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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命符2

第五十一章 抵御兽朝又来凶,天下太平论道义

掌命符2 张见问 12317 2021-07-19 14:13:16

  话说周腾、箕子、杜俞、图南接到指令,匆匆赶回静帝庙汇合,才知古道明受了伤,妊语又告知其中曲折,以及天湖异变之数,以此有关。诸人才知这次兽朝可不像前两次了,真要好好应对,从和法老、沣老、敖信等人接触,已知他们主人出关,这些强者皆是他们属下,他们主人肯定更强,为了领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箕子问道:“妊语师妹,古盟主闭关交代哪些事情?”妊语道:“古盟主说了,向四宗外加四位天人以及十六位圣境强者来此。此事褚恒子前辈遵循古盟主之意,已告知四宗,四宗之人想必也赶来了。”图南道:“想不到刚出使就伤了盟主,这场灾难想必空前绝后,就凭我们八位天人,也难当这群逃难之兽啊。”周腾道:“图南师弟放心,古盟主修为虽然被封,但也是上仙,这么做盟主必定考虑到了。”杜俞道:“正是,古盟主也说了不过数日闭关,想必这几日也该出关了,到时有什么不懂正好问问。”

  周腾道:“当年第一次兽朝何其厉害,原因为何至今未知;第二次兽朝乃蛇君故意扰乱羲皇圣山,让凶兽袭击人族,瞧瞧人族高手如何;现在准备第三次了,正是蛇君主人出关,不计其数凶兽,皆惧怕蛇君主人,可想而知,第三次必定打破了世间平衡。”杜俞道:“蛇君主人能让无数兽族惧怕,第一次兽朝想必也和他们有关。”

  众人见古道明精神奕奕出来,古道明道:“杜俞前辈所说不错。”诸人站起来道:“盟主。”古道明道:“诸位请坐,无需多礼。”妊语道:“古盟主,你身体好了?”古道明点头,道:“妊语师妹,憔悴不少啊,莫要自责,都是师兄师妹,不分彼此。”图南道:“说得对,面对两个天境之人,妊语师妹不跑,这已是最大胆量,放着其他人有可能跪地求饶了。”古道明道:“妊语师妹,倘若你心情不好,可以休息片刻,待会我们还要前往元城恭王府,告诉恭王将第一防御撤了。”妊语道:“没事。”

  图南道:“古盟主,为何你只调用八位天人?这八人如何抵御兽朝?”古道明道:“图南前辈,听我说,没有有什么不妥,诸位前辈帮忙,太多来了,这些逃跑百兽,还以为我们趁火打劫呢。”诸人点头不在说话,古道明道:“当年第一次兽朝状况想必诸位也了解吧?”周腾道:“那次真是惊心动魄,折了不少修真弟子呢。”古道明道:“不是说这个,我想说是第一次兽朝征兆。”箕子道:“那时一声巨响,无数百姓因此昏厥,一些老年人,或者恶疾缠身,就此七窍流血而亡。”古道明道:“正是,诸位前辈听我说,箕子所说这情景,正是仙宗在此抵御兽朝之时,弟子皆在奋力御敌,就因这一巨声响对仙宗很多修为低下弟子变成了痴儿,不能继续修行。正因为这一声巨响,其他三宗才知晓此事,对不对?”箕子道:“对,当年还以为凭仙宗能抵御这些野兽,谁知一声巨响,百兽攻击更猛,还好静帝宗主等人赶到,否则世间已抹去仙宗了。”古道明道:“我在乾帝将范宗赐予我兄妹时,我那时在书房看过一些书籍,有一处是明帝所撰的手札,道羲皇圣山乃龙族旧地,被仇家追杀,龙族逃入海中,其余者被封禁在羲皇圣山。”图南道:“难怪法老、沣老他们说他们是龙族,但是古盟主,当日为何不说?”古道明道:“图南前辈请原谅,当年我不过上阳学府长老,好奇才看这些资料,一时记不起,还有也不确定,是不是看过这手札,倘若不是给人打伤,静修回顾旧事,也想不起来。”周腾道:“图南师弟,时隔这么久,想不起也很正常,更可况那时古盟主也想不到有今日呢。古盟主,你继续说明帝手札。”古道明道:“羲皇圣山共有三层禁制,又外到内,第一层乃天境禁制是二十四星史所封,是为了保护主人;第二层乃仙境禁制,第三层乃神境禁制。”褚恒子道:“这龙族厉害啊,这仙境禁制、神境禁制必定出于神境之人之手,想不到得罪了上神,还是这么强大。”忽然又道:“我明白了。”

  诸人望着褚恒子,褚恒子道:“第一声巨响肯定是仙境禁制爆裂,是因为仙阵受外力击破,这仙阵才会发出这么大响声。”诸人颔首点头,道:“凶兽肆虐所致。”褚恒子疑虑道:“难道法老主人在仙阵不会受到反噬?”箕子道:“法老、沣老这些是何人,皆是仙境强者,他们主人修为肯定惊人,否则怎么说他日吞下人族。”褚恒子道:“这么说,他们主人肯定更厉害,修为甚至已达上神之列,就算不是,也有上神之能。”图南道:“那我们该怎么做?”诸人望着古道明,古道明道:“这数年我们只需震慑外物不入侵人族即可,保存实力,对坑法老诸人。”图南道:“为何我们不联合百兽,这样对坑法老他们?”

