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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无数黑云状的东西似幽灵一样在她身边飘来飘去并发出骇人的笑声,心下大骇,连忙稳定心神,脑中才一片清明。
这里的情景有些似曾相识,竟然和离墨之渊恐怖的气氛一样。转眼间那些邪物也一溜的消失,继而走出一个玉面高冠的男子。
她眸色如鹰死死盯着来人,等着走近才发现竟然是黔染。
她脸色变得柔和。
“你怎么会在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你的本元,我是来接你的。”
她明眸闪动,淡淡扫了他一眼。
“难道我死了吗?”
黔染摇摇头。
“之前你知道为什么你在离墨之渊那污浊之地,他入了魔而你没有。其实你前世本是女娲之女,今生虽然投胎转世但是终究还是神族。只要你心里的爱多于恨,无论什么邪物也不能伤你分毫,而他也是因为成魔自是饮了你的血,才会在半魔半仙之间游离,不至于完全被魔性控制。如果没有这些条件,哪怕是十个无尘也换不回他的仙身。”
“至于现在你的心里的恨已经多于爱了,所以你体内的魔气早就蓄势待发。本来我给你的丹药是有助于快速提高你的功力,但是没有想到因缘巧合之下你服了鲛珠,经过十年它已经把你的体内的功力全部激发了出来,随着你心里的恨加剧,你的身体很快就会被魔气侵蚀,你将会变成魔界新一代魔尊。”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变成魔而不顾你,但是只要你现在跟我离开,你就会忘记这一世发生的一切,从此就不会再也痛苦,更不会被它所控制。你愿意吗?”
她眸色渐渐凝结成霜,薄唇微勾。
“不愿意!”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走近她身,盯着她的眸,一脸疑惑。
“为什么?”
她柳眉紧拧,俨然正色一字一句顿出。
“不想忘!不敢忘!如果我忘了,那么那些仇恨就会一笔勾消了,那我失去的女儿她还会回来吗?不能吧!你是神,你不明白一个母亲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却亲眼看到她离去,你也不能明白那份心痛的感觉。如果成神都如这样,对不起!我不想成为这样的神,我只想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手紧紧的护在心口。心口处很痛!很痛!眼泪延绵不断的流下,滑过白皙的脸庞。
“你此番下凡本是应命受劫,那些本是虚幻,你莫要在怀,更或则你们如此纠缠。难道你还爱着他?情爱本虚幻,莫要太执迷。如果你不跟我离开,你将会堕落入魔!本是神身的你如果入了魔,如果哪天你体内支持你的源泉得恨已不再,那么你就会飞飞湮灭,甚至连灵魂也得不到饶恕。”
她眼神坚定的盯着前方,垂在身侧的手收紧。
“请莫要再给我提爱这个字,对他这样的人说出只会玷污这个美好的字。我现在的心里对他只有恨,只有恨才能支撑着我一步步走下去。如果入魔能够杀了他那么我愿意,而且我还会把他所有珍惜的东西都毁掉,至于最后我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声音平淡不起波澜。
“他是女娲娘娘选定的集齐十六件神器的关键人物,所以他不能死,你也不能杀他。因为他收集的神器必须有你的灵魂炼化,才能重新封住魔界通往各界的路。但是你不用担心你会泯灭,也许事实根本不是你想想的那样,只要你放下一切,你可以选择再次轮回人生或则恢复神身留在神山。”
“你走吧!莫要再劝我了。我主意已定。”
就算是那不是事实,她至少也想知道为什么?
抬眸间黔染已经化为一条金光闪闪的的大龙盘踞在那里。
“你……?”
