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关于姚远的一切东西,还有那枚永远也带不上的戒指也将跟随记忆石沉大海。
事情过去半年后,姚远家里为他举办了追悼会,很多同学都自发的去参加了,我也不例外。
我辞掉记者的工作回到家乡,当起了一名小学教师。回到最初我们相识的地方,回到有朋友有发小的舒适圈子里,那里有我们,有他们,有过去,有现在,也有未来,亦有梦想。一切都充满着希望。
有些梦可以做,有些梦也该醒了。说再见很难,说不见更难。人活着就是这样,想得到越来越多,已失去的也无能为力。
我为他拼尽全力,他也为我付出永恒。时间在那一刻是静止的,没有颜色,没有声音,亦没有动作,他永远停止在那个飘洒俊逸的时候,而我还要继续前行,用岁月蹉跎去祭奠这段回不去的青春。
青春像首单曲循环的歌曲,只要喜欢,怎么听都听不够。
都说时间是治愈一切最好的良药,一年两年三年……我也会有新的开始,和其他人一样,恋爱结婚生子,风风火火的过日子,柴米油盐浸透整个生活。
我们的小镇越来越繁华,很多人都搬到楼房里住,我们家和杨沐晨家也都搬上楼了,不在是邻居见面自然就少了很多。
我哥毕业后顺利进入医院工作,工作很忙,结婚后在市里生活回来的很少。
杨沐晨大学毕业就结婚了,没两年又离婚了。离婚后独自一人跑到南方去闯荡了,留下一个2岁的小孩教给他父母照顾,他很少回来,过年也几乎见不到人影。
小秋和镇上的一个男孩结婚了,在镇上的医院工作,我们离得近所以经常会聚聚。跃跃和我一样成为了一名小学教师,她教的是英语。斌斌自己开始创业,起初那几年里很艰难,好在经过他不懈努力,也算苦尽甘来小有成就,成为一名妥妥的小老板。
荣敏在市里某上市公司上班,大龄单身女青年,也是出国镀金回来的女强人。听她说荣尚大学毕业后,又考了本硕连读,后来出了国,进了一个援非医疗队工作,常年跑非洲工作,很少回来。
后来我们见过一次面,在他外婆的葬礼上。我怀着孕挺着肚子去参加了。他瘦了,皮肤也晒的有些黑,脸上多了一些沧桑感。我说他变丑了,缺乏蓬勃的朝气。他笑着说他老了,过了而立之年哪还有朝气。我说既然外边那么辛苦,不如回来,在哪都不缺他的饭碗。
他低头沉默了几秒说:“这里已经没有了牵挂,回来还有什么意义。而且我喜欢现在的工作,喜欢被人需要的感觉。”是啊,这是他的理想,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小镇的生活是慢节奏的,我终究活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样子,每天两点一线,日子波澜不惊。
平凡人的梦想与现实之间终究差了一点追求。可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个平凡的人,注定要过平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