  古道明道:“首先他们是兽我们是人,只有天境之人才互相交流,终归是我们人族大患,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还有法老、敖信、沣老,以及法老两仙童皆是上仙之列,这是我们知晓,其他不知的呢?否则蛇君诸人怎敢大放言词,重卷天下,就算我们联合也未必是他们对手,但是我们从法老、敖信、沣老、无名、无道等人口中得知,他们也不想看见天下大乱,否则怎么遵从毓皇后百年不动人族,任由我们采集灵石;无名无道指点古宗主道术,赠予魏嫣《皇廷》、祜剑;沣老告之我们时间,提醒我们防御;古妃宗主、周腾前辈、杜岩前辈三人第一次入仙湖岛,还让他们带回白玉髓液,教我等使用之法;种种足迹,说明白了什么?”周腾道:“是啊,他们本可将我们屠杀,为何一推一推?当年褚恒子将军将楚国剿灭,他们本可以颠覆人族,却弃国选择推出海外,不就是修真之人,慈悲之心,不想荼毒天下,手中染指太多戾气,反不知天机。”

  图南道:“想不到天下之事,皆在古盟主手里,这么说,我们反而不惧蛇君他们了。”杜俞道:“图南师弟,这不一定法老不过一个长老,待他们主人出关,代表不了什么。”古道明道:“正是,当年我在范府所见手札,前天回归范府,本想找出当年明帝手札,却不翼而飞了,这又说明什么?”诸人知道古盟主仙境,这点距离算不了,想不到古盟主受伤之际,还能来去自由,果非凡人。妊语道:“古盟主,你回上阳城了?你不是受伤了么?”古道明道:“妊语师妹牵挂了,我不知为何无论我受伤多重,一夜便可恢复如初,我也不知为何。”周腾道:“古盟主本就是仙境之列,万物皆可恢复,区区小伤也没什么,只是明帝手札为何不翼而飞?”褚恒子道:“我们齐国自圣帝就和龙族建交,明帝时期已达巅峰,明帝娶了龙主之女,即是我们的毓皇后,龙旗、龙袍、凤袍皆因他们而起,那时明帝也没说过什么龙族之事,想必这明帝手札不是出自明帝之手。”图南道:“这说起来也怪,明帝平定海内争夺,世间从来没有盛传;明帝平复羽人族、蛇人族等族战乱,海内皆传,这说明明帝也不想天下知晓龙族之事,更不会自攥什么手札了,那古盟主所说的手札不翼而飞,出自何人?告之我们什么呢?当年静帝宗主,也没宗主说起什么,想必静帝也是不知晓此事。”古道明道:“不管这些了,我们好好做好自己本职之事即可。”

  妊语道:“古盟主你是不是有怀疑之人?”古道明道:“我们别乱猜,以免不妙发什么。”妊语道:“其实我心中也怀疑两人。”图南道:“妊语师妹猜测是何人?”妊语道:“无名无道。”图南道:“为何?”妊语道:“当年我已是黄口丫头之际,无名无道借着路过散修之人,入我妊府盘恒数日,见到我说我是大富大贵之人,只是不逢时,故此为了避免战乱,入了圣宗修行。这么说天下大事皆在无名无道手中,故此也留下明帝手札一书,供古盟主阅读,日后必毁去,以免泄露天机。”诸人一听默然,想必只有这样,他们都是真的天人,我们是不入流,不知天下事啊。

  其实古道明也猜测是无名无道,那时这两人去过上阳城交代了妊语师妹之事,顺道告之羲皇圣山之事,这就是他们不想见到天下大乱,要我们做好准备,待我看过了明帝手札,他们又将这物取走,不留痕迹。

