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了吗?花芽!”苏泽的呼唤不知第几次在厕所外响起。我闷声闷气地回了句快了……此情此景一天天循环着,直到某一天,我兴高采烈地背好书包:仺
“我准备好啦,咱们去吃面条吧!”
她犹豫了会,说要不我先去,她不想吃面条。
我有点失落地答应了。
早餐过后,回到教室拿起一本笔记开始默默记背。
后桌同学姗姗来迟——因为她平时比我早很多,
“怎么今天那么迟啊?!早餐吃了吗?”我随口问她。
她笑眯眯地回答“我和苏苏一起吃面条了。”仺
我愣了一下,没有再说话。同样刚刚来到的苏泽立即挪过来,
“额……我本来也是不想吃的,后来遇到了闵欢,又想吃了……就去吃了……”
我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后来,慢慢的,在谁也没有闹脾气的情况下,我们很少会一起去吃早餐了。
也许是也许是生活节奏不同,也许是等人太浪费学习时间,也许高中本就是该一个人走完的征程。
但后来,这也并不妨碍我们在吃早餐时偶遇了就坐到一张桌子上,哪怕后来我们分班了。随便寒暄几句,然后埋头吃,又谈几句近况,然后埋头吃,最后先吃完地和未吃完的说声再见,或者两人一起吃完,一起慢慢踱步回教学楼,一起进了教室,或者在楼梯口说声我进去了,拜拜。
窗外那棵大树的叶子落了,一片一片,椭圆形极其厚实的叶片落到了地上,风一吹,依旧有音乐相伴。仺
托这里是亚热带的福,绿色的树木总不会少,娇艳的花四季都有。
路两旁的梧桐也开始落叶,站在楼顶的足球场上,踩着新铺的塑胶跑道,透过裹着墨绿色胶皮的铁丝防护网,(两年半后,将会有两个傻x,抓着铁丝防护网,假装用力实则轻轻摇换着,嘴里低声喊叫着“哇!放我出去,放老子出去……”当然,这是另一个故事。)看着校外的街道,我发现,学校里的梧桐树,落叶子的速度比学校外的梧桐树慢。难道这是知识的力量在滋养着它!?
一年后,我才发现,自己错的是多么离谱——学校里学校外的树都不是一个品种,一个是梧桐,一个不是梧桐,是和梧桐长的很像的悬铃木。
课间操结束,我们从足球场的楼梯往下爬,路上,苏泽拉着我们宿舍的另外一个女孩子说说笑笑地向前走,我在拥挤地人群里小心翼翼地挪动。
挪到了后面,旁边是“老大爷”。
“哎,花芽,你老公抛弃你啦?跟着小三跑了?”
我被气笑了,仺
“什么我老公,你老婆呢!”
“啥呀,什么我老婆。”
“白亚呀,还有谁!”
“别瞎说……”
虽然说说笑笑,可是感觉还是有几分落寞。
但其实,我是和其他两个女孩子一起上下课间操的,只是人太多挤散了。
那伤春悲秋的情绪却涌上心头,看着落叶,看着远方黛青色的山峦。仺
归坐后,无话,觉得自己过于矫情。拿出课本笔记,准备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