“我因为告知了你天机所以被罚变为原形。我最看不得你受苦,一向自在暗处观察你。现在本来想帮你,但是没想到天意如此,我也无能为力了。”
身体陡然一震,她轻抬眼眸。
一望无际的桃花正开得分外灿烂。难道刚刚的一切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而已。
头痛欲裂,身体里仿佛有万千毒虫撕咬。她蜷缩着身子,紧咬着薄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既然决定回来,她就从未打算过退缩。
“月儿你……。”看着面前的瞳孔猛缩。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一身妖红的长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材,如墨的黑发已然不存在随之代替的一头银发,随意间稍显优雅与贵气,白皙的面容上,额间的魔印甚是刺眼,鲜红欲滴的唇显得妩媚又动人。这时的她正如一朵曼陀罗花,美丽而带着危险。
她冰冷的刺骨的眸看向他,那眸色深沉似海,似乎要把世间万物都席卷了进去,他只觉眼前的人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眼角余光斜瞥到旁边的墓碑,他立即明白了。
她笑意深远,神色孤寂冷傲。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
他神色一滞,她终究猜到是他。
未等他回答,她身子已然飘远,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心底的一处像是被彻底抽空。他冥冥之中已经知晓这一次怕是永久的诀别!他不要!
抬手间,白色的尾巴从后延伸而出,牢牢的禁锢住那身影。
她回眸淡淡一笑。眸间再不是往昔的温柔如水,反而充满了狠厉。
“这些年你人虽然在这,但是你的心早已飞远,我本来以为只要守到你的人,给你细心的呵护,你就会转投我的怀抱。但是我错了,也许感情的事终究是强扭不得。如果这样,我宁愿成全你,所以才会告知他,为你们制造在一起的机会。但是后面的事我确实没预想到。那只是个意外!”
说完,他紧闭着双眼,俨然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你们这些男。你们当真以为你们牺牲的精神很伟大吗?我又不是一件货物,想让就让吗?你们为什么从来都不遵循我的意见!你是他,你也是。如果他是凶手那么你就是帮凶。我一样不会放过!”
食指一弹,随风摇曳的尾巴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唰唰落地,等着最后一条短短小小的尾巴落地的时候她很是惊讶。
“那是怎么回事?”嗓音冰冷。
他呆愣在那处,言辞闪烁似乎在掩饰什么。
“没……什么。你别看!”
陡然间会想起那一次,那一分,那一秒。为了可爱的月儿的妹妹,她的韶寒哥哥变幻出一个一抹一样的人儿,她自始至终没有想到他竟然以自己的尾巴来变换。难怪当初她离开竟然没有人发现。事实原来是这么残忍,原来他就这样默默的围着她付出。她欠他,包括一个月怜霜,还有一个妻子。
或许他们从来都不曾相遇,也许他会好好的待在狐族皇宫养尊处优的做他的王。
世界之大,她却无处安身,不知不觉间竟回到魔云宫。
“恭迎尊主回宫。”
“嗤魅,你过来。”向他勾了勾手指。
嗤魅恭敬的走了过去,候在一旁。他没有经验,不知道这个新主子此时到底在想什么?之前老主人去世时,曾经苦苦哀求她回来主持大局,她却断然决绝,现在竟然就这样回来了。
她缓缓睁开双眼,眸光不冷不淡的睨着他。
“你知道现在那个人在忙些什么?”
嗤魅本是老谋深算的人,他自然知道那个人指的是谁。
“他一直在搜集神器,只等收集齐十六件神器就可以把我们魔界去往各界的道路封死,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能自由出入了。真是可恨!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他还想逆天改道。不自量力!而那些卑微的人被强者踩在脚下他们应该觉得光荣才是!……”
“现在他搜集了多少神器?”
“除了我们的,其他的都齐了。”
本是轻柔一笑,但是眸中明灭火焰跳跃并燃烧着,只是那么美丽的脸此时却是应声恐怖之极。
楚吟月轻轻地挪开茶盖,看着茶水面上的茶叶轻轻地舒展慢慢的被水侵泡直至完全没落在里。一股幽幽的茶香顿时飘溢了出来,她轻轻闭着眼睛,陶醉其中。
“把你们得到的神器交给我。”语气淡淡饱含威严。
嗤魅不敢揣测更不敢看她只得乖乖的照做。
楚吟月不动声色的一一收入墟鼎之中。
“老尊主死的太惨了,我们属下都咽不下这口恶气。我们都愿意奋力一战血洗灵山!”声泪俱下的说道。
她身子微动,冷眼一扫,把茶杯一掷在桌上。
“那好吧!你们就随我一起吧!”
