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嘉已经感动的哭了出来,甘必大试探性问道:“那就没事了?”
浮士德严肃正言:“胡说!郝思嘉小姐誓死捍卫古老贵族的家法准则,我怎么能完全撒手不管?话说,郝思嘉小姐弹过管风琴吗?”
郝思嘉愣住:“没有。”
“没关系,管风琴很好学的。呃,那个甘必大,您会泡咖啡吗?”
甘必大感觉到一阵危险,立即回绝:“不会!”
浮士德拍手一喜:“好,那甘必大今后负责搬礁石咖啡馆的物料。”
他又扳住郝思嘉的双肩:“在教堂里弹奏管风琴,取悦我们的唯一父神万机之主,这么好的机会郝思嘉小姐一定不会错过吧?”
“不会的吧不会的吧不会的吧!”
郝思嘉:“啊啊,这,这是什么意思?”
“老板!”浮士德已经直接向礁石咖啡馆的光头店长打招呼了,“以后我的工作就由甘必大帮我干了哦!薪水还是和以前一样我每月十号来拿可以吧?”
浮士德把甘必大留在原地,自己拉上郝思嘉就往教堂跑去。
甘必大一脸迷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已经被光头店长丢了好几大袋厨余垃圾。
郝思嘉还是被浮士德硬拽到教堂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这时候她已经处在教堂唱诗班无数小朋友的围观下,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今后教堂唱诗班的管风琴,就交给这位姐姐来弹奏了——大家没问题吧?”
收获到一片赞同欢呼声后,浮士德拍拍屁股就开溜回家,现代资本主义社会还搞什么奴隶制?
那也太低端了吧?
“免费劳动力,不是比奴隶好到爆炸?”
莉露露无情揭露:“免费劳动力不就是奴隶??”
浮士德想了想这好像也没错:“莉露露说得对,我可是废奴主义者啊!这样好了,我从薪水里拿十分之一出来给郝思嘉,给钱那就不算奴隶了,给钱的啊,怎么能算奴隶?”
浮士德心里算计着两个免费苦力给自己带来的收入,回到亚楠街221号一屁股坐回长发,满足又惬意:
“奴隶主,不好!资本家,好!”
浮士德把在礁石咖啡馆和鸦巢镇教堂打的两份工甩给两个笨蛋以后,顿感轻松,终于觉得有空闲时间大展手脚,经营浮士德侦探事务所的事业了。
“搞事业,我肯定是一把手啊。”
可怜的郝思嘉小姐,和更可怜的甘必大,则在懵懵懂懂的状态里忙碌了大半天,直到太阳下山已到傍晚时刻才被放了出来。
浮士德倒是没有食言,他觉得月薪制度不适合提高“新员工”们的工作积极性,所以按照时薪制标准,直接就给郝思嘉、甘必大两人付了今天的工钱。
虽然薪水比浮士德自己拿到的少太多,可是浮士德给了他们成长的机会啊!?
甘必大的家庭虽然不算特别富裕,但也算中产市民以上,这还是他第一回兼职打工,累得直喘不过来气,简直比橄榄球队的严苛训练还要辛苦。
郝思嘉的工作虽然只是在教堂里弹奏管风琴,但也要弹上整整一下午。
浮士德语重心长道:
“从前有一颗苹果树,结了10个果实,被别人拿走9个,自己才得到一个。苹果树愤愤不平,便故意拒绝生长。
第二年,它结了5个苹果,4个被拿走,自己得到1个。
苹果树它以为去年才得到10%,今年自己却得到20%,自以为拒绝成长可以得到的多一点。
其实不然,如果它第二年结20个,被拿走18个自己还会得到2个,如果第三年结了100个,被拿走90个自己还会得到10个……
别看你们累,我可是给了你们成长的机会啊!”
甘必大觉得这话好像哪里不对,郝思嘉却被醍醐灌顶,一下打开了思路。
她手捧浮士德给的时薪薪水,产生了无限感动:
这样的我,对社会也有贡献了!
莉露露又被惊到:“诶你们到底对浮士德少爷这家伙怎么想的?又讨人厌,还要人家打白工。”
郝思嘉驳斥道:“说什么呢?这不是给我薪水了吗?”
甘必大看了手上那实在不多的一点薪水,心情极度复杂,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啊。
浮士德竖起大拇指:“说得好郝思嘉小姐,就是这种精神!继续做对社会有贡献的人吧!”
为防莉露露小姐继续胡说,浮士德着急地把她扯回家,压低声音说:“还想不想吃大餐、买新衣了?免费给他们提供成长的机会,我才是被剥削得惨啊!”
“莉露露小姐,收拾一下房子,咱们要把侦探事务所的招牌洗洗了!开工大吉、开工大吉呀。”
甘必大忙碌了大半天,现在还是懵懵懂懂,如在状态外的样子。
他想了好一会儿,好像有点闹清楚这是浮士德在耍弄自己:
“郝思嘉啊……我说啊,我们是不是被浮士德给耍了?”
郝思嘉小姐两手紧紧捏住浮士德给的钞票,笑眯眯地问:“你热吗?”
“啊呀,是有点热了。”
郝思嘉笑嘻嘻道:“呼呼呼呼呼,想喝点冷饮吗?我请你呀。”
郝思嘉一脸满足,脸上充满了盈盈的笑意。她的眼睛都被笑成了一条缝,像月牙似的,是甘必大从未见到过的开心笑容。
“真的吗!?冷酷的郝思嘉主动请客!?还笑成这样!?”
郝思嘉抓着钞票,晃了晃小脑袋:“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赚来的钱,就给你花啦。”
甘必大感动道:“可、可以吗,郝思嘉。”
“我父亲说过钱要花给自己最想感谢的那个人……”
“唔,郝思嘉……”
“到时候他一定会十倍奉还。”
甘必大:“……这句就不用说了,郝思嘉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听起来好像是浮士德家那种诏书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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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分歧这个最大痛处,是帝国的内部生活所致,即不同等级和阶级对彼此的强烈仇恨。这种敌对并非源于近年的斗争,而是远远早于过去,它把军队和贵族归到一边,把所有其他勤勉的帝国公民归到另一边,让两者产生激烈的对立。
这是帝国状况中最显著和最黑暗的特征之一
——《论今日劳工群体的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