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严峻哼着歌快乐的奔跑在楼道里。
老肥喘着气,瞪了兄弟们一眼,冲着门口大喊道:“别唱了。”
“额,”严峻有些奇怪,他罢了好好洗漱的心思,捧着面盆转回宿舍,几位兄弟面色不善,阴郁的看着他。
“怎么了?”严峻小心翼翼的问他们。
“哎呀,你那飘荡的魂魄可算回来了,我的恋爱男神,”老肥讥讽道。
“呃,”严峻嗓子眼被梗了一下,然则网上有云,对单身狗来说,你的快乐就是他们的痛苦。
“呵呵,”严峻赶紧转移话题:“这一大早的,符林去那了?”
“哎哟喂,我的大少爷,你总算发现了,”老肥嚎叫一声,肥厚的身躯瞬间倾倒,直压得床板咔咔做响。
“呃”严峻好不尴尬,还自称是周符林的死党,他啥时候不在他居然不清楚。
“失联了三天零十个小时,”陈子杰推推眼镜严肃道。
“额,倒底是学霸啊,”严峻腆着脸问:“他又去书店了吧?”
“哇,”韦浩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出了啥事了?”严峻眼皮狂跳,感觉不妙。
“符林,他,他被抓了,”韦浩哭喊道。
“歪特?”严峻瞪大眼晴。
“被抓进派出所了,”老肥再也憋不住,一语惊人。
“开啥玩笑啊?愚人节得等明年呢,”严峻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是真的,”陈子杰认真道。
“咣,”严峻手中的面盆掉在地上,话从学霸陈的嘴里说出来,肯定无假。他张惶无措:“他,他犯了什么事了?”
“唐小芸告诉韦浩的,”陈子杰冷静道:“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情况,可我坚信符林是被冤枉的。”
“绝对是被冤枉的,”老肥攥紧拳头道。
“那我们赶快去救他啊?”严峻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我问过我爸了,案子不了结,连探视都不能,”陈子杰无奈的说。
“完了,完了,”老肥哀嚎道:“要被学校知道,铁定被开除了。”
“等等,”严峻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认识警察,我小姨父的好基友就是刑警队长。”
“真的吗?”几个小伙伴赶紧凑近他问。
“真的,”严峻祭起手掌示意。
“嗯,”陈子杰取下眼镜擦了擦,开始谋划:“我们兵分两路,老肥,严峻,我去找刑警队长,韦浩你去找唐小芸,尽量多掌握点情报。”
“好,”舍友们频频点头。
“我们马上分头行动,记得随时保持联络。”
陈子杰令下后,两拨人分开行事,
。。。。。。。。。。。
许长海接到电话很快来到门口,听得严峻口气急促,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听完陈子杰老大人般的叙述,他哭笑不得道:“这事儿正在处理呢,你们不用着急,都回去等消息吧。”
“许叔叔,符林不会做坏事的,”严峻急急替好友辨解。
“小峻,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许长海笑着安慰他道。
“都三天了,他还被关着呢,”严峻那里放得下心,事情不严重的话早出来了。
“是三天零十个小时,”陈子杰纠正他道。
“对对,”老肥急声赞同:“这么长时间了,肯定出事了。”
“额,”看着他们为小伙伴着急,许长海只得耐下心劝他们:“听话,你们先回学校。”
“许叔叔。”严峻还要求情,陈子杰低声说:“我们先回去吧。”
“对头,”许长海工作也忙,劝了两句后匆匆离开。
“诶,凉了,”老肥丧气。
“刚才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严峻怒气冲冲责问陈子杰。
“他肯定不会对我们小孩子说案情的,”陈子杰肯定道。
“对啊,”老肥一拍腿道:“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是小屁孩,只有大人跟大人讲话才是平等的对话。”
“哎,”严峻恍然大悟,他被大人忽视的时候还少吗?可是,难道就样弃周符林而不管了?
不,他不甘心!
