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凰九璃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思考着所见之事。不是君北淵的母亲,那会是谁呢?谁竟敢冒充一国太子的母亲?应该不是如此,在北冥的地盘上,况且是皇宫重地,谁会冒着杀头的危险做这种事。
感觉越想越清醒的凰九璃起身坐到了桌旁,想起今日女子所赠的一盆清浊莲,轻轻拂袖那盆莲花便从空间内出现在了桌面上。
淡蓝色的花瓣轻轻摇曳,纤细的花茎支撑着淡蓝的花瓣,甚至有点晶莹剔透。轻轻摇曳的花朵散发一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世间精品莫过如此。
凰九璃细细的研究着这盆莲花,这盆花的名字更是闻所未闻。就在凰九璃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阵清风吹开了木制窗户,吹了进来。
“嗯?这夜晚的风这么大?竟把窗户都给刮开了。”凰九璃走至窗前,向窗外环顾一圈没有发现人为的痕迹,伸手试探也并未感觉到有风。
“这风刮的甚是奇怪,窗外并未有风啊。”
“哈哈哈,姑娘将清浊莲摆于此,莫非与我有关?”一阵温婉的女声传来,令凰九璃大吃一惊,忽的转身看到了来人。
桌旁坐一人,正是下午自称君北淵母亲那名女子。
“你,你是今下午赠予我莲之人,你究竟是何人?”凰九璃暗暗心惊,这人出现在这里她竟然没有察觉。
“哈哈哈,姑娘不必紧张。至于我,的确是君北淵的母亲,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现在并非是人罢了。”温婉的女声再次传来,眉眼间带有几分坚定。
凰九璃看着女子眉眼间的坚定,不禁相信了几分,缓缓迟疑道:“并非是人???……请问,您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女子闻言站起,带着几分古典美人的气韵,缓步走到窗前,遥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
“我来此并无恶意,只是有一件事拜托姑娘。”话音刚落,女子回头看了凰九璃一眼,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和哀求。
“我?您有事找我帮忙?”凰九璃在我这个字上咬了重音,毕竟在北冥,自己没有什么人脉更没有权势,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
“对,此事只怕只有姑娘可以帮得上忙。”温婉的声音带有一丝飘渺,仿佛即将要消失在这世间。
“您请说,如若能帮的上忙,我义不容辞。”凰九璃看着女子似乎要消散的背影,心中升腾起一丝忧伤,似是在为女子感到忧伤。
“请姑娘将此莲交给北淵。”
“为何?”凰九璃讶异。
“那盆清浊莲其实是一种解药,解一种名为沁忧草的毒。当初在北淵年幼之时,当时朝堂奸臣当道,朝堂混乱。
我与先帝里应外合将奸臣头目林彦铭拿下。怎能料到他将最后的底牌拿出,明目张胆的谋反,两军不相上下。再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凭借一己之力夜袭皇宫劫走北淵,并要挟我们用三座城池交换。
后来,敌军落败,北淵虽回归,但每逢初一之时会变得嗜血至极,每发作一次便会更加严重,如果不解毒将会呕血而亡,药石无医。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女子的声音愈发沉重。
“原来如此。”
怪不得在姐姐心中,君北淵是一个极其暴虐的人。不过为何现在不一样了?
“姑娘,你也想到了吧,淵儿渐渐长大,他身上的毒也越来越深。如若近期不及时解毒,恐怕淵儿会有性命之忧。”
“竟是如此,那您为何不直接去送呢?”凰九璃想到这个问题,颇为奇怪的看向眼前女子。
“我的魂魄寄于这清浊莲,不能远离三尺,否则……”女子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等了多年终于等到一个能够看见我的有缘人,所以劳烦姑娘将这盆莲花送去,我将感激不尽。”
“我定会尽力的。”凰九璃并非是忘恩负义之人,君北淵多次救她,她又怎么会拒绝这个请求。
“真是没想到,北冥先后的灵魂在此,啧啧啧。”一阵清冷却掺杂着邪魅的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