  古道明道:“我们还是分配一下日后事务,当其他四位天人来了,你们便可在苍天云彩之中喝酒下棋,倘若发现私窥者,教他们离去即可,也无需动手,倘若不听,杀无赦。”褚恒子道:“到时神境法阵被破,我们如何能挡住这么多无穷无尽的凶兽呢,当他们主人出山,我们又如何面对?”古道明道:“我已经告之四宗,分批调来强者,以免被百姓瞧见,人族内必定大乱,倘若这样,我们内部一乱,阵前战士如何作战呢。我也告之乾帝,安抚境内百姓,以免恐慌。”杜俞颔首道:“古盟主不愧是仙人,事事考虑周到。当年静帝带领着我们匆匆上前阵,人族内的百姓就恐慌,那时乾帝还要派兵镇压这些叛民,人都是自私的,不知团结抵御敌人,这着实可恶,否则这些战士来到前线,无需出手,大声叫呐,也然吓退这些无数百兽族类,毕竟百兽已经受了惊吓,被我们人族背后齐喊,他们必定自会四窜而逃,岂敢扰了我们人族安定。”褚恒子道:“杜俞师兄这话不错,那时人族有今日团结,岂会葬送那么多师兄师妹,人族百姓也不会死伤无数。人嘛,都是有私心的,趁火打劫真是我们人族本性,谁不想成就一番事业,留名千古。”图南道:“那我们辛辛苦苦保护这一群白眼狼,何苦呢?”褚恒子道:“非也,我们守护领土,这是我们人族人人要做,否则我们对不起这片土地养育之恩,更对不起列祖列宗。更可况这人的争斗,皆有君主处理,我们无需管这些俗事,以免误了我们修行。”

  诸人就此互相说了一些,待四宗再派人前来,便按古道明所说,数位天人在彩云中下棋喝茶,数位圣境这围观,一番和谐之作。数位天境之人,又带着圣境之人在地面品茶论道,指点围棋之义。一上一下监视,以免百兽传入领土,乱了人族天下。古道明、妊语、展弛三人入了元城,取出乾帝旨意,告之恭王将前线军士退守第二防线,无需白白送了性命。恭王请古道明相助调军,毕竟古道明昔日乃西域首主,百官士卒深信明王,士卒必定听从调配,以免恐慌。

  一日,褚恒子道:“诸位前辈三番四次前来窥视,欲意何为,还不速速离去,休怪我等无情。”数位天人去了。

  褚恒子等人继续下棋,待暮霭之时,回归静帝庙,禀告古道明,道:“现在百兽使者由我们震慑着,不敢前来,但是他们三番四次前来偷窥,这说明在一线之间,当它们无路可走,时间越来越近,事情急迫,肯定不听劝阻,冒失闯入我们人族。”箕子道:“我等在彩云俯视,西境森林灼灼浓烟,似蠢蠢欲动之际,我们该如何?”古道明道:“诸位前辈辛苦了,从此也无需再监视,四宗高手已经基本归位,坚守人族西境,倘若他们不顾一切,我们也只好奉陪了,现在就有人族军士该做得了。”杜岩道:“人族军士不过凡人,如何做?”古道明道:“正如杜岩前辈大哥杜俞前辈所说,我们告之军士擂鼓声明,人族领地,外人休入,强行传入,必定刀戈相见,坚守人族之地。早中晚三次,就凭这气势,让他们听着也闻风丧胆,倘若真要动手,我们只好拼死抵挡了。”杜岩心道不愧仙者,如此减少了杀伐之恶,道:“人族团结军威,恫吓百兽族类,如此我们又可以轻轻松松下棋数日了。”众人一听哈哈一声。

  久而久之,距离羲皇圣山之期,越来越近,军士之声也无能震慑逃命之人。以此人族和百兽一阵厮杀之声,山色大变。

  不久,一股巨响震惊九霄,此时、古妃、魏嫣从范宗赶来。古妃手持仙剑,飞身上空,幻影无数仙剑,将无数百兽斩杀,奈何百兽不要命,拼死越过溏河。魏嫣启动了引道之琴,音律笼罩大地,慈悲之心,侵占百兽心灵,纷纷止了战斗,奈何人数众多,只好痛下杀手,部分百兽被魏嫣控制,调转枪头攻击自己人。

  百兽天人见之,哼道:“区区天境初期,胆敢施展意念杀人,看我不把你拿下。”魏嫣不闻不问依旧如此,天人攻击魏嫣,魏嫣一个音符将这位天人击毙,垂死之际,道:“好强。”魏嫣修行乃《皇廷》上古众仙家之道,岂是尔等能将此击破。诸人大惊,天境之人,竟然如此轻松击杀。

  如此断断续续厮杀了数月月,溏河被染成血河,地下遍地尸首,不计其数。百兽族类强者见到古道明一人站在高峰之巅指挥作战,明白擒贼先擒王。五六位天人围着古道明,妊语见之,匆匆赶来,尚未到,古道明道法一起,五六位天人兽类倒地不起。百兽见之威风凛凛,举手之间击毙数位天人,这是上仙,惧色骇然,不敢贸然前行。