飞身而出。
嗤魅斜看了一眼上官邺,看来皇天不负苦心人。
灵山。
黑压压的魔兵与灵山派弟子对峙良久,其间走出一个红衣女子。
“我不想伤害你们!只要你们交出你们的掌门即可。”
人群中一阵传动,大都交头接耳。
“我认得她,他不就是那个妖女吗?当初看到她时还觉得蛮可怜的,现在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楚吟月鹰眸凌厉的一扫,顿时鸦雀无声。
空中飞来一对青年男女,她抬头一看,原来是花凝春和慕容雅音。
“月儿,你不要伤害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难道我就不无辜吗?看在你们曾经是我朋友的份上,我暂且放过你们。快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们不走!我们是灵山弟子,誓与灵山共存亡!”
她狡黠的一笑。
“既然你们执意如此,怕也怪不得我了!”
他俩持剑飞了过去,楚吟月随即筑起一道光罩,随着身子一震,光波闪动,他俩就被震飞数米晕倒在地。
“叫你们的掌门出来,否则别怪我无情!”
众弟子飞舞着长剑组成了阵法,气势汹汹地向她飞去,这一举动许是真的惹恼了她。
双眼泛红,长长的银发疯了似的增长延伸自天迹四处飘散,顿时间把刚才还晴朗的天空掩盖了大半,空气里扩散着一股骇人的气息。刚才还柔弱无比的长发这时却悄悄缠上了上前来弟子的颈项,不到一刻,便气息全无,分分跌落在地。
此时灵山这边伤亡惨重,只有十来个人看着魔众一点点靠近,无不战战兢兢一点点的后退!
“住手!”痛心疾首的喊道。
“你们都退下吧!”这事与你们无关!
楚吟月也想嗤魅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退下。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
寒风中,他风姿绰绰的身姿如万年青松一样屹立在那里。临危不惧,这也是他的本色。
“你竟然敢独自一人来赴约!当真是大胆!还是以为我会舍不得杀你吗?”
哈哈……
他转过身,面如沉水。
虽然早就听说她堕入了魔道但是真正看到她这个模样也是大吃一惊。他们只是别了十年,她怎么变成这般模样?这期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你为什么如此狠心。你明明知道她是谁?对我意味着什么?父亲死了我早就和你断的一干二净。我一再再的退步难道你把它当做了懦弱,竟然把我最后的一丝丝希望磨灭!你太可恨了!”
眼神凌厉的盯着他的眸,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脸色镇定,一脸茫然,“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不明白?明明是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现在还在这里装无辜。慕兮颜,我受够你了!”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月儿……”
“不要叫我,你没资格!”
“孽畜,他是你的师傅,就算是他再怎么对你,你也不能玷污他的清白!”莫邪飞身而出,和慕兮颜并排而立。
月儿看着如此一幕,只觉可笑。
好啊!好啊!
眸里的神情慢慢隐住,她问,“慕兮颜,三天后若水河之约,你敢应战吗?”
“放肆!”莫邪先一步喝令,“他是你师父,尊师重道懂不懂?”
月儿轻蔑一笑,斜睨着慕兮颜,“莫非不敢?”
莫邪还想说什么,慕兮颜抬手制止了他,“你是我徒弟,我是你师父,月儿,我只希望你回头是岸。”
月儿嘲讽一笑,“那么若水河之约,你是不敢了?”
慕兮颜淡淡抬眸,忍住心中的所有,“放心,我会去。”
“师弟……”
莫邪看着慕兮颜的背影还想阻止,慕兮颜却用密语传音,“师兄,我知道你的苦心,所以我会一立承担。”
“师……”莫邪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只是那人早已自动隔绝了气息。
若是以后慕兮颜会后悔,那么最后悔的定是这一点。
无尽花海,白茫茫一片,月儿就那样躺在花海中心的一块玉石上,微风吹拂,裙裾飘飞,倒真是应了那句歌词,伊人月下倚红装,不知伊人为谁伤。
上官邺心里微微一疼,抬头望月,慕兮颜,他真的就那么不可割舍?即使他那样伤你。
“有事?”这里虽然不是灵山下的桃花谷,但她依旧喜欢这些熟悉的事物,所以才会选择这儿图个清净,至于其他人,不到万不得已都是不会来打扰她的。
“尊主,刚才为什么不继续?”
