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要防患于未然吧!我不似你好福气,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嫁给了二皇子!”袁瑶从袖中拿出绣着竹叶的手绢,轻轻的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这个手绢在别人看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有心人便能知道,那是因为太子殿下墨长言喜竹,东宫更是植一片绿竹萦绕。
“袁姐姐是想”风千依看出了袁瑶眸中的那抹戾气,本想劝阻。但一想自己与二皇子好事在即,自己却也不亦再多生事端,毕竟这门婚事来之不易,便住了口。
“你只要做自己该做的,说自己该说的,就够了!”袁瑶眼中满是缱绻的看着手绢上的竹叶。墨长言,只有我配得上你,只有我才可以做你的太子妃。
韵月是在猎场入口处看到了寒衣他们的,有四个人站在那里交谈,其中有一个少年,韵月不认识,但看其玄衣玉冠,眉目倾城,秀雅如诗,便知不是等闲之辈。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的时候,清封已经注意到了她,并招手道:“韵月!”见状,韵月自知躲不掉,上前行礼,待行到那少年处却是愣了愣,直到站在少年身旁的青染缓缓开口介绍道:“顾姑娘,这是长宁小侯爷卫云伤。因着府中事务耽搁了,所以春狩并没有与我们一同前来!”
“这位想必就是京中都在盛传的三皇子的红颜知己,顾韵月顾姑娘了吧。”云伤说这话的时候,眸却有意无意的看着青染的表情,果然听完此话的青染,眉有些蹙起,小嘴也撅得高高的。
“这京中的人就爱乱嚼舌根子。哪是什么红颜知己呀!不过是因着我的关系,算是朋友罢了!”清封见气氛变得格外微妙,不由得开口想要略过这个话题。而青染更是求之不得,她最怕寒衣和别的女子扯上关系啦!哪怕顾韵月已经亲口跟她承认过对寒衣并无男女之意。思及此,青染便主动开口对卫云伤说:“云伤,来了这么久,想必是累了吧!我带你去寻营帐吧,明日还有狩猎比赛呢。”说完便什么也不顾了,拉着云伤就走,生怕他在问些什么红颜知己的问题。
而寒衣看着两人如此亲密的举动,不由得紧了紧眉,心似乎被扯了一下,可又不知是为什么。
“寒衣,皇上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我看你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有些着急,便寻了出来。”韵月见青染拉着云伤走远了才缓缓的开口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与担忧。寒衣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清封便抢先答道:“放心啦!我们的三殿下可不是等闲之辈,才不会出事呢,只是。”清封轻笑了一声后,才再次开口:“本来陛下是准备给寒衣指一门婚事的,只是阴差阳错。”韵月有些不解的打断了清封的话,皱着眉头,轻声反问:“指婚。和谁?青染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别人对于三皇子被指婚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她不知道,但是以夜青染的脾气,是绝对不可能让这门亲事成的。
清封接过先前被打断的话道:“陛下原本就是听到了京中谣言,想把青染指给寒衣,可那丫头啊,以为陛下是在试探她与寒衣之间的关系。为了维护寒衣,她竟说对寒衣是因色起意。寒衣听到此话,自是满腔怒火,这一来二去婚事便黄了,你可不知道,青染跟我说及此事之时,气的牙痒痒呀!”
“你再多嘴一句”寒衣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清封便赶紧求饶的说:“再也不说了。”看出寒衣心中有些不快,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拉着韵月就走了。留寒衣一个人杵在原地,还在思索着什么。
夜幕悄悄降临,刚熄了灯躺在床上的寒衣便察觉到窗外的不对劲。果不其然,一个身影闪了进来。以为寒衣已经就寝,那人动作格外轻缓,生怕惊醒寒衣,就在他慢慢逼近,企图行刺躺在床上的寒衣时,寒衣掀开被子,侧身躲过黑衣人的攻击,又顺势抽出放在床边的配剑,与那黑衣人交打了起来。
动静虽不大,但是在寒衣隔壁营帐的清封显然是听到了,以为寒衣出了什么事,只轻轻地披了一件外衣,就赶到了寒衣的营帐。见到了与黑衣人缠斗的寒衣,正想大声呼喊守营的士兵前来,却不料那黑衣人连忙求饶道:“不要喊了!三哥你快叫他住嘴,千万不要惊动了父皇。”是一声格外娇滴滴而又脆嫩的女声,又听她唤寒衣三哥,吓的清封连忙将本要说出口的话吞回了肚中,有些不解地看着寒衣和那黑衣女子。而这时的寒衣想来也是知晓了来人是谁,有些愠怒的对着黑衣人说:“你这胆子可真是越发大了,今日我若不是想留个活口,下手再狠些,怕是你就没命在这里唤我三哥了。”那黑衣女子听完此话此话,便也摘下了蒙面的黑纱,又顺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捧着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有些不悦的埋怨道:“三哥,你这武功可越发精练了,想当初我还能接下你三招,如今却是连一招都勉强。你这是偷偷的背着我学了多少武功秘籍呀!”
而一旁的清封却是愣愣的看着兄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实在有些晕头转向,这才开口问道:“你是?”那黑衣女子见清封容貌温润,不由得起了挑逗的意思,吴侬软语的轻声问道:“你就是我三哥多年的同窗好友,叫玉清封是吧!”看着黑衣女子精致的眉眼,不由得恍了神。而寒衣见清封一脸痴相,无奈而又不疾不徐地开口:“这是五公主,墨暖歌。这些日子才回到京中的,你不认识也正常。”
“原以为你与皇室中人关系都不好,没想到竟还有个这么交好的妹妹!”清封收起心神,朝暖歌行礼后,才与寒衣打趣道。他以为寒衣与皇家人都是不和的,如今看这五公主的行为作风,怕是两人关系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