  这次猛烈攻击,人族坚定奋力,抵御了三天三夜,百兽不停袭来,古妃剑气所指,必倒一片,从天呐喊一声,道:“仙剑本是慈悲之剑,奈何尔等非要送命,休要我等无情。”。诸人见到仙剑锋利,也不敢上前。此时魏嫣弹起《皇廷》,感化他们慈悲之心,休要杀戮。忽然地动山摇,百兽族类强者,止了刀刃,首者用兽语,咕咕噜噜,蓦然又大喊数声,天地震动,低等野兽,从军士刀刃下乱窜,百兽南北纷纷逃去。百兽之首向古道明、古妃等人稽首完,便消失在上空。人族无数军士、民兵见数年而来,断断续续战斗,特别这数月争斗甚是激烈,待兽朝散走,丢下武器,庆贺呐喊。诸人望着地下血淋淋尸体,千里一片狼藉,这对军士来说这是军功,对修行之人来说,手中又多了一份孽障。

  古道明、古妃、魏嫣凝视远方,古道明身为主帅,道:“生死之战,即将来临,传令下去,坚守阵营。”话音刚落,西方红光闪闪,不久伴着地动山摇,军士、民兵止了叫喊,脸色大惊,还以为地震了。

  蓦然,“破!”一个声如潮水之音袭来,玄境余下之人,从空中站立不稳掉了下去,圣境强者倘若没有古妃等人加持,也必定落地。就算豢养异兽也大惊,不听主人责备,连连叫喊,更不说诸人骇然,这声音这么远还有这么强攻击,不是上神也是一位上仙。

  瞬间前方空中站立一兽一人,兽在前,人在后,不像是沣老坐骑,甚是威风凛凛,一双兽眼如同闪电一般横扫这众人。古妃从这兽物散发气息探知,不过天境罢了,笑道:“沣老,你带着一个宠物前来干嘛?”沣老道:“不得无礼,这可是蒲牢主人。”诸人在此大惊,不过天境而已,沣老竟然如此恭敬。蒲牢道:“你们就是法老所说的强者?怎么这么弱?”褚恒子洪钟之音道:“强不强,打过才知。”蒲牢凶狠狠望着人族修行之人以及豢养兽物,道:“不想死,叩头拜北。”百兽不听主人吩咐,收了展翅,落在地面似跪似坐,一动不动低头沉默。褚恒子等人再次大惊,难怪兽朝之物,不惧生死,拼命逃跑。蒲牢哈哈一声,除了古道明、古妃、魏嫣在空中坚持住,其他人皆给这洪水般的声音击落,楚世、萧玉、李宗主等人大惊,这声音就是适才那个声音,震慑心魂,果然厉害。蒲牢蔑视道:“低等的人族,还敢狂言与我一战么?”褚恒子道:“就你一个会叫会喊的兽物,算什么,敢拎刀和我实干一场么?”其实褚恒子明白,单凭一个声音将这么天境之人击败,真的打起来,岂是他对手,不过不服输而已。

  蒲牢哈哈一声,声震九霄。萧玉等人法术加持,防止震慑心魂,御防之墙,不久也破了,双手纷纷严耳。

  古妃手持仙剑攻击蒲牢,蒲牢躲开攻击,打断了蒲牢大笑。蒲牢说道:“人族上仙,了不起,又有仙剑,想不到你们人族也好逆天之物。”古妃和蒲牢打得不分上下,不出数个时辰,古妃不敢说话,蒲牢道:“想不到你这女娃厉害啊,倘若你没有仙剑在手可不是我对手,或者说我不是有伤在身,凭你也不是我对手。”

  “哈哈,想不到堂堂四弟,也有认输的一天。”蒲牢道:“三哥,龙族之人光明磊落,是胜是败有什么。”众人望着这个蒲牢口中的三哥,似龙似凤,一股霸气不容亵渎之尊,果真不凡。嘲风对古妃道:“你这丫头厉害啊,我三弟数千年从没败绩,想不到败给你这个小丫头。”古妃笑道:“瞧尊下似龙似凤,敢问是龙是凤,还是人?”嘲风道:“我等乃龙族后裔,你说我们是龙是兽?本尊乃龙主三子是也。”古妃道:“恕小女子眼拙,你弟弟败在我手,你是不是要帮你弟弟出手,挽回几分薄面?”嘲风道:“不不不,我就来看看,我可是他们主人,何须我等出手,三弟不顾身份,冒然出手,这是他罪有应得,我等被大阵困封这么久,尚未没恢复两成之力。”古妃道:“那就是说你们是来看热闹?”嘲风道:“非也,今日是要你们人族归顺的。”褚恒子道:“口出狂言,满身伤痕,也想侵占人族之地。”嘲风道:“普天之下,皆是我龙族天下,岂是你们人族之地,简直可笑。倘若你们想人族灭绝,我等也不介意,免得你们这群低等人类浪费大地资源。”古妃道:“想入人族之地,除非我等死了,否则你们想了也白想。”

