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沅
庭沅

庭沅

爱旼

仙侠奇缘/古典仙侠

更新时间:2024-04-02 20:24:00

这是一个从开始就注定了结局的悲剧,之所以让人忍不住书上两笔的,不过是这公子硬是不认命的强求罢了。   故事开始可是要从司命神君的厚竹简子上去翻找了,吭哧吭哧地拼拼凑凑,才方能出个大概,(说到这,真真是要吐槽这司命老儿写东西实在无个章法)   这故事里的神君真身乃是白泽神兽,可知万物,听生灵魂言,咳咳,一身本事,偏又生的极好,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很呐!惹得各界的女神君对他是心心念念。   但这女子嘛,说书的喝了口茶,顿了顿,看着事先的写好的本子,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说道:“这女子属蛇种,本身乃是烛阴一脉,名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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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个月前·连载至赤沙河劫2

相识1

  人界一隅…

  洞庭山下界,有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

  那时洞庭还未有现今的奇景,不过,地界上的热闹索性也不输了。

  一座小茶楼里……

  “有道是年年月月花相似,这地上的光景着实是一世又一世,相似的很,相似得很呐!”

  说书的先生一亮嗓子,摸了摸胡须起了做派,续了一口香茶才又继续道:“或也是这掌世运的落难圣尊也嫌无趣,放了手底下朱厌兽下三界,将人世间搅得,那是个天翻地覆,想那时候啊,人妖魔三界是乌烟瘴气……”

  “……人帝眼看着就被这赤蛇妖火噬灭,他那瞳孔都被烧的火红火红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上忽降下一神剑,只见一……”

  “这可真是翩翩君子,世间无双啊”台下的一位老夫子摸着白花花的大胡子叹道。

  芙盈托着腮津津有味地听着,眼睛不停的泛着花痴叹到:“那这人这样厉害,不知他长的该有多美啊!”

  “芙盈,这故事里讲的,是白泽凭一人之力转乾坤,具有的本事乃是世间无双。”庭沅托着腮,吃着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评书,嫌弃的看了看她。

  “那容貌呢?”芙盈问到。

  “故事里并未说啊。”

  “那翩翩君子要不是说他美,该作何解释?”芙盈驳了她的话,仍是一副痴相。

  “虽不知翩翩君子,但也听过起舞翩翩,既然他是男子,便不能是舞姿曼妙之意,结合刚才他能千钧一发之际救皇帝,应该说的是——应该是飞来飞去,形容他很快,意思呢,想必是赞他是世界上独一无二,速度最快的君子。”庭沅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道。

  “庭庭你可真有学问,怪不得夫子也夸你,原来是说他快啊,我原以为是说他长的美呢。”芙盈听到不是说他容貌的,失了些兴致,遂正经坐起来。

  “那你觉得他能有多快?”

  ”半炷香?一刻?

  ……

  “噗”,边上一人听着她二人热切的讨论,又看看强忍着情绪的那位,实在是忍不住笑着对身边的人道:“我竟不知你身上的翩翩是快啊。”说罢他故意挑眉对着旁人低语道:“说这人半炷香,哈哈,你说好笑不……”

  白泽看着当康嘴上又肆无忌惮,拳头的青筋冒了冒,考虑着祖上可能十八代上占着点左弯右拐的亲,罗列出许多不能出手的理由,才再三忍了忍。

  二人听完了评书,上界去了洞庭山。

  “溪支,你说从诞下到归于沉寂,这一生,是不是可能会过得,或须臾一刻的精彩,或碌碌无为的漫漫人生长路。”

  “是,说的是……”

  “不过溪支,我倒认为,若是此一刻虚度,那此一刻的光景便已然消逝了,为何总先是计较下一刻呢什么虚度和无为。”

  “是,说的是……”

  “无为,有人就奉行无为,挺好……。”

  .........

