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屋里。
梵山一脸羡慕看着江云逸背影感叹说道:“唉,良才女貌,风流佳话与我梵山这等雄壮威武的汉子是无缘了!”
小青发现了,梵大哥总是喜欢不要脸的自夸。
曹雄听多了也就无视,却对乐曲做出点评,“乐曲浓烈轻暗推进,如画般协调完美,确实不错。今晚能听到此曲也不算白来。梵爷、老楼,咱们撤?”
曹雄听完曲子,也没想着下场演奏,梵山自然点点头,说道:“走吧,眼不见心不动,大爷还是回去清修吧。”
“老楼留下吧,媳妇不在家在这里放松放松也是人之常情嘛。”
嘿嘿。
梵山还贱笑一声,拍拍楼航的肩膀。
“哼!
钱都付了,我自当是留下来。”
男人都懂,曹雄梵山相视一笑,就离开酒屋向外走去。
只是刚走到园门前,就听到身后一声娇喝:“曹雄,你站住!”
曹雄诧异,回过身去一看,就见众人齐齐看着他与初六,而初六却全然不理会,只是看着曹雄说道:“你不是经营了一间乐器铺子吗,刚才还说要为师尊演奏一曲,怎么还没演奏,人就想留?”
还没等曹雄回话,初六就闪身来到曹雄身前,传音说道:“你看见了吗,刚才那个江云逸调戏我?”
曹雄摇摇头。
初六眼中略微闪过一丝失望,却又咬牙切齿说道:“你帮我演奏一曲左手指月,搅了刚才江云逸那小子的好事,我就不找你麻烦,不然你就等着我的手段吧。”
不等曹雄拒绝,就继续传音说道:“而且,我还听说,山门内农兴贤等人似乎要找你的麻烦,你帮了我,我一并帮你解决!”
曹雄到是想到了,借了他一颗还神丹的这三个家伙,现在看初六的话,这三人不还不说,还想着对付他?
曹雄冷笑一下,根本不放在心上。
“你可以想一下,你现在没了修为,曹家上面没了人,是不是很难过?
你父母是不是又给你生了几个弟弟,若是想让你几个弟弟去宗门内修炼,五年后入门大典,我可以让师尊看一看,当然,能不能收下做弟子,还要看他们的根骨。”
初六说完紧盯着曹雄:你看如何?
曹雄摇摇头:“不怎么样。”
首先江云逸演奏水准极高。我跟他也就在伯仲之间。
但我有的是地球数千年演化形成的谱曲。可以直接拿来用。
而且吹奏跟打击是两种方式,左手指月我只会在笛子上演奏,编钟上演奏还从没有试过。
这是真的,编钟太大太笨重了,即便是在地球上,玩的人都寥寥无几。
“怎么样你才出手?”
初六有些咬牙切齿,她是看出来了,曹雄压根就不想出手演奏,哪怕是她刺激他说是为师尊演奏,或者以曹家弟子要挟他,曹雄同样无动于衷,
这让初六感觉到,曹雄还是那个人,即便是修为废了,但骨子里的东西是没变的。
“叫声师兄。”
初六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曹雄道:“你叫我声师兄,我就替你出这个头。”
初六死死盯着他,一位曹雄也在调侃她。
曹雄淡淡笑道:“师兄替师妹出头,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连师兄都不肯叫,我怎么帮你?”
初六脸色变幻捉摸,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下红了,咬咬牙叫道:“师兄!”
“好了,就看不得女孩子掉眼泪。”
“看我给你出气。”
曹雄笑了笑,然后在众人瞩目下走到场中编钟前,朝着赵岳金亭二位长老稍稍行礼后,拿起木槌,稍作思索,就顺着茉莉花的旋律敲打而出。
地球时候,他就会这么一首茉莉花,本不想出风头,谁承想到江云逸招惹到了初六呢。
思及种种过往,终究是他当年撩了人家,还不负责啊。初六对他有些嫉恨,也正常。
茉莉花。
这样想到,曹雄才惊觉,竟然仿佛有种天注定的缘分似的,眼前这个打击着编钟的花魁也叫茉莉。
没想到今天遇到茉莉花魁,咚、咚咚、咚、咚咚······
后院主卧。
四叠屏风挡住浴桶,屏风上贴有阵符,更是闪烁元力,隔绝了浴桶中两人的说话声。
李秋仪泡在玫瑰花瓣的热水中,低声思量:“江家,卧虎一族,宗门监察使,江云逸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
她青丝高挽,香腮微晕,**的肩胸肉挂着水珠,甚是美艳,只是她如月的凤眉,紧紧皱着。
茉莉花魁收拢着洁白翅膀,围绕着浴桶走来走去。
监察一族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我们暴露了?
监察使一族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监察众多宗门,有权弹劾。众多宗门都是小心伺候着,不敢招惹,你这树妖夜叉一族本就是被监察使弹劾后,才遭到灭族之祸,见到他更应该心怀忧惧惊慌,可你刚才在外面的表现根本就不像是囚禁幽闭的女奴,破绽太大了。
茉莉姑娘脸色一白,想起自己在前院放荡的样子,一下子有些傻了眼。
是啊,一个让自己种族都灭了的监察使,我竟然还跟他搔首弄姿,我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继而杀意涌动。
“现在人就在隔壁,不如我们把他做了!”
李秋仪戳了戳茉莉的额头,“你动点脑子,现在把他杀了,这么多人都看见他进了你的后院,还不等于是暴露了。”
“静观其变吧。
我看那江云逸也没注意,只是想着以音律盖压巨鹿城这些大小人物,应该是个爱出风头的家伙,这样的人要不从小自卑不受重视,要不就是自视甚高。
这是个教训,你长记性就好。
你就见他吧,细细观察,虚与委蛇,大不了委身与他,切记不可吸食他精血。一丝一毫的欲念都不要表漏出来。”
茉莉点点头,知晓事情严重,也不敢玩闹,只是刚迈动步伐,就听见外院的编钟再次响起来。
叮咚咚、咚、咚咚、叮咚咚······
她的身形骤然顿住,痴痴透着屏风望向前院方向。
是谁又在演奏?
然后听着听着娇躯如触电般抖动,眼泪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