  “厉害了,厉害了。”

  嘲风、蒲牢道:“二哥。”诸人见到嘲风二哥,凶狠之状,这气势已经输了一半,古妃又道:“嘲风老头,你二哥怎么称呼?长得真丑,这模样真够吓人,你们龙族怎么还有这么凶恶又丑的——”古道明打断在古妃耳旁,道:“这是睚眦,生性好斗,天生神力,自从生从来没有败绩,就算上神也不是其对手,这可以说战神的存在。”嘲风道:“这位兄弟见识真多,也知道我们兄弟,但是你可知睚眦之意?这个黄毛丫头死定了。”睚眦本话不多,道:“好,你我一决生死。”

  正要决战时,瞬间天空上数千上万仙境、天境之人,圣境更不用说了,人族军士昂头见到此等不计其数的强者,无不骇然,这些是人是兽,手执兵器,威风凛凛并列在上空,如同天兵天将存在,纷纷丢了兵器皆称神仙。

  睚眦、嘲风、蒲牢恭敬一旁道:“大哥。”囚牛轻微点头。睚眦道:“大哥,此事你别管,让我一人废了这丫头,其他更不用说了。”囚牛道:“不可鲁莽,这位姑娘手执仙剑肯定不是凡人,更可况那位姑娘拿着我们龙族圣女古琴,无名无道也说过,此女便是龙女二世。”睚眦道:“管他仙剑还是什么,除了龙女化身,我不伤,其他皆不可活。”魏嫣道:“倘若人族有什么不测,我绝对饶不了你们。”蒲牛哈哈一声。嘲风道:“你觉得你们有资格和我们商议的余地么?”

  睚眦怒喝一声,双手掣这一把长枪,白光缠绕,无疑又是一柄仙器之物,道:“小姑娘瞧瞧你仙剑厉害,还是我长枪霸道。”古妃不敢分心,静心迎敌,古道明跃来在左,魏嫣飞来在右。睚眦道:“你们一群上,我何惧之有。”长枪向天一指,天色大变,苍穹之力从上压下,罩住人族众人,古道明、古妃、魏嫣全力挡着,心道不愧是战神,只是天境级别,便可施展上神之力。古道明修为被封,适才尽力斩杀数位天人,一口淤血,不敢再众人面前吐出,以免乱了军心,奈何这次威压攻击,实在太强,忍不住吐了几口鲜血。

  睚眦道:“服输了么?”古道明诸人无一敢搭话,一分神元波侵占心魂,必定灰飞烟灭,或者修为尽废。刹那间,无数金光刺来,将这苍穹威压去掉,众人不知何缘故,还以为是睚眦收了元力,望见睚眦神色,也不像。

  “伤我盟主,动我宗主,扰我人族,你们先过我这一关。”众人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正是古妀。睚眦大惊道:“你我皆是天境,你竟然如此轻松化去了苍穹之力?”法老道:“启禀睚眦主人,这位乃古妃的姐姐古妀,这位拿仙剑之人正是古妃,道宗宗主。”睚眦道:“我兄弟九人天生神力,想不到你兄妹二人也有此修为,了不起啊。”古妀道:“睚眦前辈,你现在功力不过一成,晚辈建议你回归故土,养足精气再来一战,以免被人说三道四,认为我们人族乘人之危,如何?”睚眦道:“龙族战神岂能后退一步,你说的轻松,你当我们龙族率领千军万马前来,就凭你三言两语,退军不可?我龙族大军,所到之处必克,从没后退过一步。”古妀道:“那也由不得你,今日你们只能无功而返,非要进攻,莫要怪我别念上古龙女之情。”

  囚牛道:“你认识上古龙女?”古妀道:“正是家师,我大哥古道明为师兄、公主魏嫣为师妹,今日宗主和我、师兄、师妹、就接你们高招。”囚牛道:“这位魏嫣姑娘不是上古龙女二世?”古妀道:“这些你该问法老前辈,而不该问我。”

  睚眦喊道:“众兄弟,随我擒贼,何须多言。”十余位天境之人一跃前来鏖战,谁知被古妀轻轻一挥,皆退倒入队伍中,倘若不是被其他上仙天人接着,必定坠地,这些兽物,庞然大物,这么高的天空坠下,必定地动山摇,如同地震,重伤不起。

