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萨贝达清楚,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跳入深渊里,没有回头路的一次。
“死者,克利切.皮尔森,年龄大概在三十五岁至四十岁,死因,从高处摔落导致内脏破裂当场死亡,疑似意外。”
奥尔菲斯按下录音笔的按钮,放入大衣口袋。他穿上橡胶手套,细细翻找着血迹里的东西。
被血染红的不明物体浸在鲜血里,颇有一种诡异的仪式感。奥尔菲斯拈起其中一片,翻来覆去地观察着。哦!他没有认错的话,这应该是被中国称为死亡之花的彼岸花瓣!
“糟糕透了!”
奥尔菲斯痛苦地叫了一声。艾玛.伍兹拉着艾米丽的手,快步走进大厅,也许是听见了他的叫声,面上的担忧又深了几分:
“奥尔菲斯先生,我已经把医生请来了,皮尔森先生还好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场成功的谋杀案,”
奥尔菲斯说,
“抱歉,先生女士们,对此我深感不幸,可细节暂时不便透露,还请各位配合我去餐厅聊一聊。”
“先生,也许我们之中有人乐见其成。”
奈布.萨贝达靠在大厅门上,道。他的脸在大厅的烛火下忽明忽暗,带着一种奇异的坚毅,然而因为年龄关系,又带着少年独有的软糯。这种罕见的矛盾让这位久经战火洗礼的雇佣兵更像一位少年绅士。
莱利涨红了脸,大声喊道:
“瞧瞧奈布先生说的,庄园里暂时只有我们,谁会愿意在这个时候看见一个死人?还是一个肮脏的死人!”
“莱利先生,我想您或许可以保持您上等人的体面,尊重死者。”
奥尔菲斯看向他,慢慢说道。莱利可不想被怀疑,只好带着不满坐下。奥尔菲斯举起手里的花瓣,说:
“先请伍兹小姐同我到餐厅里谈一谈吧!我想您应该认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