月儿反手支着头,眼神逼视着他,“上官邺,你要记住你的身份。”
“属下知错。”抬脚走了几步,仿若想起了什么,“白韶涵在宫外负荆请罪,尊主,是否接见?”
月儿没有回答,反而是招了招手,“抱我回房。”
紫色珠幔在月夜中散发着清寒之光,上官邺把月儿放在了铺满纯白色狐裘之上,便自作主的抱着她和衣而睡。
容颜如花,睡颜恬静,她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新任魔尊,而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抬手温柔的整理她的鬓角,是那样的怜惜。
诚然,他,不是一个多情之人,可想起之前在迷雾森林,她不计仇恨相救,他多少还是有些动容,只是这样的女子终究不是属意于他,但为什么,他还是想这样安静的看着她。
也许她太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任使他这般作为,她也是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三天后,她醒来,已经该是赴约之时。
同时间,若水河边,慕兮颜负手而立,眸光无助的看着孱孱流动的河水,他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一段对他来说必不可缺的记忆,偏偏又想不起来。
风亦然说,她是自己的徒弟,可他怎会收一个蛇妖做徒弟?
她说,他们的孩子,且他还杀了她,且说他不会做那种事,即使那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毒手。
昏杂的思绪,仿若麻团,越理越乱,可他却是越想越没头绪,月儿,你真的是我的徒儿吗?
察觉到魔气,他眸光微动,转身的瞬间,只看到一红衣翩跹的女子踏风而来,手上的长剑早已幻化而出,两两交锋,刀光剑影,飞沙走石。
这一剑,慕兮颜没有拼尽全力,也许他是在等机会。
不过月儿却没有领情的意思,手上的魔气一凝,剑招也越加凌冽,从远处看,慕兮颜仿若节节退败。
几个回合下来,慕兮颜觉得再没有继续的意思,心念一动,果断使用轩辕剑,曲指念咒,剑气化作一道龙卷风直把她困在里面。
她被禁锢住,周身的气息紊乱,眼神恐怖,仿若随时逃出的野兽。
“月儿,回头是岸,至于其他事,为师定会给你个交代。”
月儿望着他的脸,傻傻一笑,却是没有言语,反而是快速加大体内的魔力。
慕兮颜一惊,没想到她的性格如此倔强,竟然想以暴体来逃脱他的束缚,但他又不能放了她,如果放了她,那么她就会成为真正的魔王了。
月儿还在继续,光罩也逐渐有了裂痕,卡擦……卡擦……
终于,他心中一横,既然劝说不了她,那么就让他亲自动手,至少还会少些痛苦。
“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休要怪我不念师徒值情。”
“哈哈……”月儿狂笑,“你以为,我和你还是师徒吗?告诉你,早已不是了,想我现在可是新任魔君,你以为我会稀罕做你的徒弟吗?”
说话间,双掌一使力,光罩顷刻间就已经化为粉末,只是她迎面而上的却是冰冷长剑直刺心口的结果。
“月儿……”
发狂的一声呼喊,换来的却是女子满足的一笑,“仙尊,月儿,我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只是慕兮颜却没有听到这些,脑中的画面该停留在刚才那血腥的一幕,他呆愣了一会,但很快,抱头痛苦,一些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接踵而至。
画面中,他再不是高高在上的上仙,而是他所厌弃的魔,他称呼一个女子为妻子,并发誓生生都会守护她。
无独有偶,那个女子正是他的徒儿,楚吟月。
心痛无以复加,他飞身过去想要接住心中的妻,哪知,天边再次飞来一个红衣女子,随手打出的魔气制止了他,偏头看时,刚才那芳华流逝的女子现在已渐渐退变成一个小小的虫子,月儿抬手接过,小心的护在手心。
转眸看向他时,眸光如黑云般可怖,“慕兮颜,想不到,你这么迫切的想要杀我,竟然连她是化为我的糖糖也不放过。”
“月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她是他的妻,他若不是忘了,怎会杀她,怎会?
