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烦闷,王从良的衬衣缺失了一个纽扣。
“该死,明明掉这儿了,怎么没了?”王从良烦闷的想着。
他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红灯恰好亮起。
“真是好事成双。”他闷闷不乐道。
旁边人小声议论。
“听说老李家的猫也丢了。”
“是吗?最近可不太平……”
“可不是?听说咱这来了个猫贩子。”
“就是苦了老李了,他媳妇儿还卧病在床,听说就是丢了猫才得的病。”
“说不定啊,是他媳妇做了什么,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哎哟,你还别说,她最近和老张走挺近啊,说不定……”
旁边人嗤笑起来。
风突然大了。
绿灯亮了,旁边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
王从良刚准备走,看到只白猫,腿部的红色尤其显眼。它的行动很迟缓,脚有点颇。
看到王从良,白猫像受到了惊吓,窜进了草丛。
紧接着,有一个人四处张望着,神情慌张,好像在寻找什么……
看见王从良便急切的询问:“你有没有看到只白猫?”
“没有。”王从良回答道。
“哦。”他露出了极度失望的表情。
“你是?”
“我是李四,村里面人都叫我老李。”说完便颓废地坐在地上,双手捂住了头。
原来他是猫主人。
“咪咪……咪咪……”他呢喃着。
突然敲起了自己的头,“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没有照顾好它!”
“不就是一只猫么?丢了再买一只,有什么大不了的?”王从良不屑道。
“咪咪不一样!它是有灵性的!我没有孩子,咪咪就是我的女儿。它怕生,外人一抱就哇哇叫。我和它妈一抱就舔我们的脸。它喜欢偷溜着出去玩,但吃饭的时候都会回来。它妈特地给它买的它最爱吃的小鱼,一口都没动。我就知道出事了。它娘知道后,就晕了过去。可怜孩儿它娘体弱,唯一的盼头就是咪咪。是我没有能力!是我没有照顾好他们娘俩儿!”老李捂住脸小声抽泣。
王从良看着眼前因奔波而头发凌乱的老人,衣袖都沾满了泥土也浑然不知。那双眼黯然无光,整个人透着死气。
心中一抽。
他想起了他的父亲,那个打他骂他不成器的父亲。当初他离家出走的时候父亲还是满头白发……已经过了三十年了吧。他是不是也像老李一般无依无靠?是不是已是满头白发?是不是也像老李一样等我回家……
“也许他只是太贪玩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回家了。”王从良说道,也不知这话是对老李说的还是对他父亲。
“真的吗?”老李眼前一亮。
等到老李走远后,王从良走进了草丛。
那只猫筋疲力尽的倒在草丛里。
白猫发出微弱的呜咽,王从良熟练的抓住它。
或许是感受到了危机,白猫微弱的叫了几声。它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
王从良的心已经不能像往常那么平静。他轻轻地把它放在地上。
“你完好无损的回去,他会很开心吧。”王从良自言自语道。
也该回去看看他了。
……
过了几天,老李媳妇的病好了。是那只猫回来了,腿受了伤时不时发出呜咽。
老李喂什么,它都不吃。城里的医生说是肚子里有个纽扣。
从那以后,老李家便没了纽扣。
听说是猫特别不喜欢纽扣,一见到纽扣便大喊大叫。可能与它吐出来的纽扣有关,但那纽扣的来历却无从知晓。
……
“大家好,我叫王从良。”
“王从良同志是新来的,大家可别欺负他。”
“知道了局长!”
……
“从良,你怎么也跟老李家一样从来不穿带纽扣的衣服?”
“穿不太惯。”
王从良来到局里后,破了许多“大案”。局长决定要给他颁奖。
那一天格外热闹,村里人都来了。
老李看到王从良像是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