  囚牛道:“姑娘不是六道之人?”古妀道:“不在六道,却在道中。”睚眦怒道:“我不信你这么强,我们一对一比试一场。”古妀道:“你们元气尚未恢复,就敢前来,也不听法老汇报,这是你们愚蠢的行为,故你们没了龙主,你们不过无帅之兵。”法老道:“睚眦主人,这位古妀姑娘修为随只有天境,但是所修功法乃无神领域之功,古妀倘若得道天境,便脱离六道,六道之人,无一对手。”古妀道:“你们退军,我以天道保证,人族保证不得越过溏河,打扰诸位前辈,否则便是和我们为敌,如何?”囚牛道:“管你在不在六道之中,我就不信这么多上仙、天境之人,就凭你一个丫头挡得住。”

  囚牛站了起来,手持令期,道:“众兄弟龙主不在,皆听我号令,今日就将人族抹去,一人不留。”古道明等人听了,纷纷准备迎敌,这场大战倘若开干,人族必败无疑,凭古妀一人再强,也挡不住不计其数的仙境、天境之人,四面八荒攻击,就算古妀化身千千万万,人族这些俗人,不够他们这些仙境、天境之人一吼一怒,一座城池都随风飘去,更不要说平民了。只是这是两败俱伤之作,倘若龙主在此,绝对不允许,人族虽然可以灭掉,古妀这人谁能绞杀,日后龙族能安宁吗?囚牛发号施令,真是短智行为。

  众人正要出手,一个声音响起道:“愚蠢的龙族,丢光了龙族颜面。”蒲牢吼道:“何人放肆,敢出来意见么?”那声音道:“是你老祖宗。”睚眦怒眉紧皱,怒道:“亵渎龙族,必要你挫骨扬灰。”那声音道:“狂儿,是不是想继续面壁数百万年?想不到你们被封这么久,戾气一点没少,白费了。”囚牛道:“你是上古圣女?”那声音道:“可耻,老宗主声音都辨不清,还要将老祖宗挫骨扬灰。”

  囚牛众人骇然,纷纷跪下道:“恭迎上古圣女。”一女子从天空踏着祥云,缓缓飘落。古妀拉着古道明、魏嫣上前道:“拜见师父。”诸人才知这是张箬真身。上古圣女道:“起来吧。”古妀等人起身。囚牛等人正要起身,上古龙女道:“谁叫你们起身?”囚牛等人继续跪着。上古龙女道:“想不到你们一出山门,又要屠尽山林,真是威风啊。难道你们忘记你们为何被封禁起来的了么?”

  蒲牢道:“启禀圣女,今日他们人族屠杀也不少,瞧瞧这神河已成了血河,满地尸首,这难道就是天道?晚辈实在不服天道。”上古龙女道:“你这么说,说明你生性不改,难道你们这数百年万修行,也不知天机为何物?法老,你乃龙族执法长老,你乃仙境巅峰,你告诉他们这是为何,这灾难是怎么起来的?”法老道:“人族为守护之战,屠杀闯入者,不过是为了守护人族,这是慈悲之心,忠义之心,以免数十亿人族灭亡。”

  上古龙女道:“听见没有,法老还不说你们这是有违天道呢,这是对你们这旧主忠心,从不说你们之短。”上古龙女又道:“修行之人,本就是违背天道,你要掌握命运,就要知天数,否则只会被封在六道之中,六道之外,还有无神之道,道法茫茫呢。当年你们皆为仙境、天境为何入不了仙界,你们可想过这层,还要再建一个仙界,这不是有违六道吗?岂能容你?当你们撕裂天空时,你们已然被六道判了死刑,奈何玉帝仁怀天下,慈悲之心,将汝等封禁起来,谁知阴差阳错,龙族龙柱龙主不知天机,冒然闯入旧地,龙玾念及父亲三番两次派范瑶宗主、明帝、毓皇后入来打探,万物以为入侵者,纷纷暴动起来,打破了平衡,才让你们提前出关,倘若你们还不知过错,只能再封存数百万年了,以免抹黑龙族,也休提你们是我龙族之人。”

  囚牛道:“我等得意出关全赖人族,这大恩我等知晓,如此我等今日退军,百年之后再谋划天下,毕竟这天下皆是我们龙族之地,岂容他人占据,不奉我们龙族为主。”上古龙女道:“今日告之你们一声,乃我念及你是我辈后裔以及是不可多得之才,你们选择生死,全凭你们之意,话已告之。”上古龙女道完,已不知去向。