“此路不通再寻他路,严峻,还是让小姨父去攻关吧。”陈子杰越发的冷静。
“嗯嗯,”严峻点头,关健时刻还是陈子杰的脑子好使,他赶紧掏出手机给张清华打电话。
陈子杰再度阻止了他:“让你爸直接和你小姨父沟通,这样效果要好一些。”
“我去,”严峻眼前一亮,似乎找到了正确方向。他急忙找他老爹并把事情经过如实告之,其间,陈子杰怕他讲述不到位,还接过他的手机,把听到的猜测的认真仔细给严一山分析。
严一山听得头晕脑涨,这啥学霸啊?简直狄仁杰探案。他郁闷不已:“哎,是我过时了诶,怎么学霸和学霸还不一样?”
他耐心的听完严陈两位的交叉论段,满口答应:“嗯嗯,你们放心,我立刻去办。”
陈子杰满意的挂断电话,道:“严峻,你爸同意帮忙了。”
“啊,”严峻呆滞一会,咧嘴一笑,此时立刻得出老爸的心里阴影面积:严一山同志肯定仍在郁闷,卧嘞,倒底谁是谁的领导?
果然,张清华的电话很快打到严峻的手机上:“严峻,小峻峻,你是我爸爸!”
“小姨父,呵呵,你不是和许叔叔熟悉吗?”严峻嘻皮笑脸。
“得,”张清华无奈道:“你们班有个叫张远的吧?他现在还在你们宿舍吗?”
“张远?”严峻听得一脸懵。
“对哈,”老肥突然想起来:“张远也好久不见了。”
“果然,”陈子杰心境通明:“糟了,把张远给忽略了。”
“怎么?”严峻和老肥同时望他。
陈子杰握了握拳头,肯定道:“他和符林是同一天失踪的。”
“卧草,你是说。。。”老肥瞪起了牛铃大眼。
严峻感到事态严重,匆匆对张清华说:“小姨父,替我谢谢许叔叔。”
“诶诶,等等,秦老师到处找你,可是你的手机老打不通,”张清华生怕他挂电话,急急忙忙道:“如果你们知道张远在那里,请马上打电话告诉秦老师。”
“嗯嗯,”严峻转望陈子杰道:“秦老师也在找张远呢。”
“等等,我分析一下案情,”陈子杰伸手按住两个急燥的同学:“符林跟我说过,张远经常去网吧玩通宵游戏,我还让符林提醒他来着。”
“现在两人同时失踪,这里面肯定有关联。”
“别管了,”老肥扯着严峻道:“我们去找张远。”
“上那找?”严峻茫然。
“去他家。”
“你去过他家?”
“韦浩去过。”
“赶紧的,打电话给韦浩。”
“等一下,”陈子杰突然看向自已的手机:“杨婷婷的电话。”
严峻一愣:“她怎么会打给你?”
“估计是你和爸、小姨父通电话太久了,她才打不通你的手机,”陈子杰边说边按下免提键。
“子杰,你们不用再找符林了。”
“什么?”严峻和老肥同时跳起来。
陈子杰面色沉重:“为什么?”
“符林的大伯来学校了,把符林留在宿舍里的东西全搬走了。”
“啊,”三个小伙伴面面相觑。
“我爸和秦老师去张远家找他,可是他早躲起来了,而且他的父母一口咬定他上个月就转学了,现在谁也找不到他。”
“符林听说后,全部认下来了。”
“他,”杨婷婷微叹一声,低语:“他让你们不要再管他了。”
“王八蛋,”严峻冲着手机怒吼。
“张远特么的有病,”老肥嘴唇直哆嗦。
“符林留了张字条给你们,要我。。。念一念吗?”
“你念吧,”陈子杰抿了抿嘴唇,用力握紧手机。
“严峻,子杰,老肥,韦浩,谢谢你们,可是,真的不用了。”
“小时候,我听过一段谚语:农稼谓之始也曰芒种,螳螂生,鵙始鸣,反舌无声。”
“一间一旬一时光,获亡之间看芒种。各位兄弟,不好意思,我掉队了。”
“不多说了,各自安好。”
“啥?啥意思?”老肥颤声问:“他是要抛弃我们了?”
“芒种伊始,感阳的生物闻阳而鸣,感阴的生物闻阳而畏,这是个阳阴交驳的季节,也是一年中最忙碌的节季,是收获是欠收皆看芒种这一瞬而过的时节。”杨婷婷道。
“不,时光不仅有间旬,还有周而复始的节气,”严峻握住陈子杰和老肥的手。
“对,”陈子杰握紧两个小伙伴的手道:“我们不会让他掉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