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新郑分外的热闹,到处挂满了红色的灯笼。今天是韩国大将军姬无夜迎娶韩国红莲公主的日子,作为韩国百年来最强之将,他可谓是得到了王位以外的所有东西。权倾朝野的他可谓是韩国的无冕之王,只是,权利的美酒一旦喝过,就再难以放下了。
执掌着韩国兵权的姬无夜对自己的现状并不满足,为了更加接近那个位置,他向韩王求娶他的掌上明珠红莲公主。自从韩非离开后,整个韩国再没有人可以与之抗衡了。面对姬无夜的咄咄逼人,韩王思虑了几天后最终还是下旨将红莲许配给姬无夜。
自从韩非请命赴秦后,红莲就再没有和自己的父王见过面。在布满了残垣断壁的冷宫中,红莲跪在小时候韩非和她一起种下的桃树下默默的看着韩非生前的著作。阵阵冷风吹来,那树枝上的桃花开始飘落,一片,两片,像雪一样朝着跪坐在树下的红莲飘来。
花谢花开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花若怜,又落在谁的指尖。
“公主,公主,大王下旨要将你许配给姬无夜将军。”得到消息的婢女前来报信。
听到这个消息,红莲笑了。最后看了一眼那漫天飘飞的桃花,喃喃道:“终于轮到我了吗?父王!”
跟着婢女回到寝宫的红莲,看到了韩王派人送来的红妆放满了整个庭院。红莲看着昔日里分外冷清的寝宫如今铺满了满院的红妆,随便指了一套面无表情的说道:“伺候我穿衣吧。”
坐在镜前,看着镜子里那张娇艳的面孔,红莲怔住了。而之前送信的婢女见状,将屋子里的其他侍女退下了。起身走到红脸身后,拿起桌上的玉梳,像往常一样为红莲束发。
“要是韩非公子还在就好了,他断然不会让公主嫁给那个武夫的。”看着镜子里那张褪去了神采的面孔,婢女轻声说道。
“没用的,王位坐久了,怎么舍得离开。为了待在那个位置,父王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何况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公主,九哥的下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用自己的生命为这大厦将倾的的韩国争取了一点点时间,可他这样做又换来了什么,被宗室除名!父王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将我视为掌上明珠的父王了,九年来,那个王位已经将他和我们最后的亲情抹去了。”说完,红莲拉开眼前的梳妆台,里面躺着韩非很久以前送给她的一把匕首。
“还以为用到你的那一天会很晚,没想到这么快!”看着手里锋利的短刃红莲喃喃自语道。
“吉时已到!”
门外传来韩王派来督婚的侍卫的喊声,身穿红妆的红莲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红莲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嫁车,豪华的婚车缓缓的向着姬无夜的府上驶去。
而在热闹的新郑城外,有两拨人朝着满城红光的新郑赶来。
秦子戈带着紫女回到咸阳后,便去面见了嬴政。
“父王,儿臣想组建一支军队,请大王准允?”
看着台下英姿勃发的秦子戈,嬴政不由想起了自己的长子扶苏,身上虽然留着楚人的一半血脉,却无半点楚人的狂气,反倒是一身腐儒之气。有意让点醒扶苏的嬴政答应了秦子戈的请求。
第二天,秦子戈带着嬴政的谕令前往秦军中挑选兵俑。
秦子戈知道,自己的实力固然不错,但战争从来不是靠一个人来获胜的。
挑选兵勇的时候,紫女跟在一旁。
走上高台,秦子戈打开带来的箱子,里面装满了金灿灿的黄金。
“今日我招募三百死士,每人可以分得十两黄金。愿意入伍者上前一步!”秦子戈的声音清晰的传到在场的每一个士兵耳中。
起初,并没有人上前,可是随着日光的照射,台上的黄金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古人说财帛动人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有人带头后,不多时,台下就站满了士兵。
“入我营者,需签生死契。签下契约后,尔等生死便交由我手。”
秦子戈话音落罢,台下的人群中离开了一批人。
见此,秦子戈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家中独子者,尚未娶妻者,出列。”
再次离开一批人后,场中高台下还有四五百人。
秦子戈见状,命人将装有黄金的木箱合上抬到下方的马车上,说道:“我在渭水河畔等你们,记住,黄金只有三千两,我只要前三百个,先到先得。”说完,秦子戈带着装着三千两黄金的马车离开了。
台下的五百多名秦兵面面相觑。
“从这里到渭水河得有个几十里吧?”
“这不会是骗人的吧?”
“我不去了,这一定有什么阴谋,我走了,你们呆着吧。”说罢,那人撤回了营地,不知所终。
“我也不去了,太远了。”
“谁去谁是我孙子。”有人愤恨的咒骂道。
“就是,怎么可能,那可是十两黄金,得杀多少人头才能换得到。”
“听说方才那人是三王子殿下,应该不会骗人吧?”