  睚眦道:“大哥,我们就这样退军,日后如何领兵大战?”囚牛道:“圣女在此,难道我们在祖先面前厮杀?”睚眦道:“不敢。”囚牛道:“范瑶宗主、明帝、毓皇后对我们有恩,我们是不是该报恩?让他们活着一百年又如何?你瞧瞧人族旗帜,皆是我们龙族图腾,你瞧瞧这些大官所穿皆是龙袍,这不是对我们龙族的恭敬么?”睚眦不再出声,囚牢又在睚眦耳畔道:“现在你我受仙阵,神阵反噬,功力不足一成,如何击败古妀这姑娘,我们是不是要一百年静养,恢复元气?”睚眦、嘲风、蒲牢等人听着有理,不再言语。囚牛道:“古妀姑娘,我们今日买你一个面子,但是你们记住不得越过神河,倘若一人过界,你们人族等着陪葬。”睚眦喊道:“大哥,我们为什么退军?你是不是还沉迷在音律之中?现在这古琴之人,可不是圣女,而是圣女之徒罢了。”囚牛道:“二弟,够了。龙主不在,现在我才是你们主人,皆要听我之意。”囚牛当着众人道:“龙族之人,听我号令,我等暂且回归羲皇圣山,我等要遵循圣女之意。”诸人就此撤军,瞬间消失在上空。

  囚牛、睚眦等人全部撤退了。

  古妀道:“大哥、公主、妹妹,你们没事吧?”古妃道:“没事,只是数月鏖战,又受了睚眦一击,累了些罢了,休息片刻就好。”古妀道:“那就好,我先回宗门了。”古妃道:“好。”古妀道:“对了,三年之后,师父和我便离开这里,前往无神领域继续修行,待你们稳定了边境,回归道宗,师父有话告之。”古妃笑道:“姐姐,能透漏一二么?”古妀道:“其实妹妹你也知道,当日你破了幻阵,静帝告之你那些事,你现如今也可告之大哥。到时师父帮大哥除了封禁,我等便隐去了,一切靠你们了。”古妃道:“姐姐,你不告之爹娘一声么?”古妀道:“这三年我会好好陪着爹娘,那时谷珊、古鹤也能照顾爷爷奶奶了。以后就靠你们了。”道完,便互相稽首去了。

  古道明道:“我们先看看伤者吧。”当古道明诸人下来,萧玉、楚世、李宗主、周泰等人皆在地下等候。楚莹莹、黄堂主、白素诸人连忙救治伤者,无数士卒搬抬伤者,到干净之地救治。

  古妃道:“眼下张箬长老、姐姐古妀都回去了,倘若囚牛再杀回来如何应对?”魏嫣道:“宗主宽心,龙族之人,一诺千金,绝不会言而无信。”古妃笑道:“这也是,我杀这兽,都杀糊涂了。”

  楚世道:“我们应该要好好计算已百年之后,怎么应对吧。”古道明道:“一百年还长,我们眼下要如何救治这些伤者,不单单我们人族呢。”楚世道:“除了自己人,这些狂贼,我们就任其自生自灭吧,管他那么多。”古道明道:“这非我们修行之人之道,他们不过为了活命,我们不过为了自卫,毕竟是我们伤害了他们,倘若我们不计前嫌,救了他们,他日回归宗族,必定知道我们人族乃仁义之人,倘若囚牛他们再来,他们肯定不会侵占我们后方。”楚世笑道:“不错,不错,很像明帝、静帝、毓皇后之仁,这么一说,我们人也因祸得福,仁义灌满天下。”诸人纷纷附议,吩咐军士将百兽也抬入账内救治。诸人有商议丹药、药草之事,四宗分别统计伤亡人数。

  一日议事结束,古道明、古妃、魏嫣在帐篷乃观察伤者,古道明见到妊语,道:“妊语师妹,你当日奋力歼敌,怎么有来此照顾病人了,不休息片刻?”妊语看了看古妃,望了望魏嫣,卑微眼神看着古道明道:“心一静下来,就会胡思乱想,不如照顾伤者,忙碌些好。”此刻邱膤、白素过来,打断了尴尬,白素道:“古宗主、公主殿下仙姿飘飘,殄灭敌寇,真是了不起,都是我等楷模。”邱膤道:“正是,我也想像宗主一样上前方杀敌,奈何修为低微。”古妃笑道:“你啊,叫什么宗主,叫我师父,或者叫我姐姐,但是你们后方救治师兄师妹,这份功劳可不小啊。”白素道:“宗主,我尚没空接待你,还请谅解,姐姐,你陪着你师父吧。”古妃道:“无碍,邱膤你跟着你妹妹,帮帮你妹妹,以免累到了。”邱膤快速瞥了一眼古道明,便点头道:“师父、公主,抵御兽朝古大哥受了伤,你们好好照顾古大哥,四宗众弟子有我和妹妹白素照顾呢。”说毕脸蛋乏红,诸人以为账内药味所致,不懂少女之心。唯有妊语看在眼中,便道:“邱膤师妹,白素师妹,我也和你们一起吧,那时我在上阳城也学过一些药理之术,倘若有些记不清了,你也好指点一二。”白素道:“好。”