只是现今他是有满身嘴也洗脱不了嫌疑。
眸光越来越涣散,他回看着身后的莫邪,师兄,这明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你为何偏偏骗我?
察觉不妙,莫邪忙吼,“师弟,杀了这个妖女,就在刚刚她独自闯了锁妖塔,只是还好,她没有得逞。”
是啊!她没有得逞!
早在计划这一切的时候,她就想着在他和她比试期间,灵山定会倾巢而出,届时她就可以救出被困多年的翩翩和云飞师兄,只是到了那里,她才得知,云飞师兄他们早已在十年前死去,如今锁着的只是他们的鬼魂罢了。
她恨,为什么十年前自己没有早早的阻止那场悲剧,而只想着与他相忘于江湖,就不在插手所有有关灵山的事,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慕兮颜,杀父,杀子,杀友,你说你该给我什么交代?”
“要什么交代,你父亲是魔,你也是魔,你孩子更是魔,至于那只虫子更是魔。”
话落,莫邪衣袖一扬,正准备突围,慕兮颜却抬手阻止他们。
月儿笑,审视着慕兮颜,问,“我的孩子是魔吗?”
“杀了她……”慕兮颜没有应允莫邪的要求,神色恢复如常,“月儿,跟我回去,师傅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呵呵!”月儿笑的越发张扬,“什么意思?莫非你还想把我关进锁妖塔,或者再逼我凌迟,或者再给我一个或者两个血窟窿,慕兮颜,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那你想做什么?”
月儿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我想做什么?
“我只想把你带回家,好好的疼!”
“孽障,休要张狂!”
“哼!莫邪,想要活命,最好让他答应,否则,你们都得死。”
身后的一些人听到这句话,无不吓得后退,月儿再次问,“可否。”
慕兮颜紧闭双眼,俨然是束手就擒状,如果可以,他怎会不从,更何况他相信自己,会一点点拉回她。
“师弟……”
“掌门……”
……
耳边充斥着各种呼喊声,但他的人已经被月儿的丝带缚住,消失于天际。
几天下来,慕兮颜除了月儿之前对他说的一句话,“糖糖本不该死。”
余下的就是被绑在冰冷的石柱上,眼前混黑一片,不时听到有女子的调笑声与讥讽。
“美男,笑一个,笑一个就给糖吃。”
……
随着时间良久,嘲杂的声音也越来也不堪入耳,但他却无动于衷,只淡漠的看着,听着,仿若事不关己。
只是下一瞬,他却眉头紧皱,因为他听到了熟悉的笑声,而地点不出所料,正是之前他们所居住的地方。
这里虽然是魔域,他还是有点仙力,是以很快到达地点。
推门而入的瞬间,水汽扑面而来,光火摇曳处,几个衣着懒散的男子,正在水中央嬉戏,而旁边的月儿正慵懒的躺在铺满软毯的玉阶上饮酒。
如此香艳的一幕,且主人公还是曾经的徒弟,更是妻,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心中的气血还是忍不住上涌。
“月儿,你这是做什么?”
月儿勾唇一笑,目光看向嬉戏的美男,“玩耍啊!”
“你……”慕兮颜语噎,但到底不想说出那些憋在心口难堪的话,只好稳住心中情绪,苦口婆心道:“月儿,你就算恨我,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
“呵呵!”月儿笑,“我怎会恨你,爱你还来不及,如果不是你,我有魔王父亲,如果不是你,我有捣蛋女儿,如果不是你,我有粘人的朋友,所以,我现在要感谢你,感谢你,是你让我成了孤家寡人。”
“月儿……”
月儿眼角一撇,摆手,“请叫我尊主。”
哎……
慕兮颜长叹一口气,“你到底要我如何,你说,可好?”
