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月圆的时候,古贝尔兰王都内的教会,便会派出一些教士进行沿街巡视,并且会大声提醒街道上面的行人们快点回到住所,尽量不要在外面活动。
因为月圆的时候,总是容易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司徒栗也打算回去了,在街道边指定停靠点等公共马车。
公共马车起到的一个作用就相当于现代社会中的公交车一样。
“对不起先生,打扰一下,请问——能借个火吗?”
一个厚重的男音突然响起。
“我没火。”
司徒栗抬头,眼前是一个身着黑色风衣,头戴类似牛仔帽的帽子,五官柔和端正的黄发中年男子,手中还拿着一份报纸。
“那交个朋友可以嘛?”
“这么自然的吗?莫非我们很熟?”
司徒栗不太想理会对方。
“不熟,第二次见面而已。”
对方一边折叠手中报纸,一边说道。
“我们以前见过?”
“你够了哈,先帮我借个火啊。”
中年男子扬了扬手中的香烟。
“没火。”
司徒栗冷眼打量着对方。
“哈哈哈,你果然不简单,想和你商量一点事情,能否借一步说话。”
男子用左手压低了一下帽檐,低笑了一声,小声说道。
“为什么要找我商量,你怎么确定我会理会你。”
司徒栗阴沉一笑,停下脚步,看向男子。
“因为你会感兴趣的。”
中年男子用诱惑性的语气开口道。
“这一点,你还真猜对了。”
司徒栗低声笑了笑后,说道。
“说吧,想去哪里谈。”
“跟我来。”
中年男子左右顾盼了一下后,转身朝一条小巷拐入。
司徒栗犹豫了一下后,紧跟上了他。
中年男子一路七拐八拐,最后进入了一家非常冷清的咖啡馆,馆内只有寥寥几个客人,简直屈指可数。
司徒栗跟着他,坐到了咖啡馆最角落的一个位置。
两人相对而坐。
“想要喝点什么吗?”
中年男子客气的笑了笑后,问道。
他向柜台处招了招手,柜台处唯一一个服务员便默契地走了过来。
“看这样子,他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司徒栗注意着这一切,心中想到。
“你请客吗?”
司徒栗接过服务员替过来的样单,一边翻看一边问道。
“是的,因为——总得表现点诚意对吧。”
中年男子笑了笑后,回答道。
“那好,我需要一杯南岛巧克力咖啡,温度稍热一点。”
司徒栗看了看后,选了一个看起来不错,价格居上的饮品。
“好,那就一杯稍热的南岛巧克力咖啡和一杯爵士红茶,温度调温。”
中年男子交代完后,服务员很快便前往柜台开始调配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费兰迪·托勒,你怎么称呼?”
中年男子看着司徒栗,面带微笑。
“司徒栗。”
司徒栗回答道。
“我想在你这了解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是否方便透露。”
费兰迪试探性的问道。
“哦,什么事情?”
司徒栗也试探性开口。
“你是聪明人。”
费兰迪抿嘴一笑。
“关于那天晚上,是的吧。”
司徒栗率先摊牌。
“那天晚上,你在那条小巷在干什么?”
费兰迪终说出了自己想要了解的。
“我……路过。”
司徒栗忽悠,对方突然问这个,这让司徒栗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不,你撒谎。”费兰迪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你在下水道里面干了什么。”
“我为什么得回答你这个问题。”
司徒栗态度强硬。
“你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费兰迪语气生硬,“说吧,你是哪个歪门邪道里的,目地是什么。”
“啊!歪门邪道?邪恶仪式?”
费兰迪语出惊人,司徒栗一时间难以控制自己妈卖皮的激动,轻拍了一下桌子。
“别装傻了,我后来下过那个下水道,下面有一处地方全部都是干掉的血迹。”
“那这跟邪恶仪式有什么关系?就算是邪恶仪式,装个神棍,又没有坑蒙拐骗,这也犯法了?!”