“那谁说的准,就算他骗了你,难不成还能收到惩戒!”
“散了散了。”又走了一部分人,场中只剩下四百多人。
“对,听他说还要签什么生死契?”
“大家都是贱命一条,若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谁愿意来当兵。上了战场,刀剑无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现在好歹有十两黄金,还不快走?那人可说了,只要三百人。”
“对啊,只要三百个,我们这里可还有这么多人呢,快走快走。”
不到片刻,围在台下的几百人纷纷离开,朝着渭水河畔行去。
起初,众人兴致勃发,你追我赶的走着。过了半途,渐渐有人放弃了,转身回了军营。
这时,日头已经升了起来。灼热的日光仿佛不要钱似的往他们身上钻,尽管金钱的魅力让他们一再坚持,可惜终究有人选择了退出。
渐渐的,出来的秦军越来越少,剩下的这部分人都是看在十两黄金的面子上苦苦坚持,等到了渭水河畔的时候,只剩下不到三百人了。
可是他们抬起头看着站在秦子戈身后的一百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狗日的王阳,你不是说谁来谁是你孙子吗?”
“对啊,我又没说我不来。”拿着十两黄金的王阳笑嘻嘻的说着贱贱的话,
看到眼前这般情况,这二百多人那还不知道自己被之前那些说不来的人给骗了,趁着自己还在校场考虑要不要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偷偷行动了。
“秦元良,我平日里没少照顾你吧?”先前那个劝大家出发的壮汉说道。
“高义哥,我。”秦元良支支吾吾半天。
“你什么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是我眼瞎,看错了人?”高义愤愤的说道。
“高义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你平日里是对我很好,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拉你一起走的。”
“为什么?”
“你平日里不仅对我好,你对大家都好,我若是拉你走,你一定会告诉他们。可是只有三百个名额,一定会有人选不上。到时候你又会放弃自己的名额,我又何必拉你走。”秦元良解释道。
“是我误会你了。”
“高大哥,这可是十两黄金,你快去签生死契啊?”秦元良一脸催促的说道。
“不急,让他们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高义缓缓说道。
过了片刻,最后来的二百多人中先到的从秦子戈那里签字画押,领了十两黄金。但场中还剩余三十多人。
只是,高义走到三十多人的队伍里。
“高大哥,你最先到的,怎么没签上。”那三十多人纷纷围过来说道。
“就是,就是。”
“名额有限,让那些家里贫困的去吧!我有手有脚,还能养活家里人。”
就在这时,秦元良走到秦子戈面前说道:“大人,剩下的这些兄弟都是好样的,就不能收下他们吗?”
“哦,你和他们很熟?”
“都是一个营的兄弟,谁不认识谁?”
其实,秦子戈是想把最后来的那批人都收到收下的,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眼下正好有个借口,秦子戈也愿意就坡下驴。
“你们想留下来也可以,但是你们就没有十两黄金了。明日开始,我就要训练他们了,你们要是比他们其中任意一个人表现的好,就把他换下来,让你上。凡事取代了他们的人,每人发二十两黄金。你们考虑考虑,要是愿意的话就过来签字画押。”
这三十人几人看着那些昔日的同胞纷纷领了黄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如今听了秦子戈的话,心底不由的生起一种感觉:大家都是一旁的,我也不比他差,这二十两我拿定了。
“兄弟们,就这么回去,你们甘心吗?”
“不甘心。”
“大家都是一起来的,谁也不比谁差。”
“对,为了那二十两黄金,死也要拉下一个人来。”
片刻后,这群人都签了生死契。看着手里的三十多份生死契,秦子戈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两黄金,不是秦子戈吝啬,此刻正是收买人心的好时机,可是秦子戈真的囊中羞涩了,从嬴政那里化缘到的三千两黄金都砸在这里了。就这三十两还是秦子戈自掏腰包,不过看着这三十人脸上不服输的表情,秦子戈觉得这笔钱花的值。
“明日卯时在此地集合,今日回去和你们的家人都说清楚,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将进行封闭式的训练,不得接见外人。散了吧。”
“这就是你选的兵?也不怎么样吗?”紫女看着抱着黄金欢天喜地离开的众人,调侃道。
“若是择优录取,随便来个人都能干的不错。若是我能将这么一群菜鸟训练成百战百胜的战兵,岂不是显示我的手段高明。”秦子戈解释道。
“好了,回去了。日后自然见分晓,对了,我记得你擅长炼金?日后恐怕要麻烦你了。还有,我可能需要你在咸阳将紫兰轩开起来,资金有点儿短缺?”秦子戈尴尬的说道。
“好,还叫紫兰轩?”
“不,叫听雪楼吧!听雪楼中听血落,彼岸花开彼岸零!希望他能看到我们将这天下变成他心中的模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