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七点半,陈安、上官娜和单辊龙一行开着皮卡车来到了边城第一中学,在学校大门口与凌云姐弟准时碰头。上官娜和单辊龙帮着凌把她返校的行李搬到车上,陈安拉着凌春走到了旁边的角落。
凌春:“姐夫,什么事这么神秘啊?”
陈安:“我要出一趟远门,快的话半个月左右回来,慢的话要一个月,再慢就说不准了。”
凌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陈安:“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想让你没事多去我那厂子里转转,一是陪陪老白,那狗崽子‘认生’,一下子来了那么多陌生人,我怕它抑郁。二是多和那边的大姐姐、大哥哥们走动走动,他们对边城还不熟悉,有需要的话你给多帮帮忙,你自己搞不定的话就叫上你叔。你看,可以吗?”
凌春:“好的呀,每天放学后我会骑车绕过去看看,周末我也会过去帮忙干点活。”
“那就辛苦你了哈~”陈安从口袋里掏出了四个红包,塞到了凌春的手里,接着说道:“这些是给你叔他们家的,这是给你的。本来说好要带你去昆明玩的,这次我有别的事要去做,就只能等下次了。”
凌春:“姐夫,我不缺零花钱,给我的红包就不要了。”
忙活完的凌走了过来,替凌春收下了红包,放进了他的书包内格,说道:“这是你安哥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就是了,他相当有钱,你千万别跟他见外~”
陈安:“没错,等我回来,会更有钱~”
凌春:“好吧……”
将凌春送进学校后,皮卡车拉着四人一路向东,直奔昆明。上官娜开车,准备考驾照的凌坐在副驾驶位上,虚心学习着。陈安和单辊龙坐在后排一起“做作业”,单辊龙负责讲解,陈安只需拍板和批注。
单辊龙:“上月初,老美驻坦桑尼亚和肯尼亚大使馆先后发生爆炸,老美看样子是急眼了,满世界找凶手和幕后主使,你怎么看?”
陈安:“真凶是谁并不重要,他们甚至只要掏出一瓶洗衣粉就可以发动战争,老美肯定是要在中东搞事情的……”
单辊龙:“中东那边……明白了,我们会好好研究一下,看看能做些什么。”
陈安:“不必亲自下场,以免引火烧身,老美这时候风头正盛,他们的总统最近不是和一个白宫实习生闹出了丑闻嘛?多往阴谋论方向带一带,他婆娘也很不简单,对了!加勒比海上有个什么詹姆斯岛,你们也‘稍微’留意、关注一下,也许有‘意外收获’……”
单辊龙:“明白~下个月月底会在京举行全国抗洪抢险总结表彰大会,上面想见见你,就只是单纯的私人会面,唠唠家常什么的,你想去么?”
犹豫了一下,陈安答道:“这一次出去,还不知道能有多少收获,也不确定下个月能否赶回来,加上我自己还不是很有心理准备……等我回来后再商量看看?”
单辊龙:“完全没问题,这事由你自己决定。”
陈安:“行,你先跟他们说,如果这次行动顺利的话,最迟今年春节,我会去燕京拜访他们的……”
将大大小小、短期长期已经发生或将要发生的里程碑大事件“批改”一遍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天,陈安伸了个懒腰,交代道:“在我们回来之前,公司暂时还不需要太多人手,先拉起一支施工队,把回收基地整改、扩容一遍,还有闲暇就把边城里的主路给修整一下。这事昨晚我有和恒大谈过,由他主导并负责施行,公司大小事务,也都以他为主导。”
单辊龙:“要是遇上难以决断的要紧事,或者我们出现了什么分歧呢?”
陈安:“那就恒大、沈翠和你,三个人全权表决,少数服从多数。要是发生什么意外,我回不来了,三人组就加上她们两个,变成五人组。”
顺着陈安的指头扫了眼仍在前排认真学车、开车的凌和上官娜,单辊龙问道:“真要发生什么意外,你确定她能平安回来?”
陈安:“我不能保证自身的安危,但我有办法一定能保全她……”
凌微微抬起头,通过车内后视镜看着陈安,欲言又止,而后侧着头盯着上官娜,小声说道:“不要担心,你们一定能顺利返回~”
上官娜专注地把握着方向盘,坚定地注视着前方,说道:“不要分心,认真学车。”
皮卡车不紧不慢,在国道和高速路上颠簸了差不多十六个小时,终于来到了昆明C大的校门外。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没法入校的凌只能带着陈安和上官娜去北门外找个宾馆过夜了。
单辊龙:“开了一路车,我这两只脚都快抽筋了……我约了个朋友去火车站附近洗个脚,然后直接就在洗脚城过夜了。你们仨好好休息,不用管我,明早七点我准时来学校门口接你们去机场。”
凌:“上官开了那么久都没喊累,单哥你就开了两小时不到,怎么就累成这样了?”
上官娜:“你不是第一次来昆明吗?哪来的朋友?”
单绲龙:“嘿嘿,新朋友也是朋友,一会儿上了钟,朋友不就有了?想要多少有多少~不怕你们笑话,从北走到南,我都是洗脚城的王~”
望着身边一左一右两个神情不太自然的女“护法”,陈安扒着车窗恳求道:“老司机,带带我,可好?”