司徒栗压着嗓音,低吼道。
“两位先生,你们点的饮品。”
这个时候服务员将饮品送了过来,随后自觉退开了。
“……”
司徒栗一阵无语。
“……”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了一阵后。
“你不是炼金术士?”
费兰迪缓缓开口。
“炼金术士……先生,你用如此正经的表情开这样子的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啊。”
司徒栗感觉面前这个人,可能脑袋里面少了点什么。
“真是个固执的家伙,竟然还在演戏,虽然——你演技确实不错。”
费兰迪冷笑一声后,将手伸进风衣领内,从腋下枪袋里面掏出了一把黑色手枪。
“我是帝纳斯市高级警司,现在怀疑你是邪教成员,并且可能做出对王都不利的事情,请你配合调查,与我去市警察局一趟。”
一边说着,他已经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高级警司证。
“牛逼啊,这证在哪里办的,挺逼真的嘛。”
司徒栗眯眼一笑,想要套一下费兰迪证件的真假。
“请配合调查,否则示为拒绝警察办案,将进行法律处罚。”
费兰迪满脸严肃。
“那我们就去警察局吧。”
司徒栗笑道,他早就已经在局子里面做过笔录了。
“……”
对方盯着司徒栗沉默了一会。
“行的吧,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竟然被你看出来了,我这警察证确实是假的。”
“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说话好听点。”
司徒栗笑道。
“偷神灯的那个人是我弟弟。”
费兰迪开口,眼睛看着司徒栗。
“所以?”
司徒栗表情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他是一个邪教徒,还是一个骗子加小偷。”
费兰迪继续说道。
“所以?”
司徒栗表情仍旧没有什么变化。
“目前出现过好几起这种事件,经历者全部都死掉了,而你竟然还能幸运的存活下来。”费兰迪打量着司徒栗笑了笑道,“莫非你存在某些特殊?”
“运气好罢了。”
司徒栗直视费兰迪,说道。
“行,方便留个地址吗?”
费兰迪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只钢笔和小笔记本。
“你还没说你想干什么。”
“抓住他。”
费兰迪说道。
“我知道他的那个仪式,你应该是祭品之一,你没有死,他的仪式就不可能成功,为了他信仰的那个存在,他一定会回来杀你。”
“杀我?”
“是的,今晚是月圆之夜,灵气变得浓郁且躁动,是个动手的好时间,也是完成他那个仪式的最好时机。”
“我凭什么相信你?”
司徒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这样的话——现在是晚上六点多了,你一定活不到明天。”
费兰迪掏出机械怀表看了看,笑道。
“教会或许可以保护我。”
司徒栗突然想起今天拜访迈赫波尔的时候,迈赫波尔最后强调的话。
“但这里离最近的教堂也挺远的,路上那点时间,你觉得不够杀人?”
“……”
这一会是司徒栗沉默了。
费兰迪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
“你前面说我们是第二次见面,那么我们第一次见面是?”
“上一次在老槐树酒吧,曼德拉夫,你,我,还一起喝过酒你忘记了?”
“啊……”
还有这事?停……曼德拉夫?日记里面那个人!
“你和曼德拉夫很熟?”
“不是很熟,曼德拉夫这家伙,只知道他是一个强大的冒险家,他经常来我这里买情报,所以就认识了——我还以为你和他很熟。”
“也不是很熟,跟你差不多。”
“你也是做情报工作的?”
“不是,我只是一个爱好神秘的普通大学生。”
“看来这个费兰迪对于曼德拉夫这个人,也不是很熟,看来他关于我和曼德拉夫进入某个遗址的事情,一无所知。”
司徒栗心想。
“好了,如果你想活下来,接下来,就请按我说的做。”
费兰迪起身礼貌性的行了个礼。
“那,你说我该如何吧。”
司徒栗想了想后,问道。
司徒栗本人也很想了结许愿神灯这个事情。
“把他引出来。”
费兰迪·托勒,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