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是申卓母亲所为。
难道是因为申卓变得异常,阿姨为了管教申卓,对其进行暴力措施,结果起了不良反应,导致申卓变得叛逆,直至许久,因此形成了阿姨口中的折磨?
不对,光是从申卓起初到目前的表现,以及知晓这里是心理咨询的地方,仍然愿意陪着母亲一起过来,这两点,就可以看出来,他不是那种叛逆的类型,况且,申卓的眼神里,完全没有与母亲对着干的勇气。
那是因为母亲家暴,申卓才变得叛逆不学习?
不对,不是家暴,如果是家暴的话,阿姨为什么宁愿将申卓带来这种她不愿前来的地方,都不愿停止家暴呢!
还有为什么,申卓宁愿承受母亲的家暴,都不愿意好好学习呢。
不是学习太难?难道是因为阿姨控制欲过强的原因?
还有阿姨口中的折磨难道只是因为申卓不听命令,导致自身控制欲受到了侵犯?
现在还不足以定下结论,还需试探。
陆凡抚摸申卓脸上伤口:“申卓,你脸上的伤是被谁打的啊,你给叔叔说,咱们报警给她关起来。”
阿姨激动打岔:“他敢!”
“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可是你家孩子,为什么不敢?”陆凡朝着阿姨发问。
阿姨不耐烦道:“你就别管我家孩子脸上的伤了,赶紧给他治好病,让他好好学习。”
无视别人对自家孩子的关怀,却注重自己孩子未来的前程,看来这位阿姨现在对申卓似乎没有太多情感,只是将其看做工具。
如此一来,全部都说的通了,申卓不愿学习的原因,单纯只是母亲将申卓当做工具,因此对其施加了宁愿选择忍受暂时痛苦的皮肉之苦,都不愿选择有着源源不断精神压力的高强度严格目标。
知晓问题关键,陆凡直接切入问题:“申卓,你不学习是不是因为母亲给你定了很难完成的目标呀?”
申卓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陆凡提到这点,阿姨急迫:“大夫,我给你讲,我给孩子定的目标一点都不高,都是他以前可以做到的,现在我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就不学了,故意气我!”
陆凡:“阿姨,你要知道,压力不是一时就有的,而是慢慢积累的,同时我们人的抗压能力是有限度的,当压力临近界线时,人就会进行自我保护,而当压力冲破界限时,可能就会因此崩溃,导致悲剧发生,阿姨,你家申卓现在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不用过度担心申卓的未来,你现在就听我的,回去之后,不要那么严厉,多体谅体谅申卓,多与他商量商量,将学习目标定在申卓愿意接受同时高出一点标准的地步,到时你再看看申卓,愿不愿意学习。”
阿姨不愿接受提议:“不行!那么简单的目标,他必须给我完成,要不然以后,他怎么赚钱出人头地,拿什么养我,拿什么和他那窝囊废父亲带的孩子比,大夫,你就别顾虑他,赶紧给他治好,让他去好好学习。”
陆凡神情严肃道:
“阿姨,我已经知道治好您家孩子的办法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问您一个问题。”
“真的?什么问题您快说!”
“阿姨,请问你现在有10w块钱吗?”
“什么意思?看个病需要10w吗,你怎么不去抢啊!”
“不是看病的钱,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一把年龄,混的这么窝囊,连10w块钱都没有,还指望起了,靠孩子过日子。”
“啊,你说什么,你个庸医!”听完嘲讽,阿姨直接朝着陆凡动粗,在陆凡脸上留下一道伤口。
受到攻击,陆凡立即站起自卫。
场面过激期间,陆凡解释:“阿姨,我给你讲,就是刚才你抓我的那一下,我就可以让你蹲监狱,让你赔偿了,但是我决定不追究,事后,你回去好好想想,为什么申卓与我都可以忍受来自你的压力,你却连别人一句话的压力都忍受不了,等那天你想明白了,你与你孩子之间的问题就解决了。”
双方拉扯不久,房外的好心人进来将阿姨拉开。
陆凡:“阿姨,最后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今天我对你说的话与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被拉走的阿姨扭头:“老娘当然不会忘记,你个死庸医!”
饭点期间,同间房间。
林凡正举起酒精棉签给俯着身体的陆凡点试脸上的伤口:“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上次的伤还没好,这又刮彩了,而且还是脸上,哎,心疼我宝。”
“不这样做,她可能就会在那样的道路一直走下去,永远都不会改变,因此我在她的身上埋下一颗改变的种子,如果那颗种子成功发芽成长的话,得到救赎的是一个家庭,与其相较,我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陆凡神情自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