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会老龄化日趋严重的未来,大型商业综合体“养老城”受到亲睐,老人们纷纷申请到此疗养。“养老城”的创始人阚老已183岁高龄,作为护理师的“我”专职照顾他,但某一天,我突然想逃离“养老城”,虽然计划失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三代人背负的女性命运。是逃离生活?还是不再以逃离的姿态生活?书写女儿与母亲的羁绊,人与故乡的羁绊。一个关于自我救赎的,朴素的故事。我妈米莲分,黑山村唯一的裁缝,也是第一个骑摩托的女人。她走路快,做衣服手艺好,喜欢种花。我不知道我爸是谁,也不知道她去过的省城是什么样。我的邻居阿西婆婆,从老高山上嫁来黑山村的彝族女人,麻风病把她的丈夫和孩子带走了。她总吃头痛粉,每晚都睡在一口棺材边,还给自己挖了座坟。我的朋友秀宝,左手有一块砍猪草时留下的疤。为了帮家里交“超生费”,她卖了自己的辫子。月经初潮后,她跑了,我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三代女人的春秋冬夏,“我”只能打捞出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