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夜宵后,张大棒收拾桌碗,一边道“公子,你让我调查的东西,已经调查出来了”
“嗯,这么快?”叶星河略微诧异。
“刘海洋在此地很是出名,要查他并不难。”手中的收拾碗筷的手一滞,忽然手中匕首一甩。
“嗖”
匕首穿透门窗,如出膛的子弹,一道白光闪现,划落一片树叶。
“噗”
刀锋入肉的声音响起,匕首已刺入客栈小斯的喉咙,小斯来不及发出一丝声响,不甘从树上跌落。
叶星河看也不看,笑道“看来,已经引起某人惊觉了”
张大棒立马跪下“公子是属下办事不周?”
“无妨,做的很不错,我的人也快到了”叶星河起身拍拍张大棒的肩膀起身离去。
张大棒心里还想着会受到怎样的处罚,不由自主的“嗯”一声。
瞬间反应过来,惊呼道:“公子~”
“无妨,不出意料之外”叶星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花风吟起身扶起张大棒:“不用管那个,心里深沉家伙,起来!”
“那个咳咳!忘记说了,把尸体处理干净。”
叶星河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后尴尬道。
“呀~”花风吟一心想着怎么安慰张大棒,忽闻叶星河声音被吓一条。
显然张大棒的心性要好很多,虽惊讶但反应极快,拱手回道“是,定不让公子失望。”
而张大棒不知是脑袋缺根筋,还是从未做过毁尸灭迹的勾当,竟把小斯尸体埋在刚才一头栽下来的大桃树下。
初闻此事的叶星河上去就给张大棒一个板栗,问他不知用化尸水么。但当他来到桃花树下,不由啧啧称奇,还夸奖张大棒埋人也是一绝。
张大棒则无比汗颜,心道我在做山贼时还兼职做白事挖坟,当然叶星河也不知道,张大棒也不会蠢到自己说出来,被叶星河挖苦。
刘府书房内刘海洋看着手中传来的情报,皱皱眉头笑呵呵道。
“花无忧,还没调查清楚吗?”
一身白衣手握长枪的花无忧身体猛的一颤,不敢抬头“属下无能,那几人所有的踪迹都像被人抹去,我等一再追查,得到的答案却是几人从小到大都仿若出现在高柳郡城内。”
刘海洋坐在桌案上,手里啃着干枣,平和笑道赶紧小走扶起花无忧。
“无忧兄,何必如此,来来快些起来”
“这枣不错,来尝尝”
花无忧颤颤巍巍接过刘海洋手中的大红枣,手心的汗液又给大红枣又洗了一遍。
“花兄吃啊!这就见外了不是。”
刘海洋说着把手里的大红枣送到花无忧手中,拉着花无忧来到自己身边,快速斟上一杯茶。指了指青花瓷杯中的茶水有些含糊不清道
“这可是我那在京的不成器门生送来的极品云雾茶”
“来来,快喝”
刘海洋拿起旁边一杯一口饮下,如热情好客的老友相见,完全不把花无忧当做下属。
花无忧颤抖的举着茶杯,完全不觉冒着热气茶水烫到手,放到嘴边一口饮下,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不知是烫还是真好喝。
隐隐发颤道“好茶!好茶!”
刘海洋赶紧从一旁拿出丝质手帕递给他仍然满脸笑容“为何都这般怕我,喝杯茶而已。”
花无忧心中更加畏惧,额头的汗水如瀑布止不住下流,听话的赶紧擦拭流落手上的茶水,尽量表现的坦然。
“哎,真是无趣,下去吧!”
“对了!派人盯住那几个人!实在不行你去。”刘海洋仍然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仿若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花无忧走到门口的身子一顿,转身对着刘海洋的背部,跪拜道“属下,定不负所望。”
又给嘴里送颗大红枣,嚼着自语一句“有些意思,凭空出现,却一到这高柳郡城便开始打探我的消息,而那个墨绿长袍男子也仿若蒸发一样,真是神秘!看来有机会要约出来见上一见。”
刚出门口的花无忧,深深吸口气,仿佛刚经历过生死劫难,快速用袖子擦擦额头汗水,心有余悸。
提枪一震,掀起芳草被气浪吹的弯腰不敢起身,纵身一跳,如闪电消失无踪。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三百多腰跨轻弩的血衣卫在领头蒙面人的带领下迅速追上哪群暴民。比划几个手势,一百多人取下腰间轻弩,脚尖一点,如黑夜中幽灵消失于密林中。
领头黑衣人一声低喝,声音不大不小,不男不女,却恰到好处传入三百血衣卫耳中。
“行动!”
“嗖嗖嗖”
“嗖嗖嗖”
“嗖嗖嗖”
无数弩箭从四面八方射向正在疯狂啃噬马腿的七八百暴民,一声声惨叫响起,然而在这偌大的森林深处并不起眼。寂寞的夜色仿若死神的镰刀,不断收割着众多疯狂逃窜的暴民的生命。
血色的花朵不要命的争相怒放,在皎洁的月光下更加娇艳,声声箭矢破空声配合着暴民的慘吼和求饶声,仿若死神谱写的美妙乐章,又仿若催命符,使拼命逃窜的暴民更加恐惧。
“拔刀”黑衣人低喝一声。
“锵”
“锵”
“锵”
一柄柄战刀出鞘,恐怖的杀气,瞬间笼罩这块不大的密林,二百多人骑着战马从不同方向交叉冲杀,仿若割麦子一样,一颗颗头颅被刀锋带过,抛向空中,暴民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失去意识前只见一匹战马带着一道白光闪过。
恐惧和血腥笼照大地,树林簌簌作响间,一百多位血衣卫游弩手不断在密林中来回穿梭,看见逃跑出冲杀圈的暴民,轻弩一抠,一支弩箭穿头而过。
仅仅几波弩箭射击再加上几个来回冲杀,七八百暴民便所剩无几,残尸遍野,鲜红的血染红整片大地,血腥屠杀依旧在继续。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屠杀,任人宰割的杀戮。
不过刻钟功夫,密林血衣游弩手通过密不通风的收割,更把几十个残存的暴民惊的跪地求饶。
血衣刀手仿若杀人的机器一样,毫无怜悯之心,肆意杀戮。
浑身被血液粘稠浸湿的中年人指着远处的蒙面黑衣人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亦或者是自嘲
“你……你们……这群魔鬼,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