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酒鬼约好了,打算一探究竟。
一个酒鬼说:“他会不会是个神仙?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再说了,如果咱们跟丢了咋办?”另一个似乎是他的长兄,长兄捂住他的嘴巴,小声说道:“小点声说话,没看到他在前面呢那?”小弟点点头,不再追问。
来了走一路上走得很潇洒,有那大文人苏东坡那范儿。他从不边饮边走,应该是无依无靠,要是醉倒了,没人救得了他。
但他的耳朵似乎很灵,一下子就听出了那些酒鬼的声音,回头望了望。酒鬼们不知所措,四处逃蹿,但仍有执着的酒鬼,硬是要探个究竟。拿了一瓶煤油灯,当作打更的,跟踪来了走,穿梭于大街小巷。来了走一回头,他们就打更,真是没脑子,总不可能一盏茶的时间就打一次更吧。最后还是被来了走拆穿了。
“苏七,苏八?”来了走问道。
“唉……”他们俩都有些惊讶,因为几十年来,这是来了走第一次跟他们讲话。
“你俩干甚么?”
“我俩……打更呢。”他们回答得有些磕磕巴巴。
“是你们俩傻了,还是我孤陋寡闻了呢?”
“是我们的错。”通常总拿来了走说玩笑话的那俩,现在显得狼狈不堪。
“早点回去!听到没有?”来了走变得严肃了起来。
“是,是,是。”他们急忙回答,说完便逃走了。
午夜,苏七怎样地就不睡着,忽然思过:来了走包好似落忘在酒馆里了。他一骨碌地从床上蹦起:对呵,我为甚吗不偷叻?放了这口气。
他穿上袍衣,便妄取去了。
到了酒馆,酒馆歇业了。门不锁,开着,很容易就被他偷走了。
东方泛起红光,一天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