单绲龙:“老板呵,你可真敢想、真敢说,两位老板娘在这呢!下次吧,哈~走了走了,你们忙去吧~”
陈安:“我……你妹啊,让你跑……劳资过会儿就打电话把你举报咯……”
待单辊龙开着皮卡车一溜烟一路向北后,尴尬的陈安三人在街边寻摸了一会儿,尴尬地走进了一家稍显档次的宾馆,正在犯困的前台大姐看了看陈安身边的两位佳人,立刻来了精神,比划着大拇指赞道:“帅哥,好本事~一会儿动静小点哈,现在是开学季,入住的家长比较多,要是被别的客人投诉了,影响不太好哦~”
凌:“我……我们……”
上官娜:“有没有三人房?”
大姐:“就剩一个单人标间和一个双人房,你们……是?”
上官娜:“那就双人房,加个床。”
大姐:“这个点了,不方便搬床诶……你们放心,我们家的双人床很大,足够你们三个折腾~”
上官娜:“那就这样吧,别废话了,给我们开房。”
大姐:“别急别急,夜还长着呢,还要给你们登记不是~你们都带身份证了吧?要是没带,我就只能介绍你们去后边的小旅馆了。”
“用我的吧,别那么麻烦。”说罢,上官娜递上了自己的工作证。大姐接过看了一眼,马上就正襟危坐,结巴道:“啊……警官……同志……我们是正规经营,绝对没有……没有问题……你……你们?”
上官娜:“别紧张,我们是外出公干,来不及去招待所了,就只好来这。”
大姐:“好的好的,那就不用登记了,我这就带你们上去。”
加了一套被褥和一个枕头,陈安三人顺利住进了双人房。将热情的大姐送走后,陈安关上房门,问道:“不是还有个标间么,为啥要住一起?”
上官娜:“你去?我去?还是她去?谁去谁别扭,与其那样,不如就都住一起,咱仨一块儿别扭。”
陈安:“我反正不吃亏……”
上官娜:“你有那胃口和胆量吃得下么?怂样,赶紧洗漱去,我俩先收拾一下房间,你自己睡沙发。”
陈安:“行吧……”
待陈安有些紧张地走进卫生间后,二女一边一起整理床铺和沙发,一边闲聊。
凌:“你那工作证那么好用?”
上官娜:“你安哥也有,只是他还不知道怎么用,以后你也会有的。”
凌:“我真的……可以加入你们吗?毕竟是神秘又神圣的有关部门……”
上官娜:“他有多重要,你应该知道,你对他有多重要,你也应该明白。再说了,你不是可以预知未来么?有这样的‘超能力’,完全够格,你的加入是我们的荣幸。你也不用想太多,明面上我们和普通的公安部门差不多,只是职能有所不同。”
“好吧……”看着上官娜熟练地摆弄床铺和各类用具,凌好奇地问道:“你怎么……那么熟练?”
上官娜转过头看着凌,认真地答道:“因为工作需要,所以我经常要住外面。我知道你的疑虑,我跟你坦白——我没和别人睡过。”
凌:“我不也没有……”
看着凌红着脸低下头,上官娜一时间没能猜出是她在意自己,还是她在替他在意自己。指了指一旁毛玻璃上陈安正在洗澡的身影,上官娜说道:“今晚过后,我们可就都算睡过了,这家伙身材相当可以,对吧?”
凌:“确实……呃,一会儿我进去洗澡,你看着他,别让他往玻璃墙上看。”
上官娜:“行,轮到我的时候,你也替我把风。”
“好~”第一次,凌对着上官娜由衷地笑了,上官娜扬了扬眉毛也回了个稍显调皮的微笑。背着陈安,不知不觉中,二女初步有了些默契。
等到三人都洗漱完毕后,已经是过了凌晨一点钟,凌和上官娜躺在大床上休息,陈安裹着薄被窝在沙发上,辗转难眠。转过头往大床那边偷瞄了几眼,陈安好不容易克制住了心中和腹下的火热,轻叹了口气翻身坐起,翻出笔记本和纸笔,轻手轻脚走去了阳台。
待窗外阳台的小灯亮起后,大床上的凌翻了个身,睁大一双杏眼盯着平躺静睡的上官娜,说道:“别装了,跟我说说话。”
上官娜闭着眼答道:“别的话,等回来再说。你尽管放心,这次我和他出门,我不会偷吃。”
凌:“这就好~”
上官娜:“你不是已经预知我们会顺利返回吗?还在担心什么?”
凌:“未来还没来,天亮之后你们就要离开了,我也说不清……担心他,也担心你。”
上官娜:“担心那么多干啥呀?要不我把他叫进来收拾你?免得你胡思乱想。”
凌:“别……别了,我还没准备好……好吧,睡觉。”
翻过身,面对着凌,上官娜睁开眼,伸手将凌搂进了怀抱,轻声道:“我向你保证,我会竭尽全力,保护好、照顾好他。”
扭捏了几下后,凌放弃了挣扎,乖巧地贴近了上官娜的胸怀,点头道:“好,你自己也要多多保重……咦,你这……没我的大~哈~”
上官娜:“我……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