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地豪门陈氏为鬼武众所灭，一时搞得天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大多家族都加强了族内的护卫，防备鬼武众可能的袭杀。
此时年关已近，大秦境内行人匆匆，南来北往，东进西入。
这是外出一载的商旅或游子，开始踏上了回乡的归途。
……
临姚富庶，百姓家家富足，日子红红火火，一片和谐与安宁。
这得益于本地士族李氏的仁善，让利于民，外租给农户的田地，亩产半分，使得本地百姓户户有余粮，常年积累下，都富足了起来。
因而李氏在本地很得人心，为百姓拥戴。
夜，风雪稍止。
李氏族地内，明灯亮盏，人声鼎沸。
年关将至，李氏在外的族人，也都在这几日回了族地，按例一起守岁祈福，共庆新年。
大多族人一年难得见着几面，因而大家都相约在一起。
或饮酒赏雪，论诗作画；或纵谈春秋，品鉴古今；
有官身的，则聚集在一起谈论政治时事，或相互勉励着，或同仇敌忾着。
“哼，关陇的这些门阀世家欺人太甚，我李氏何曾受过这般窝囊气。”
一个四十上下的文士坐在阁楼上冷冷说着，忿忿不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就是打定了把我李氏推出当替罪羊的主意。”
另一人轻喝了一杯酒，无奈地说着。
他们刚刚谈论到了他们李氏子弟，前户部左侍郎李炳成，因为贪污受贿被下狱之事。
这事，是关陇这些门阀世家在朝堂的势力联手共同做的，把李氏当作替罪羊，以平息天下商行大掌柜的怒火。
李靖此刻，也正与几个年轻人聚集在一起。
“神机，你而今的修为，到了哪个程度了？”
他言笑晏晏，看着左手的李神机出声。
李神机看着他，有些羞于齿口。可兄长这般问，他又不得不答，只得道：
“神机惭愧，才堪堪达到顶级之境。”
李靖眼睛一亮，赞许道：
“不错，以你现在的修为，就算是上了战场，也足以自保了。”
另外几人听李神机到了顶级之境，也是惊喜起来，恭维起李神机来。
顶级再往上一步，便是超级了。
士族虽以儒修为根基，可并不代表他们不会习武。
时间很快过了半夜，李氏族人有部分已经散去，还有一些兴致高的，依旧在推杯换盏，拉起族内兄弟胡天侃地。
他们不知，暗夜的幽灵已致，索命的刀锋，已经遥遥指向了李氏族地。
“咻”
……
“咻”
箭雨骤来，拖曳着红艳的火光，引起了两个醉汉的注意。
“兄长，流……星”
醉汉眼色朦胧，把这索命的箭矢，当作了滑翔的流星。
“噗……嗤”
箭矢透过醉汉的躯体，他的神情，凝固在了脸上。
“敌袭”
有人在看到那密集而来的箭雨时，便急喝出了声。
“噗嗤”
“砰”
“嘭”
……
箭雨怒吼着划过夜空，带着复仇的烈焰，终于覆盖而下，不断贯穿着李氏族地的子弟。或是透过屋顶，插进了屋内。
“啊……”
女人的惊叫声刺破暗夜，
“哇……”
儿啼声响作一片，
“御敌”
有人急喝，躲在墙角指挥出声。
“什么人？竟敢来我李氏造次，活得不耐烦了。”
有李氏族人牛气哄哄的，震声朝着外面大喝。
一时间，李氏族地警声响彻，李氏的护卫和豪奴们快速集结，持着刀兵开始组织防御。
可第二波箭雨，又再度来临，根本无法防御。
随即，大火开始燃烧。
“救火”
李靖也持弓执刀跑出了房门，指挥着族人和家丁开始救火。
他抬头看着从夜空啸声而来的箭雨，至少有五千支箭矢。
“神机”
他回过头，刚好看到了朝他走来的李神机。
“兄长，这是什么势力？敢来招惹我李氏，活腻了吗？”
李靖面色难看，只怕是来者不善。
十几波箭雨后，族地已经燃起滔天烈焰。
火箭带有皮包火油，掉地便碎裂铺散开，根本扑不灭。
“御敌吧！”
李靖吩咐着，带着李神机赶往前院，这大火无法扑灭，不必浪费人手。
前院，早已有护卫集结，至少两千人。不仅如此，李氏族地四方，都有护卫和豪奴集结。
十几波箭雨后，天边已经被映红，李氏妇孺老弱全被集结保护在后院中。
“轰……”
地动声响起，地上的风雪都在跳动起来。
李靖闻声面色大变，骑兵？
怎么会？
哪个家族敢有这样的胆子，竟然敢私建骑兵，不怕灭族吗？
大秦严禁私藏重兵甲胄，严禁组建豢养兵丁，不然一经发现，一律以谋反论处。
可对方竟然胆大包天，连骑兵都有，并且派来了他们李氏。
不仅如此，另外三个方向，各有两千身形矫健的黑衣武士，持着铜盾及刀兵，从山林中冲出，杀向李氏族地。
最先到来的，正是前院的那支骑兵。
李靖看着前方奔驰而来的骑兵，肝胆欲裂。
那竟然是一支重甲骑兵，全都身着秘银黑铠，手持丈长大刀，刀身宽厚，约有三尺，闪着嗜血幽光。
战马亦是身披银铠，马肚两边，还挂有六根长矛，在红光下透出渗人乌光。
带头的，是一位身材伟岸，气势如虹的大将，面上罩着黑铁面具，似是黑暗修罗。
看着远处的那支骑兵，前院的护卫和豪奴都胆颤了，这如何战，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突围”
李靖惊声说着，朝家族中的长辈们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其实不用他说，在看到这支骑兵时，家族中主事的长辈们都知道不可敌，已经在商讨突围的事。
“抛”
震天吼声突然从那支重甲骑兵中响起，是那名如同修罗的大将在出声。
然后，
一千骑兵从胯下抽出了长矛，在距离李氏前院百米之外，掷矛投杀而来。
“御”
有护卫惊声高喝，
手执盾牌的护卫急忙上前，防御被投杀而来的长矛。
“砰”
“噗”
……
“啊”
不断有人被长矛贯穿，尸体被钉在了地上。
这很冲击人的视觉，震撼人心。
李氏这边士气大挫，有人开始朝后方退步。
可这注定是徒劳，重甲骑兵已经冲致跟前，屠刀高高举起，一场血肉盛宴，即将开启。
九月九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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