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几日后,木易接到了廖清的飞鸽传书,知道了王五的事,看来他料想的不错,木泽和王鹤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王五被杨一一扣在酒楼,这始终是个隐患,所以他决定回去一趟。
夜半,木易赶回了榕城,想着先找个落脚之地,于是就悄摸的爬进了杨一一的院子。
但他还没走几步,就触发了大毛设计的机关,无数短剑朝他射来,他好不容易躲过一劫,却又在无意中中了另一个机关,一下被网住了,吊在了院中的榕树上。
这个吊网也是出奇的结实,任凭木易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只能静静的等到第二天有人发现他。
他一时间又恼又气,但是气着气着,他就笑了,心想,这蠢女人知道自己保护自己了,就算有一天他不在了,她也有能力自保,挺好的。
第二天清晨,杨一一推开房门,伸了个懒腰,看着院子里一片狼藉,随手抄起院子里的扫帚,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吊网前,“果然,尔等宵小,竟然还敢闯老娘的院子。”
话音还未落,她的耳边就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杨一一!你还不快放我下来!”
木易?!
杨一一将信将疑的用扫帚将树上的吊网翻了个面,木易那张哀怨的脸直接映入眼帘。
杨一一噗呲一下笑了出来,“哈哈哈哈,木大将军,您不是武艺高强嘛,怎么还被我这小小机关给算计了,还在这,哈哈哈哈哈,还在这吊了一晚上,哈哈哈哈哈……”
看着笑到快要变形的杨一一,木易的脸越来越黑,一字一句的说到,“杨一一,不想死,就快!把!我!放!下!下来!!!”
杨一一看他那个样子,不禁打了个冷战,撇撇嘴,“啧啧啧,好了好了,你说放就放嘛,急什么眼啊,你这人怎么开不起玩笑呢,这就放,这就放……”
刚说完,这时正好廖清来了,“这里昨晚上是进贼了吗?!”
“是啊,还是个不小的贼。”
杨一一边说边在那个网兜底下找机关。
“廖清,你快把我放下来!”
廖清一听,这不是少主的声音,“少主?!”
定睛一看,还真是木易,廖清强忍着笑意。
“快!把!我!放!下!来!”
看着脸越来越黑的木易,廖清也不敢偷笑了,一个飞镖把网兜割断了。
杨一一听见声响,赶紧从网兜底下躲开,让木易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大马趴。
木易哀怨的瞪着杨一一,杨一一连忙摆手后退,“别别别,这可不关我的事哈,是廖清割断的绳子,您总不能让我一个小女子给您当肉垫吧,再说了,您把我这网兜弄坏了,你可得赔啊,都是花钱买的……”
她几乎能看见木易眼睛里的火苗,说话就越来越没底气,最后只能闭嘴,双手放在身前,淡淡微笑。
“你过来。”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过去,你别打我。”
“你过来,扶我一下,我那个,那个,脚麻了……”
杨一一强憋着笑意,快步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木易转头瞪着呆站在那里的廖清,“还站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廖清颠颠的跟着进了屋,两人看着狼狈的木易,还是忍不住想笑,木易有些尴尬的咳了几声,“嗯哼!那个,说正事,那个王五,你们审了吗?”
一听这,廖清瞬间正经起来,“审倒是没审,但是,他一定是来找您的。”
木易手指摩擦着茶杯,思索片刻,缓缓开口,“先锋队的悲剧不是意外,是木泽和王鹤设计陷害于我,他们和土匪勾结,想要置我于死地,因为一个我,就害了那么多兄弟,真的不可饶恕!但我苦于没有证据,要是王五能说些什么就好了……”
杨一一放下手中的茶杯,“那王五以为中了我的毒药,以这个威胁她,我想,他大概是会配合的吧……”
木易摇了摇头,“你那些微末的伎俩,只能困住他一时,因为他一个人的命不及他整个家的命,但要是让他反口咬自己的原主,那么遭罪的可不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家人也会连带着遭殃,还是得先把他的家人找出来,他们一定被木泽藏起来了,会藏在哪呢……”
杨一一不屑的撇了撇嘴,小声哔哔了几句,“切,微末伎俩,微末伎俩不也把你挂了一晚上嘛,有什么神气的。”
“你说什么?”
她立马换上一脸谄媚,“没什么,我说木大将军思虑周全,哈哈哈。”
“不扯闲篇了,你们今天把王五放回去吧,我还需要在这留一段时间,廖清,为了保险起见,你和王五一块回军营,别让别人起疑。”
听见他要留下,杨一一眼前突然亮了一下,“你还要留下?!可是你这一走那么多天,你总不能突然从我家里出现吧,你要我怎么和街坊邻居解释,我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
“嗯……要不……我假装娶你?就说我之前是回去和父母商量了?”
“什么?!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