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尘与那倒人又寒暄了几句,他疑惑道:“你不觉得我跟你们不一样吗?你难道不觉得我很奇怪吗?”
先前道尘看见他们用头走路时,可是把他吓了一跳,如今对方看见他后,却没有任何的惊讶与异样,道尘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那倒人听后愣了愣,然后脑袋一弹转到后面,双手对那群倒人挥了挥,然后就见群中的一个倒人自己鼓捣了下,拿出了形似笔纸的东西,随后弹来递了过去。
那脸蛋可爱的倒人接过那物件,转身朝向道尘,把笔纸递向他。
“好吧。”
道尘见此,手拍了拍脑袋,笑道:“我忘了咱们语言是反的了。”
刚才他一下子说了那么长的话,对方瞬间把话反过来然后再理解,怕是有些难度。
他拿笔把自己想问的问题反着写了下来,给那倒人看。
“喔。”
倒人看了看,神情有些惊讶,也写道:“你看起来跟我们一样,一点都不奇怪,唯一特殊的就是你身上有淡淡的彩光,像彩虹一样。我刚才就是瞥见这彩光后才好奇地过来,然后就发现你了。”
“一样?难道在他们眼里我也是倒着用头走路的?”
道尘看后心里一惊,想到:“还是说我眼睛出了问题,把他们看反了?”
“不对!若是我看反了,刚才遇到的那些诡异的东西又该如何解释?”
他思索了下,又下笔写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在这里生活很久了吗?”
“这里是阿秋斯联合部落管辖地,我们都是阿秋斯王的子民!”
倒人写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显现出狂热的神情。好像她可以为了那位王,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
“看来这真是另一个世界了!”
道尘心中想到,这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在这个世界,能遇见我的家人吗?
……
大漠。
“死漠并没有阳界之人的气息,这不可能!没有阳界之人可以活着走出死漠,就算强如莫令那老家伙,也不行!”
一个身披暗色斗篷的身影静立在大漠空中,死亡灭绝气息从其散发而出,他所在之地,黄沙仿佛都被腐蚀,显得稀疏了很多。
“难道现在阳界之人已经强到可以无视死漠之威了?”
斗篷身影心中一惊,若是阳界的人真有如此强者,暗界岂不是危险了?
“不行,必须找到那人!”
他心中暗语:“哪怕动用界器,也要找到那人!”
他思索了片刻,双手握在一块,下定了决心。
斗篷身影一个闪身消失,再次出现时他身边多了个人,那人也身套斗篷,但身材略显矮小。
“暗主,一旦动用界器,这暗界生灵怕是要遭涂炭啊!”
暗主听后沉默了片刻,道:“你说的,我也知晓,一开始我认为此事不大,顶多就像当年莫令入侵一样,大不了大战一场,事也就过去了。可如今不同以往,那人竟然从死漠走出去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只是因为他自己强大,那还好说,但就怕明界之人发现了走出死漠的方法!如果真如后者那样,我们暗界就危险了!”
他又摆了摆手,笑道:“不是冥主让我小心行事么,怎么如今反而是冥主犹豫了?”
冥主听后叹了一口气:“我并非犹豫,这事我还拎的清,唉!就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生灵啊。”
“多说无益!我们开始吧。”
“好。”
暗主,冥主不再说话,他们双眼紧闭,一呼一吸间气势不断增强。
忽然间,二者的眼睛猛地睁开,各自掐诀指天,一时间世界震动,宛如世界末日。
“暗一(冥二),请临暗界大器!”
他们话音刚落,天空一声炸响,只见一条极大裂缝在空中出现,那裂缝不断扩大,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存在要从里面出来一样。
……
明界,距东隅座不知多远的一个星球内,一座纯白色的宝殿。
“暗界之器异动,怕是又
生祸端。”
一声很是苍老的声音从宝殿内传出,这声音蕴含着某种道之韵味,极富岁月之感。
……
“你们这里的屋子,真是很有美感啊!”
道尘左右看了看那宛如画卷的漂亮屋子,由衷赞叹到。
他跟着那一群倒人来到了他们所生活的部落区。一开始道尘认为,根据这个世界的尿性,他们所居住的地方怕也是“非同凡响”,可是到了这,才发现他错了,这里的房子真是太美了。
他又转头看了看那倒人可爱的面容,心中叹道:“除了身子倒着,其他还是很和谐的嘛。”
道尘呆了呆,才发现与那水灵的眸子对上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赶紧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很的羞害!”
那倒人的脸上浮起一道红晕,心中想到。
就在他拿起笔来,又想跟那倒人说几句话时,忽然从天上传来一道波动。
这波动悄无声息,好似一股微风,可就在这波动扫过他和他附近的倒人时,异变突生。
“啊!”
倒人们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融化着,一刻前还有说有笑着,给道尘介绍他们心爱的部落,这一瞬间就化为一滩肉泥。
道尘呆住了,惨叫声,肉体融化声,不绝于耳。
“啊!”
道尘看着身边那位极为可爱的倒人也开始融化,缠着音道:“水华!”
那可爱的倒人叫水华,是个女孩,她很喜欢道尘身上的彩光,在道尘身边很舒服,想时时刻刻粘着道尘,甚至还想跟道尘生孩子………
这些事都是她告诉道尘的,道尘知道后别扭了好久………
爱情距离他实在太过遥远了。
而且,即使她很可爱,但道尘还是看不惯倒着身子,用头行走的她。
他望着逐渐融化的水华,尤其是看到她那被痛苦与绝望充斥而不再水灵的眼睛,道尘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
“呕。”
道尘看着瞬息间变为肉水的水华,吐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
道尘看着自己的呕吐物与泪水混合在一起的产物,不断地低呐着。
他是灾星吗?
为什么到哪,哪就有灾难?
……
“暗主,咱们做的对么?”
冥主看着四周动物融化,植物枯萎的景象,沉默了一会,向暗主问到。
“对,我们做的对!为了暗界,我们可以牺牲一切!”
“好吧,暗界之器祭祀完成,可以查找那该死的明界之人了吧。”
冥主把这一切全部归咎到那未谋面的阳界之人。
没有他,我们怎么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