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轻语本想吓唬吓唬凌一宁,却忘了其中还有这么个疏漏,便摊牌道:“凌一宁你别忘了,如果我死了,你就再也回不去你自己的世界了!”
“切,你当我稀罕么?”凌一宁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姑娘我现在吃的好,住的好,身边有修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当师傅,兜里有千万现金,仙缘城有整栋房子,而且飞天在即,长生有望。这么好的条件,我回去干嘛?挤在几十平的公寓里,天天被人催稿,催得头都快掉了,你当很当有趣么?”
“你……”
“我怎么?”凌一宁对他做了个鬼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拖延时间嘛。不过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以你所中的剂量,想必就算我现在将绳子给你解开,你最多也只是勉强能够活动罢了。”
“看来你真准备杀我了?”
“这种事情还用说么?你不会以为我这么快就忘了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吧?要不是因为我被云霄然喊去训话,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凌一宁冷哼着说道。
其实她这话确实不假,本来这修者修行之时,不论是运功不慎走火入魔,还是遇到天魔侵扰,都是极危险的状况。
所以鲸船客房内的静室,一旦有人使用,门外就会出现类似请勿打扰的警示,以免侍者不知状况,惊扰了人家运功。
再一个,也是怕客人修炼时出现状况,所以当修炼中的警示消失之后,如果客人一段时间内不出房门,便会有侍者主动上来敲门询问。
凌一宁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侍者敲了几次门见没有回应,便急忙忙的通知了付迎雪等人。
而凌一宁就是在付迎雪还没赶到的这时候醒的,而当时距何轻语昏睡过去也没多久的时间。
凌一宁睁开眼,见何轻语就倒在身旁,第一个反应就是马上结果了他,可就在她寻找着凶器的时候,付迎雪来砸门了。
凌一宁本就有些紧张,听到门响更是心中慌乱,耳听得付迎雪因为怕她出事,已经商议着准备破门了,无奈之下只得先应付起门外。
又怕被付迎雪发现自己房内还藏着一个大男人,解释起来多费口舌,便藉口有些修炼上的事情要请教,跟她一同去找云霄然了。
但凌一宁又怕何轻语跑了,于是在半路拽住一个三层的侍者,假意让他整理房间,却悄悄塞了十几万金元过去,命他寻些能限制修者行动的麻药,并往自己的房间使了个眼色。
这鲸船的上侍者常年人前马后的跑着,一个个都精明着呢,哪能不知道凌一宁这房里有猫腻。
待进到房间一看,果然!地上躺着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子,立时就知道这麻药该给谁用了。侍者感叹着何轻语艳福不浅,然后非常开心的将大把大把的麻药灌进何轻语的嘴里。
末了,掂了掂手里的金元,深觉拿了人家这多钱财,如果只做这么点小事,难免心中愧疚。
于是又主动赠送了四根困仙草的绳索,并非常懂事的将何轻语挪到床上,利用床脚将何轻语绑成个大字型出来,以便凌一宁取乐。
且不说何轻语在侍者心中的形象已经堕落成了凌一宁的面首一类。凌一宁到了云霄然的住处,略微说了说修行时遇到的状况。
云霄然听她说了几句,又追问了当时状况,瞬间便将凌一宁受天魔侵袭的事情都分析了出来,不禁大骂凌一宁胡闹,将她好一顿训斥,所以耽搁了许久,直至天都黑了方才回来。
凌一宁把事情大概述说一遍,哼了一声道:“说起来,你能多活这些时候,还得感谢云霄然呢。所以,今后不要总是针对人家,你能活到现在都是沾了人家的光呢。哦,我忘了,你好像没有今后了……”
凌一宁说罢,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再次举起了金旗。
“等等!”何轻语连忙喊停。
“怎么,你还有遗言要说么?”凌一宁瞥他一眼。
何轻语道:“凌一宁就算你我之间有些小摩擦,但也不至于真的痛下死手吧?何况你不是也曾说过,我俩有几分英雄相惜的情谊么。”
“鬼跟你英雄相惜哦!”凌一宁白他一眼,“你还真是有脸说。我天天被咬的支离破碎的,你居然说那是小摩擦?啧啧……何轻语你不要脸也有个限度好不好。”
凌一宁似乎是回想起了当时种种,不禁越说越气,“何轻语,我现在真的有些理解你了,就这么简单让你死掉,真是太便宜你了!你等着,我绝对会让你后悔落在我手里的!”她说着站起身。
何轻语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却仍自嘴硬的说:“哼,无非一死而已,你以为我会怕。”
凌一宁没说话,只表情古怪的对他笑了笑。
何轻语见她这个反应,也不禁心内忐忑,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凌一宁,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劝你迷途知返,莫要失去做人的底线”
“切,我又不是君子,何况你对我做那些事时,怎么不想想君子有所为。”凌一宁白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戏谑接着说道:“不过呢,看在大家这么熟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把我的计划,给你透露一些,让你先有些心理准备。听说你最近恶补了一些小说,不知你可看过女频么?”
“哼!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会看些女人的东西。”何轻语的语气里带着直男所特有的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没看过没关系,你很快就会体会到其中的经典桥段了。”凌一宁无所谓的说。
“你直说吧!你准备对我做什么?”
“我呢……”凌一宁点着下颌,往何轻语的下身扫了一眼,“明明读死到临头了,还满脑子的花花心思,既然你这么血气方刚的,我就给你灌个十斤八斤的合欢散下去,让你体验一下血脉偾张,爆体而亡的滋味,你觉得怎么样?”
“凌一宁!你敢!”
“我怎么不敢?”凌一宁得意的抹了抹鼻子,“我不仅敢,我还要把你扒光了丢到甲板上,让整个修界都记住你临死前的蠢样子!哼!”她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凌一宁你要敢这么对我!你死定了!”何轻语奋力的挣扎着。
凌一宁却如同未闻,径自拽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