“过来……”
脚步如定在原处,抬脚也不是,退后也不是。
反观月儿依旧还是闲适的举杯而饮,直到他来到她面前,半跪着身子,合拢她身前的衣服,她指着那处的吻痕迹象,“别动,我家柳郎会生气。”
说完还随意瞟了一眼远处眉清目秀的男子一眼,直搅得那人脸色羞红。
慕兮颜手一僵,他本以为只要他装作不在乎,不承认,心就不会疼,可真真的看到,还被指出,那里的嫉妒之火已如黄河决堤般奔涌而出。
这个时候,他有些恨自己,为何自己要忘却所有,不然她也不会独自受那些苦难。
手上一滑,抬眸看时,怀里的人儿已经被上官邺抱在了怀里。
月儿亲昵的靠在他的怀里,“上官相公,你来的可真及时。”
“那是自然。”
两两对望,眉目含情,仿若一对璧人,慕兮颜想要追逐他们的脚步,却不想被一众男宠拦住了去路,他疯了似的打开他们,一路追寻,只是他除了听到月儿银铃般的笑声,再无其他。
不过他有所不知的是,就在他离开的瞬间,月儿却喝令上官邺放下她,两两从门后走出。
“你还念着他是不是?”
“没有,怎么可能。”
手腕一紧,人就被他抵在墙角,“那么,好,嫁给我。”
月儿双眼微眯,“你说什么?”
上官邺灿灿一笑,抬手抚摸着她的发,“我只想说,只有你嫁给我,慕兮颜才会明白爱你的心。”
“放肆!”抬手推开他,眼中阴气立显,“上官邺,我是入魔,不是傻了。”
上官邺吓得一怔,她又继续道:“糖糖本不该死,是谁给你的胆子,让她代替我。”
“尊主,如果她不代替你,慕兮颜又怎会记起你?”忘情水只有目睹最爱的人死去,方会失去效用。
话语停顿片刻,他又道:“再者,她曾经背叛过魔尊,死不足惜。”
“呵!你倒是会强词夺理,只是我怎么记得,当年她可是受你指使。”
上官邺还想辩解什么,却被月儿制止,“上官邺,总有一天,你会为你做出的付出代价。”
微微一笑,只是笑中都是苦涩,如果我真的狠心,死的就不是她了。
慕兮颜失魂落魄的回到专属于自己的牢笼,再自顾自的上好锁链。
冰冷寒彻的惩罚直击的他透心凉,但他觉得,只有如此,兴许,她的心才会感受些吧!
如此几天,他都在苦思冥想怎样劝说月儿回头是岸,但他等来的却是又一个晴天霹雳,他的月儿,今日将要封七十二男妃。
喉头一甜,他吐出一口鲜血。
绑着他的锁链是由寒铁制成,且上面还有无数恶灵,今过这些天,他身上所剩无己
的仙力已经被吞噬的差不多。
这些是为他把脉的魑魅说的,他茫然若失的听着,但下一瞬还是想要起床阻止那场闹剧。
他的月儿,怎能如此,怎能如此!
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后脚还未踏出,人就已经晕倒在地,在最后一点意识里,他抢过婢女手中的药水,一口喝干。
药水入口,他方才觉不对,抬眼直视魑魅,他笑的温柔,“慕兮颜,我是不会让你去破坏封妃大典的,所以你就在这好好享受吧!”
“你……”他怒目而视,无奈当事人早已掩门而入,徒留一大帮各色美人蜂拥而至。
眼前到处都是月儿的脸,他一会欣喜,一会痛恨,因为他知道那是药效发作了,那些可都是喝下她亲赐的药产生的幻影。
终于,他怒吼一声,“滚!”
幻影消散,再次看清那些女子模样,他神智清醒了些,连忙思考对策。
他虽然仙力不稳,但到底还余下一些,所以他连忙静坐,默念清心咒,可若是往常倒还好,只是如今他的月儿就要另嫁他人,心绪难免不稳,所以在这过程中,他好几次都口吐鲜血,差点晕厥过去。
月儿啊!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身上的毒素清完,便快速的赶往了现场。
绵延不断地红毯与随风飘荡的红绸组成了红色的海洋,月儿就坐在高台上的宝座上,头戴王冠,雍容华贵。
她单手支着下颚,仿若对他的来到并不稀奇,只微笑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近,“你来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对他来说却有些莫名。
剑眉微微邹起,对她伸出手,“月儿,别在胡闹了,不然师傅真的生气了。”
他不想计较,她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只归结为,他的月儿还未长大,只是使些小性子罢了。
上官邺拿着金色的簿书,问,“尊主是否还继续?”
