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的父母经常出差,所以安良选择了住校,但放假了夫妇俩不放心安良一人在家中,就请了保姆,后来,夫妇俩一次出差,接到电话说安良差点被烧死家中,幸亏邻居发现的及时,已经送去医院了,夫妇俩接到电话后连夜回国赶到医院,得知事情原由后非常生气,处理掉了保姆,怕女儿留下心里阴影,不在考虑请保姆,便拜托安良的姑姑一家照顾她,安良在医院一边养伤一边治疗心里疾病,不久后出院便被接去了姑姑家住。
姑姑一家一直没有孩子,找大师算过,为了求子,领养一个刚满3岁的小女孩,给小女孩取名张求,求子的求,小名招娣。自安良去到姑姑家,姑姑便让安良帮忙照顾招娣,安良想着既然在姑姑家住,那就帮姑姑分担一点,帮忙照看一下孩子也没什么,而且小女孩很可爱,红扑扑的小脸蛋,很讨稀罕,刚开始姑姑还很有耐心的教安良怎么带孩子,安良渐渐的习惯了,接着姑姑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让安良做事情不是抱怨安良手脚慢,就是嫌弃安良笨,说这不对,那不对,甚至到了有关于招娣的任何事情都不做了,安排安良去做,安良的姑父又是个怕老婆的人,没敢说什么,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安良以前回到家里从来不用做家务,都是定时有人上门清理家务、做饭的,这次她在姑姑家也算是学到了怎么做家务,怎么带孩子了,离开学的日子也近了,姑姑也更过分了,安良做事要是慢了或没做好,都会被姑姑指着脸骂,好几次姑父都在场,却像是看不到一样,即使安良几次看向姑父,姑父也都撇开了脸,安良慢慢的放弃了。
开学了,安良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学校,回到了现如今唯一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宿舍,对于姑姑家发生的一切她不知如何向父母开口,想着就算了,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她不知道的是,夫妇是回来过几次的,但没有去学校看她,而是到姑姑那里去了解了安良的假期生活,夫妇俩每次去安良姑姑家都会带着各种进口,名牌的东西去,而姑姑每次都会在夫妇面前从言语上表达她对安良有多么多么关心与喜欢,说着安良的各种好话。
又放假了,今天,夫妇俩刚来姑姑家没多久就又走了,走了不一会安良就又回到了姑姑家,安良很不情愿的进门,门是开着的,安良推门进去,她进门后便看到一个小柜子上面摆了很礼品盒和精致的袋子,她愣了一下,在原地站住,她,瞬间明白了,爸妈已经来过了,但绝对不是来见她的,因为他们连等她放学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就又走了,走到客厅,看到姑姑在看电视,她没问姑姑,而她姑姑撇了她一眼也没出声,吃完午饭后,姑姑说姑父带着招娣出国玩了,几天后才会回来,本来她也要去的可是要照顾她就没去,又立即说自己今天有点事,以今天她家里还要来重要的客人为由,让安良出去住一晚,塞给了安良1000块钱,让她明天在回来,安良看了眼姑姑精致的妆容,以及桌上的摆好的鲜红的红酒杯,转身出门了,开门时无意间看到地板上一颗绿色珠子,这好像是戴在招娣脖子上的福珠,刚想去捡珠子,姑姑的声音就从她身后想起:“快点出去,我还没打扫卫生”。安良回头看到姑姑站在身后,她笑着,左手拿着吸尘器,右手背着,像是扶着腰:“好”。应了声便出门了。
走在街上,安良本想着先去图书馆看看书,等晚些了,在去附近的宾馆开间房,就在前往图书馆时遇到了她们班的一个女同学,这女同学叫何燕,是这何燕先看到了安良,主动和安良打了招呼,何燕知道了安良要去图书馆看书打发时间就主动邀请安良和一起去玩,安良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安良认为这是与同学处好关系的机会,刚答应,有几个男的走了过来和何燕打招呼,何燕向安良介绍了这几位向她打招呼的人,何燕她羞涩的牵过右边男孩的手,介绍这是她的男朋友吴林州,他男朋友旁边的三位分别是贺深、金鳄、赵苇杰,何燕又向他们介绍了安良,安良很不自在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只有金鳄没有回应她,安良感到一阵尴尬,金鳄还一直盯着她看,安良被他这么一盯,整个人更不自在了,微微的低下头,抿着唇,都不敢直视他,何燕看出这莫名尴尬的气氛,立马出来打圆场,转移了话题,金鳄才收回了视线。随后众人去到街头篮球场,安良陪何燕去买奶茶,转身的最后一眼,看到了金鳄的背影,一身蓝白色运动服,手里抱着篮球,向球场走去,蓝色的头发好像好像大海,大海将我烙印,怪吸人的。她和何燕喝着奶茶看着他们打篮球,时不时的聊上几句。
