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公司传的流言,当事人并没有做出过多的解释,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他只是发了一下善心,就被解读成这样,不过他也懒得解释什么。
但是他虽然这样想,其他人可没有他这样佛系,欧漾和谨生堵在他的办公室
“快说,照片是怎么回事”欧漾拿捏着八卦记者的口吻,打算给南宫司寇来一个严刑逼供
谨生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等待着南宫司寇开金口解释照片的事情。
南宫司寇拿起照片看了一眼,又对着满脸问号前来逼供的兄弟看了一眼
“我要说我路过发善心你们肯定不信,所以你们认为应该是什么?”南宫司寇反问道。
殊不知这俩人早已经脑补出一部大戏,等着看热闹那。
“你不知道公司的流言已经满天飞了么,什么私生女,什么情人,什么已婚”欧漾将公司的流言一一说给他听。
南宫司寇没想到自己自己顺手做的一件事竟然会掀起如此大的浪潮,他太小看自己在公司的分量了。
“真的只是路过么?”谨生看着南宫司寇的脸认真地问道,如果只是发善心,为什么三番两次的针对同一样女人。
尽管南宫司寇极力撇清自己与那个女人诶呦任何关系,只是出于好心帮助她,但是谨生还是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异样。南宫司寇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2个字就可以概括,冷漠,对待陌生的人和事向来是冷漠处之,但是他却为了那个女人打破自己的规则,他自己却并没有觉察。
“这件事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对那个女人有什么?怎么可能,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生理需要,他厌恶女人对他有非分之想,对于那个女人,第一次替她解围,是因为看到她女儿小小的身躯竟然挡在她的身前,他看到的那个不屈的小小身影,仿佛看到了年幼的自己,所以他替她解了围。送她去医院,也是因为想要吃到她做的蛋糕,如果她病倒了,谁来给他做蛋糕那。
“阿漾,你去南宫医院帮我开一张15万的医药费发票。”他记得那个女人说要开发票,他只是觉得很有趣,如果她还不起,是不是就可以提出让她来做自己的私人糕点师了那。南宫司寇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
欧漾和谨生捕捉到那一抹微笑,两个人互相对视,彼此心照不宣。
夏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南总,上午9点30分,林氏集团约了您LC市之光的投标,11点半与A市房地产协会的理事长共进午饭,下午2点约了秦总去富力打高尔夫,晚上6点,与城建吴总在怡然会议中心开会”秘书站在南宫司寇办公桌前汇报着行程。
南宫司寇坐在座椅上心不在焉的听着秘书汇报,眼睛盯着着桌子上欧漾拿回来的发票,食指不停地叩打着桌面。
秘书发现了老板的不对劲,自己汇报了半天没有得到半点指示,不知道是不是要继续汇报下去,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一会出去,今天的约都让欧漾代替我出席吧”
得到南宫司寇的指示,秘书像是得到了特赦,一溜烟逃离了办公室。
“榕里,这道题怎么写?”沐儿趴在桌子上,手含在嘴里,小脑袋不时的晃动来晃动去。
“你先想一想,妈妈忙完再过来帮你看”
榕里此刻正扛着拖把拖地,休息了2天,店里就落下了一层灰尘,她要在10点之前将店里打扫干净,然后开门迎客。一想到还欠着某人一笔巨款,她的拖把就更加用力,恨不得将地戳一个洞。
忽然,拖把下出现一双脚。榕里正好奇谁这么早就店来,声音就从头顶传了过来。
“这双鞋是意大利师傅纯手工制作,你知道你这一拖把下去,半个店就没了么”南宫司寇向后退了一步。
榕里心中闪过一针鄙夷,又不是她邀请他来的,不过谁让他是债主那,榕里迅速收起自己的鄙夷,展露出笑脸。
“您是来给我送发票的吧”榕里满脸堆笑。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她专门跑到窗口询问自己的医药费,他只说了十几万,也没有告诉她具体的数字,谁料医院窗口的工作人员说她的病例属于VIP,他们无权查看,只能作罢。这两天她心里一直忐忑,她把自己积攒多年的存折找出来,发现存折上只剩下10万元,再加上店里的日常流水,也不超过3万元。这让她着实犯了难。
南宫司寇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榕里,信封中包裹着一张金额20万元的发票。
榕里毕恭毕敬地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拆开。
“20万!!”榕里被发票的金额吓到了,不是说十几万么,怎么变成了20万。
“对呀,加上其他的服务费用,一共就这些”南宫司寇坐在椅子上,变身债主。
那天本来让欧漾开一张15万的发票,后来想想她那么快的就认下了,索性就让欧漾开一张20万的发票。毕竟,他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呀。
“可是,我也没有享受什么服务呀,不就只是打针输液检查等这些费用么”榕里还是不敢相信。
南宫司寇耸耸肩,装作一脸不可知的样子。
榕里看看他,又看看发票。
“漂亮叔叔,你怎么又来了”沐儿见到南宫司寇非常亲厚,开心地跑到南宫司寇面前。
南宫司寇觉得自己很奇怪,他不喜欢小孩子,每次欧辰扑向他,他都要躲避三尺远,但是沐儿,他却没有那种感觉,每次见到她,内心深处仿佛打开了柔软的大门,让他不自觉的温柔起来,他并不抗拒她的靠近,相反还很喜欢。
“你猜”南宫司寇呼噜着靠近身边的沐儿的头发,心情大好。
看到沐儿与他如此亲厚,榕里也觉得儿很纳闷,沐儿是一个对陌生人心理防备很强的孩子,但对他,他们也没认识几天,沐儿竟然对他没有防备。
但是她现在没有心情考虑这些,拿在手里的这张烫手的发票让她犯了难,她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这笔钱已经完全超出了她能够承受的范围。
南宫司寇看到眉头紧锁的榕里,心里默默的笑了。他在等着她先开口。
“那个,我能不能分期,我给你打欠条”榕里终于艰难地开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