月儿淡笑,“为何不呢?”
上官邺自然心领神会继续手中的工作。
空旷的大殿内,他独有男音很是磁性,但对慕兮颜来说却如同魔音,他一再制止,却无人听。
直至,大典接近尾声,月儿对早已声嘶力竭的他说,“你不爱我,有人爱我,你不娶我,那我就去娶别人,如今你衣衫褴褛,就算是你求我辞你做七十三男妃,我也是不肯的。”
“月儿,真的不再听师傅的话了吗?”他含泪又问。
月儿摇头失笑,“慕兮颜,少拿师傅的架子来压我,莫非你忘记你早就把我逐出师门了吗?就是离陌之渊那一次。再者,你觉得我们是正常的师徒关系吗?”
“月儿……”
“请不要这样亲昵的喊我,我怕亵渎你老人家,错,我更怕我的妃子们吃醋。”衣袍一摆,反手抓起一个美男入怀,“是不是,相公。”
那男子正欲回答,不想心口处一痛,还没来得及查看,就飞飞湮灭,月儿气恼,想要处罚来人,却没料到那人早已以口封唇。
看似缠绵悱恻的吻却暗藏汹涌,所以直到月儿推开他时,俩人的唇上都残留着鲜血,“慕兮颜,本尊不管你是否恢复记忆,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你永远都不是我的男妃人选,所以请你滚回你的灵山,再者好好准备一下,救你的想好吧!”
话落,衣袍一扬,慕兮颜就那样被打出了魔宫。
几日后。
“尊主我们抓到了茹沁那个贱人,她已经承认一切都是她所为!”
楚吟月看了来人,愤愤的看了他一眼。
“慕兮颜没想到你的相好还为你付出不少啊!”
哈哈……
“放了她!她是无辜的。”
楚吟月的心一阵绞痛,他竟然要她放了她,那个曾经的始作俑者。她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是那个女人害她娘亲失了清白,才有了她,也是那个女人筹划一切,差点害的他与自己的父亲,现在人家都亲口承认了一切是她所为!他竟然说她是无辜的。这个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难道他现在独自一人而来就是为了救她,当真是一对天作之合的男女啊!
“孽畜休要伤害我师弟。她是我杀的!之前背后伤你的人也是我!打你落水的还是我。你想怎么样?”
这才发现莫柯已带着大批弟子前来。神色一顿,回想起之前在而变得的话语。眼眸向上一挑,眸光变得深邃而锋利。
“是你?竟然是你!”
随手一招,莫柯只感觉道一股气在牵引着他身子向前,虽然也曾拼命地使用灵力控制,但是身子好像不听使唤一样不由自主的朝她靠去,看到眼前势如水火的局势他那一边都不想伤害,只得以身相抵。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压朝他袭来,但是他并没有反抗。眸光平和,视死如归,身子就这样快速的朝她移去。
“撕拉”一声,长长的指甲已掐进他的血肉,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脏已然出现在她的掌心,她的手上沾染了粘稠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流个不停,眼眸低垂,温情四溢。
“为什么?你要替他承受这一切?”
“不管茹沁还是师兄,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所以月儿,往日的仇怨就从我这结束吧!”
“你以为你就这样死了,就能偿还你欠我的一切了吗?不可能!我不可能让你如此如意!除非你把剩下的神器交出来!”
“妖女!之所以师弟他不要你!因为你的存在会毁了他的声誉。你知道吗?”
楚吟月眼神恶狠狠的看着他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兮颜抓住她的手。
“我从来……”没有那么想!
“你住口!休想再欺骗我!”
顿时他已再也发不出声,但从唇语言还是可以看得出他还是在重复那个字。他从来都么那么想。
当时,他只是需要时间,安排好这里的一切就和她归隐山林,只是没想到师兄他们会那般为他!