深夜,安良迷糊的躺在床上,脑中浮现出金鳄的背影,特别是他的蓝色头发,仿佛要将她吸入大海,久久都未能散去,随后金鳄的背影缓缓消散,脑中的画面浮现出了另一个的模样,取代了金鳄的人虽然面无表情,但浑然天成的气质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全身上下散发的气息,可以用两个字作诠释,高贵,这个人是江景,是对于安良来说是一个神般的存在,准确的说,是信仰,视江景为信仰,为什么是信仰,或许连安良也说不出为什么,同学间都在暗传,说他国家某位官员的私生子,也没人敢在明面说破,更没人敢歧视教训他,因为每个学生都被自家的家长“警告”过,安良也不例外,所以没人会自找没趣,后来江景的名声算是明着传遍了学校,以前安良被夫妇俩“警告”也只是知道名字,从未见过他,照片也没有,直到一次听到其他同学八卦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江景在图书馆里看书的照片,安良想起之前的“警告”耐不住好奇偷瞄了一眼,就一眼,安良感觉整个都世界都淡然失色了,即使只是照片,安良也感受到了江景身上令人窒息冷冽的气息,但绅士的高贵感也未曾脱离,就这一眼,安良就有一种即使被拒之门外也想要向江景靠近的感觉,就这一眼,她已经算是向江景“俯首称臣”了,将江景视为自己的“神”甚至为信仰,自此以后,安良就一直在打听江景,自以为是的以为了解了江景全部,希望有一天有机会能够靠近江景便将他看穿,没人能叫醒装睡的人。如今想到安景,依然会不自觉的低下头,恭敬的感觉会快速的席卷着安良的全身,江景在安良的心中已经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存在了,也是不可亵渎的。霎那间,红色颜料爬满直至覆盖了眼神迷离的安良,安良用最后一丝理智感受不同以往的感觉拥着她,进入梦香,睡梦中的安良是那么的安详。
清晨,睁开眼后的安良不及思考的在一刹那间跳起,迅速甩开身边的不安,抓起床边的睡裙套在身上,又捡起掉落在床边水中的水枪和向外跑去,她面带惊恐的不带思考、毫无逻辑的朝着一个方向狂奔,绊倒了又迅速爬起,丝毫不在意新增的伤口。路上的行人毫无反应,依依与安良擦肩而过,安良踉跄了几步停在了一家大型超时门前,因剧烈奔跑喘的厉害,满身的伤口让安良疼的浑身发抖,目不转睛的盯着透过玻璃看到的在收银台结账的金鳄和何燕,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金鳄无意转过头看到了人群中的安良,何燕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一眼变看到了入群中极为突兀的安良,两人都有点不知所措,还没反应过来,招娣突然出现在安良的面前,她脸色惨白,背对着超市,抬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安良,安良视线缓缓的转到了招娣,不知道在想了什么,瞬间抓住了招娣,用力的把她扯过抱起,用水枪对着招娣的太阳穴,看向金鳄和何燕,面无表情的招娣突然哭了起来,哭声凄惨,惊动了旁边的人群,人们这才像是看到了安良,他们看到安良瞬间大惊失色,四散开来,事情发生的很快,金鳄看着这一幕,快速反应过来,立即跑出超市向安良奔去,何燕也缓过神来,立即跟了出去,金鳄跑下楼梯在安良前方不远处停下,看着这一幕转头与身后的婉儿面面相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位女警站在金鳄身边,严肃的看着安良,金鳄试探的向安良走去,停在她的面前,温柔的看着她的脸庞,又看她浑身伤口,伤口刺红了金鳄的眼睛,他满是心疼的看着她,后面的女警浅浅的说了一句话:“她一定很痛吧”,突然安良像是感受到痛苦一样的大叫,招娣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大叫起来,安良挟持招娣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金鳄无措的看着她,安良不忍疼痛全身颤抖的弓了腰,但依然不松紧抱着招娣的手。紧接着她精神不堪重负般的崩溃的发疯的大叫,在所有人都好没缓过神来时,她把扭断招娣的脖子,然后面色恐惧的大哭着一枪爆了自己头。
倒下的那一刻,映入了上帝的眼帘。后来水泊中的安良,姿势诡异的招娣,目光失焦的金鳄,震惊的何燕与周围人眼中的恐惧和沉寂,唯独警察的眼睛里写满了心痛,视角定格在这一瞬间,但始终能感受到,残留在水泊中的痛苦与恐惧,与从在场的每个人,每个围观人群中散发出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