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总觉得双颊突然间的便发热,钟月清下意识的转过身去,不忘用手背过去指着夙华,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慌张,吐出两个字。
“穿上。”
“为什么要穿上啊,可是我的伤口还没有好,会痛的……”
还没等夙华一脸懵的说完,钟月清便拉好自己的轻纱,使它不会被转身的气流吹开,二话没说的便靠近床榻上的夙华,要帮他穿好。
看着眼前的钟月清,她那宛如初出闺阁般的害羞模样,那双深邃的桃花眼眸中此刻正倒映着,是带着轻纱帷帽却也掩不住慌张神色的钟月清,耐心的望着她,他的嘴角也止不住的微微上扬。
“让你穿上便穿上……”
出于实在是无法直视那裸露的肌肤,钟月清第一次竟然慌了神,以至于靠近过去的时候都没有立刻注意到他的突然后退。
就这样,没有预兆的,钟月清一下子便扑进了他的怀抱。
从突然进门的星辞眼里,此刻的钟月清帷帽也随即掉落到地上,而她的脸正贴在夙华的胸膛处,直直的整个人都进入了他下意识的怀抱中。
这一刻,不仅仅是钟月清愣住了,更是让有意而为的夙华愣住了,如今的钟月清没有了轻纱帷帽的遮盖,那张不施粉黛却姿色可人的容颜被他全部映入眼帘。
少女可人的粉嫩脸庞,再加上那双楚楚动人的灵动杏眼,犹于震惊而睁大了的眼睛,在修长睫羽的衬托下,更加的可爱。
尤其是那张红润如樱桃般的小口,他彻底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只是盯着她的唇,说不出话。
可是此刻的钟月清却清醒了过来,她一抬眸便与夙华痴汉的眼神对视上了,眉头一皱,随即就是伸出两只手指直接往夙华的眼睛插去。
“啊——!毒妇啊!”
从他身上移开,退后捡起掉落的帷帽,重新戴好的钟月清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而后说道,“老实点,否则不只是这么简单。”
“可是我方才见你倒也挺享受的啊哈哈哈哈。”
“什么享受,简直就是虎狼之词,你若是再不好好说话,我就往你伤口上撒盐!”
“你们……”这时早已进来看了全程的星辞站在那里,彻底呆住,他也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出。
钟月清只觉得此刻无地自容,尴尬极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可以缓解这种气氛,所以只好悻悻说道,“天真好,我饿了,要去用膳,你们自便。”
话落,头也不回的便准备离开,每走的一步她的内心都是焦急的,希望自己快些离开,但是她又想到,自己又没真的做什么,问心无愧,所以凭什么要落荒而逃。
终于出了门,钟月清背靠在墙边,沉思良久。
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如此慌张,想来定是自己没有按计划进行,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打乱了计划,所以才会心神不宁的吧。
说起计划,倒让她想起自己的重要信纸还在夙华的手中,这件事怎么能忘记了呢,还是快些拿回来的好,免得多生事端。
再次敲门,准备推门而进,入眼却是正在穿衣的夙华,见人来了,他便扭头看向这里。
见来人是钟月清,于是温柔的笑着说道,“怎么又回来了,是忘了什么事吗?”
“纸条还给我,九尾妖狐已经解决,这从我身上盗走的纸条可以还回来了吧?我也不想对你一个病人动手,所以,还是乖乖交过来比较好。”
她看着他,希望他最好可以完整无缺的交过来,否则,对于如此重要的信息,会不会杀人灭口也是难说。
但她心中却并没有想要杀掉他的冲动,其实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生活在血雨腥风里,如果可以好好的解决,她自然是不愿意动剑的,但是也说不准。
夙华看着钟月清,自然是心中明白她的所指,纸条的确在他这里,过了会儿,他从衣袖中拿了出来,呈现在钟月清的视线中。
钟月清下意识的想要去拿,可是却被夙华突然缩手而扑了个空。
“这是何意?”钟月清见他突然变卦似的退后,出于杀手的警觉,提剑而起直接将剑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冷的问道。
“这纸条没有打开,完好无损,这点我可以保证。”见钟月清没给她开玩笑,收起了笑容,耐心的说道。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把剑会划破你的脖子。”
“冷静,听我说,我这么做,只是有个交易想同你做。”夙华突然变得严肃,双目认真的看着钟月清。
这让钟月清敏感的机警起来,果然他是有备而来,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既然你要同我作交易,能说出如此的话,想必对我很了解吧,那么我的意思是,和一个杀手作交易,你可有想过下场?”
“自然是想过了的,我很需要,所以也不会冒着风险跟你谈。”夙华看了眼脖子上的利剑,又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钟月清。
果然,这个人并非那么简单,故意接近自己,竟是有意而为。
“你说说看。”
见钟月清没有拒绝,他继续说道,“帮我找一个人。”
“何人?”
“一个良人。”
“你是在说笑?”
“一个还未来得及道声谢谢的人,一个几年前的旧人。”
“那你还记得她姓甚名谁?籍贯何处?模样如何?”
“不知道。”
“那你要我如何找?”钟月清刚问完,便看到夙华递过来的玉佩,放在自己面前,示意她去拿。
钟月清在观看了几秒后,准备伸手去拿,可谁知就在这时,原本手中规规矩矩拿着玉佩的夙华突然之间以最快的速度,趁其不备用左胳膊挡开了剑,转而就是翻身朝着后窗一跃,在那一刻,他邪邪的笑了,在最后一秒拿着手中钟月清的月牙玉佩,冲着她说道。
“都在这里,别忘了来拿,我等你,宝贝。”
“站住!”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几次三番的趁自己不备拿走那么多东西,先是纸条,后是月牙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