  当古道明、古妃、魏嫣出来时,魏嫣道:“怎么感觉妊语师姐怪怪的?”古妃道:“我也觉得,妊语师妹年纪和我一般,有此修为,果真不是过普通人。”古道明望着折了枝的大树,道:“公主、妹妹,当日你们告之幻阵画面时,我不是也告知你们,我在幻阵和一个女子结婚么?”古妃道:“对啊,但是你不肯定告之我们这人是谁,难道是妊语师妹?”古道明点点头。古道明将当日古津渡口之事一一了。古妃、魏嫣听了,才知还有这一侧,原来是妊语成就她们三人,忽然感觉欠了妊语太多。魏嫣道:“古大哥,你该怎么做?藏着终归不行,他日倘若此事泄露,明帝、静帝落了一个失信天下的口实。”古道明望着蓝天嘀咕道:“我也不知道,如何做,到时回去柳城,问问爹娘他们吧。还有我等也不知妊语师妹之心,怎么想呢,我等无需想太多。现如今我在想是一百年后该如何应对囚牛他们。”古妃、魏嫣知道古道明在逃避情债,也不知该说什么。

  三年后——

  古道明等人回归道宗,张箬将古道明封禁解了,条件乃两百年不得入仙界。不久,法老、敖信、沣老、等上千名仙境之人来到道宗,随着张箬、古妀入了仙界。古道明等人终于明白,这些事情皆在张箬计谋中。张箬长老飞升,古道明继任盟主兼道宗名义长老之责。魏嫣乃古妃第一弟子,继承了妃子峰的峰主。日后,妊语也常常来了寻娘亲杨菲学习阵法,其心明显不过。

  一日古道明、萧玉、楚世、李宗主、古妃、魏嫣、周泰等人商议,古道明又说了明帝手札,记载了囚牛喜好音律、睚眦好斗、嘲风冒险望远、蒲牢声如洪钟、狻猊好静、霸下搬运、狴犴好事、负屃斯文、螭吻好吃,消灾除难。古道明道:“那日囚牛说过龙旗,龙袍皆是他们龙族象征,我们得了囚牛一百年和平,这恩情我们该报呢。”楚世道:“这不错,那我们该怎么还?”

  周泰道:“适才古道明长老不是说,囚牛喜好音律、睚眦好斗、嘲风冒险望远、蒲牢声如洪钟、狻猊好静、霸下搬运、狴犴好事、负屃斯文、螭吻好吃,消灾除难。我们就按他们性格编排一下。比如囚牛喜爱音律,我们日后之琴,便雕刻囚牛模样,以此纪念;睚眦好斗,我们就通知炼器门锻造兵器时,雕刻其模样在兵器之上;嘲风好望,我们就在楼宇雅阁尖角雕刻其在房屋之顶,任其观看四面八方;蒲牢声如洪钟,我们四宗大钟,或者朝廷大钟皆雕刻蒲牢模样;狻猊好静,我们在庙宇雕刻狻猊模样,庙宇皆是百姓诚心所求,净土之地,不容喧哗;霸下搬运、负重,这可是财源滚滚之意,便在国库之地雕刻其模样,镇守国库财产,这乃命脉之福;狴犴好事,我们在公堂上雕刻其模样,震慑官府、百姓,一切秉公办理,否则天理难容;负屃便雕刻在文人墨客的墨宝上,如此便可祝福读书人,日后取个好功名;螭吻消灾,百姓不堪重负,朝晚跪拜,祈求赐福。如此囚牛他们知道,也绝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打砸人族了吧,否则他们龙族就是忘恩负义,这他们肯定不能接受,只好忍气吞声。”

  楚世道:“周泰师弟,你不亏是圣帝的七圣君之一啊,果真治世之才。”周泰道:“我不过是说了古道明长老想说之话,否则我也不会舍弃官职,在此修行。”李宗主道:“当年法老监察我们人族,今日囚牛吃了大亏,必定派细作入来我们人族探刺实情,如此便知晓他们在我们人族的位置,百年之后的灾难,可能就不翼而飞了。”萧玉道:“古宗主,魏嫣峰主,你们有个好夫君,这智谋卓远,佩服。”妊语道:“但是我们还是要苦加修行,未雨绸缪,以免囚牛等人再来。”众人纷纷颔首。

  古道明、魏嫣、古妃三人,望了偷偷望着萧玉身后妊语,妊语见之,满脸愁胀,低着头玩弄粉红色的丝绸般腰带。

  (掌命符2,完结。)欲知后事如何,请阅读掌命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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