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恩出生于一个贫寒的农家,这个家庭在村里地位低下。从小爷爷就教他夹起尾巴做人,这种观念像一种顽疾吞噬着他的灵魂。宋书恩在努力跳出“农门”的过程中,低调做人,处处示弱,忍辱负重。为此不惜辜负恩人、背叛爱侣。他从内心深处企图摆脱骨子里固有的东西,但最终却不得不妥协。《中原狐》把大量篇幅用在对宋书恩这种性格的揭示上,挖掘其形成的社会和文化基础,表达了对找回信仰、回归人性的思考。
三代人背负的女性命运。是逃离生活?还是不再以逃离的姿态生活?书写女儿与母亲的羁绊,人与故乡的羁绊。一个关于自我救赎的,朴素的故事。我妈米莲分,黑山村唯一的裁缝,也是第一个骑摩托的女人。她走路快,做衣服手艺好,喜欢种花。我不知道我爸是谁,也不知道她去过的省城是什么样。我的邻居阿西婆婆,从老高山上嫁来黑山村的彝族女人,麻风病把她的丈夫和孩子带走了。她总吃头痛粉,每晚都睡在一口棺材边,还给自己挖了座坟。我的朋友秀宝,左手有一块砍猪草时留下的疤。为了帮家里交“超生费”,她卖了自己的辫子。月经初潮后,她跑了,我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三代女人的春秋冬夏,“我”只能打捞出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