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显抬头看了一眼李成运,随后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李成运皱了皱眉,“说话。”
“我赶到的时候衙门派去的人和那两个人都死了。”
“谁杀的?”
“没有看到,我赶去的时候就只有尸体了。”
“那个老人呢?”
刘显跪下,“回殿下,臣无能,那位老人也死了。”
李成运看向刘显,并没有把他扶起来,而是低头问他,“怎么死的?”
刘显依旧是低着头,“回殿下,自、自杀了。”
“呵,”李成运突然出声,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他可说出什么?”
“未曾。”
“刘显!两场事故你都是最后一个人,且除你之外并无幸存,你最好给我想出一个你和他们无关的理由,否则,本宫就以办事不利为你是问。”说罢,李成运拂袖而去,留下刘显一人在地上跪着。
“刘大人,你这是......”从外面进来想要询问事情经过的地方官刚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在李成运冷着脸经过的时候差点跪下,在他走后赶紧小跑过来。
“无碍,章大人可是有什么要事?”刘显站起来。
“是关于我衙门的那些人。”
“我赶过去的时候就只剩下尸体了,并没有看清是何人所为。”
“不知道是何人?那附近可有可疑人?”
“章大人,你也是知道的,那是片荒地,附近没什么人家,更别说有人了。”
章大人眉头紧锁,沉思了一会,“好,我去找仵作验验尸。对了,刘大人,殿下他......”
“小蝶姑娘受伤,并没有找到谁是幕后凶手,况且,两场事故最后都是我收尾,只有我一个活人,因此,我的嫌疑最大。”
章大人笑着拍了拍刘显的肩膀,“哪有凶手这么傻,会把自己暴露,殿下只是担心小蝶姑娘罢了。”随后看了看自己放在刘显肩膀的手,讪讪的笑了下,默默把手收了回来。
“小蝶姑娘为救殿下而受的伤,现在因为我的缘故,却无法得知幕后主使,我的确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刘大人,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相信你的。”章大人离开后,刘显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
李成运来到厨房,“失血过多的人应该喝些什么粥?”
“回殿下,红枣落花生粥最合适了。”
李成运看向厨娘,“有材料吗,我亲自做。”
“殿下,这可使不得,我来做就行。”
“你站在旁边教我。”李成运挽起袖子开始收拾起来。
“是。”看着李成运认真的脸,厨娘暗暗红了脸。很快,厨娘的脸就褪去了红晕,变得煞白。
李成运长这么大,还未曾下过厨房,“啪”,手里的碗就碰到了地下。
“殿下,你没事吧。”厨娘想要捡起碎片来,却被李成运拦住,他掀起袍子蹲下,“既然是我要熬粥,那所有的事情就都应该我来做。”厨娘愣了愣,不禁有些羡慕尹蝶,她不求嫁一个达官贵人,只希望能遇到一个平常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好好对待她就行。
“接下来怎么办。”厨娘愣神的功夫,李成运已经做完了手里的工作。她赶紧反应过来,教给李成运。
“小蝶,起来喝点粥。”
尹蝶从床上坐起来,看见李成运手上的泡,“这粥,你自己做的?”
“嗯,尝尝怎么样,第一次做。”
尹蝶突然裂开嘴笑了,李成运端着手里粥不知所措,“怎么了?哪里有问题?”
“没事,只是,你堂堂一介太子,竟然做这种活,不符合你的大男人作风哦。”
李成运抿了抿嘴,表情严肃,尹蝶当场就愣住了,她好像也没说什么,怎么就生气了,好得是个太子,怎么就这么小气。
“小蝶,跟我回京吧,嫁给我好不好。”
“啊?”尹蝶有些反应不过来,“如果、如果你是因为我救了你一命的话,你可以不用这样的。咱们是朋友啊,再说、再说了......”
“不是,不是因为你救了我一命,而是因为我喜欢上你了,小蝶,做我的太子妃。”
“太子妃?不是,李成运,我、我们之间不可能的。且不说我以后都不能怀孕,就单是我外族人的身份,我也不会是你的太子妃。”
“那又如何?”
“李成运,你疯了?你还是再想想吧,不要因为我救了你一命你就以身相许,我是......”
“你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我的心跳,你开心我也会跟着开心,你受伤的时候我感觉我的世界都崩了,这不是喜欢,是什么?我想要一直看着你笑,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这还是因为你救了我一命的原因吗?我这么些年来,从未喜欢过什么人,看到你的第一眼......呵,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
“没关系,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喜欢我为止。先把粥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自己来就行。”尹蝶将粥接过来,在李成运带笑的目光下一点点把粥喝下。她想起了临行时爷爷单独找她谈话。
“小蝶,你喜欢那个太子?”
“爷爷,我没有。”
“你有没有你爷爷我还不清楚,小蝶,听话,他并非你的良人,趁早放下吧。”
“为什么?爷爷,就因为她是太子吗。我可以不要一双人,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行,我不介意和别人共享他,我......”
“尹蝶,何必委屈你自己呢?”
“我不委屈啊,我爱他啊!”
“尹蝶!如果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就放下他,找个适合你的良人,你们之间不可能。”
“爷爷......”
“你还认我是你的爷爷吗?”
“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尹啸背过脸去,“这次去京城就当是告个别,回来后我们就搬家,离开这。”
“好,既然爷爷你不愿说,我就不问了,我都听你的。”尹蝶含着泪离开尹啸的屋子,“造孽啊,真是造孽啊。”身后传来尹啸的声音以及他大力拍桌子的声音,“小蝶,谁都可以,但他是太子啊,是那个人儿子啊。”
尹蝶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屋檐下抹了把泪,以防李成运和刘显看到,结果却听见了尹啸后面的话。那个人?是皇帝?为什么皇帝的儿子不可以?爷爷和当今圣上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