些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让沈朝羽的心也颤了颤，她转头看白述，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白述说了什么，呆呆“哦”了一声，然后又转头看何月，终于彻底理解了何月的用意。
“没事，我竖着拍，这次你肯定满意。”沈朝羽看了一下还在低头玩手机的方泽宇，对何月比了个ok的手势。
沈朝羽狂按快门拍了十几张后，方泽宇全程像是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除了中途小小地抬了一次眼以外，其他时间注意力全放在了手机上。
即便对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何月看着手机里的合照也依然感觉很开心。
沈朝羽从何月身上看到了一点自己的影子，实在不想让何月的青春里留下这么大的遗憾，她转头看了一眼白述，不待她开口，白述却好像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泽宇。”
方泽宇终于抬起了头。
“怎么了？”方泽宇看着白述问。
白述露出一个微笑：“没怎么，一年没见一起吃个饭你连个眼神都没给我，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方泽宇嘴角抽搐，看着对面冒粉红泡泡的两人，一脸黑线没接话。
“菜上的差不多了，我们开饭吧！”何月笑嘻嘻地说。
“会长，不要管他们，我们吃我们的。”
白述看着往方泽宇身边凑的何月，轻声说：“看来我女朋友的宿友很喜欢你啊。”
声音不大，但刚好四个人都能听见。
何月听完愣了一下又开始若无其事地夹菜，只是眼神一直留意方泽宇的反应。
方泽宇淡淡扫了一眼何月，声音不重不轻地回答：“还可以。”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何月的心跳都有点加快。
是人还可以，还是对于喜欢他这件事还可以？
不过似乎哪一种情况都不算糟糕。
何月心情很好，看白述和沈朝羽的小动作都没那么碍眼了，食欲大增的她大手一挥，又点了五个菜。
点完想起白述请客，心情更好了。
“白述学长，我觉得你确实是个好人，小羽毛交给你，我很放心。”
正在咬丸子的沈朝羽：？？
为什么听起来她像个商品？
白述笑着回答：“谢谢信赖，眼光不错。”
沈朝羽：听起来更像买卖市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