莫柯毫不畏惧,继续振振有词的说道:“我只恨没有杀掉你,只叹你的命太大了!在那些死去的人当中你最该去死!他们都是替你而死罢了!如果没有你说不定天下早就太平,师弟怕是早就成神!”
月儿一脸愧疚,原来自己就是这么个祸害精!也许世间从来没有她或许结局不会如此!天下太平,一朝成神是他的夙愿。既然如此!何不成全于他!
随手唤出他墟鼎内的神器,与自己的一起抛入空中。
风云变幻,天地失色,天空中陡然出现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标志着神界,仙界,妖界,魔界,人界,鬼界,等几大门。她紧闭着双眼,等待着胜利的喜悦。
却不想感觉心口一痛,垂眸一看,冰冷的长剑已经没入她的心间,鲜血哗啦啦的流出。
那长剑上的银光刺痛了她的心,告诉他这事是真实的。她再也没有看错!确实是他!
他到底是不相信她!可是傻不溜秋的她却如此信任他,他也许没有料到她有多相信她,刚才她已经把自己所有的功利都注入了神器中,所以他才会那么轻易的刺伤她。
他到底有多厌恶她?做完这一切,不用他动手!她也会片刻的离去。难道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说好的爱呢?难道那一刻的温存他当真是彻底忘得一干二净了吗?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对她?连人生最后的一刻也不能给她个美好!她已经知道错了,而且好试图改正,可是他为什么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于。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她的脸上。她傻傻的一笑,却是分外洒脱,鲜血源源不断的口里流出,像是怎么也流不尽一般。
看着她的身子慢慢地消失并变得透明,他彻底慌了心神,他没有想过杀她。刚才只是以为她毁掉各界的界限全部化为魔界,他真的没有想到她会重新封闭魔界,他真的没有想到,他以为她承受得住!哪里想到她当时已如凡人一般。
紧紧的把她拥入怀里,眸中的晶莹一点点的溢出。
“求你,不要离开我!我是无心的我以为你……。”
她面色阴沉,幽暗的眸光愈加阴寒。
“我怎么会离开你,怎么舍得离开你。我会一直陪伴着你,永远都住在你的心间。你要天下太平我给你,你要成神我给你,最后你的心我也会一并给你,我对你好吧,但是我的爱再也不会给你,不管你以后爱我也好恨我也罢,只要你以后没想起我一分,我就会痛一分但是你就会痛十分。如果我痛十分你就会痛百分,即使生生世世也不得逃脱。”
最后她的最后一片灵魂,化作一片金光飞入他的身体里,下一瞬,心脏重新开始了跳动紧接着伤口开始了缝合,慢慢的恢复了往昔。
瞬时,天上折射下来一道接引之光,那明晃晃的光芒直照射的人耀眼,那是所有修仙之人梦寐以求的事,但是他却一次次的躲开。像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成神?
他越想逃离,但是身子定在原处不能动弹。毕竟天威是不可冒犯的!
无奈之下,他只得灵魂出窍,一起涌向那神器的漩涡之中,“月儿,别怕,师傅陪你。”
什么苍生死活于他何干,什么功名利禄于他何干,这一刻,他只想,我再也不放手,那也不会再次错过。
阵法封住,大地重新恢复平静,只是上官邺还在发狂的嘶喊,“不公平……不公平……。”
他筹谋了这么多,计划了那么久,为何没有朝他的方向发展,为什么?
天边一道金光撒下,金龙盘旋于空,“邺,你该迷途知返了。”
“我本来就没有错,为何要返?”
黔然笑,“你本是女娲娘娘的亲生儿子,却因为时运不济,被遗弃,自封为魔神,未想,诛杀了你之后,你仍不思悔改,甚至于每一世都想捣乱三界,甚至于还扮做慕兮颜的模样杀了下一任女娲后人,导致他们生了嫌隙。”
“你怎会知道那么多?”
黔然尾巴一甩,近身于他,“因为我就是女娲后人的守护者应龙。”
话落,口吐火球射向他。
猛烈的火因为燃烧他的身体,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却无暇顾及,只一个劲的喊道:“我那都是为她好,不然她早就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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