  “是,说的是。”溪支默默听着他家主子驴唇不对马嘴,乱八七糟的毒鸡汤,下意识的应承着。

  “溪支,我给你说,这日子不管你怎么过,都是要……”

  “是,庭主说的是。”

  “溪支,你觉得无为好,还是有为好?两难啊,就像活着……”

  “有为是……?”提着小扫帚的他偶尔抬起头给面子的问几句。

  “哎呀,溪支,有为是……”

  “是,庭主说的是。”

  “溪支,其实生命……”

  “溪支,生在这世间,你很难……”

  ……

  “庭主!!!有个…帅…叔叔说…他在门口,你让不…让进?”汀羽甩着肥胖的身子一扭一扭地跑进厅里,喘着气问到。

  “哎呀,不是说了嘛,慢些慢些,一天到晚都和你说了多少遍,气息不稳就不要先开口,你即是门士,就是男子汉了,即是男子汉,就要沉稳些,如今你大了,遇上什么事都要先镇定,不要再像个孩童一般,你说说若是你做事情还一副毛毛躁躁,慌慌张张的……”

  又过了一刻钟…

  当康看了看身边人一直站在那不动神色,耸了耸肩,小声嘀咕了句:“看样子能一炷香呢!”

  “喂,你!”当康察觉不对,捂着鼻子愤然:“你!君子动口不动手。”

  白泽活动了活动手腕,斜眼看了看他显了形的猪鼻子,没理他大步走了进去。

  “庭主,别说了,白泽将军,白……来了……”汀羽揩了揩额上,脸上,脖上的冷汗,急到,但越是急越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哎呀,小汀羽,你慢慢……”庭主还没说完,只见一男子,着玉白瑞兽纹斗篷,约七尺,梳着发髻,簪的是素色白玉冠,端的一污不染的出尘气质。

  庭内三人看着外面走进来的几人,停了说话声。

  ……

  老爷子摸了摸胡子,看着白泽心里赞道:“倒是有些我年轻时的气质。”

  跟在后面的,亦是身着华服。只是拿手捂着鼻子,一脸狰狞模样。

  “这是何处礼节,出来见人怎么鼻子都没缩回去?”庭主心里寻思着。

  “这人也太难看了些”汀羽腹诽。

  “……,有为是什么来着?”溪支(脑子反应慢,还停留在之前……)挠了挠头。

  ..........

  “咳,问庭主康健!今日前来,是上传圣令,近日,傅相提倡男女有才学者,均可入成均,高聘仙师并另外赐资,以助修道。”白泽念完旨,又继续到:“庭主,眼下,我和当康担着选拔和护送的责任前来的。”

  “敬谢恩令,白泽将军路途辛苦,就请稍作休息,待晚一些,再和夫子商量选生事宜。”

  “多谢庭主。”

  ……

  傍晚宴上…

  “这傅相为女子,女扮男装进了成均,年年取甲等,第九年时,领了个孩子,唤她娘亲,这才知道她是女身,不过皇上知道也没生气,还封了丞相一职,负责女学创办和育才选才。”当康一边啃着猪肘子,一边饶有兴致的讲着。

  “那傅丞相好看吗?”

  “自然是好看的,说实话,我觉得皇上就是因为容貌才…。”

  “那大家同意她当丞相吗?”

  当康看着大家好奇的眼神,顿了一下,啧啧嘴,叹到:“一致同意。”

  “???????”

  “原因主要有三点,学问硬,后台硬,人缘硬,自从她入成均,年年考校都是甲等,据说还是白泽失散多年的表姐,除此之外,这姑娘做饭乃是一绝,她身边几乎上到皇上,下到小官,哪个没在她那混吃混喝过,所谓吃人嘴短嘛。”

  “那她尚未婚配,带着孩子,竟也不畏人言?”

  当康朝坐在最首席的白泽努了努“那家伙脾气不好还最是护短,嚼舌根,焉有命在。”说罢下意识的摸了摸尚未消肿的鼻子道“再说了,傅爷带来的那个小屁孩也是个神童。

  “你们知道……”当康装足了神秘,正准备卖关子。

  “当康。”

  白泽看向他,言到“当康将军在说什么,竟惹得周遭一众聚在你处?”

  当康下意识摸了摸才变回去不久的鼻子尴尬笑笑道:“啊,,倒没说什么,自然是教育他们安身立命之理。”赶紧散了一众女学生。

  同样坐在最末位的庭沅,侧耳悄悄听到了全部墙根的内容细节。

  ……

  翌日清晨

  “洞庭偏远,此次考核男女均在列,考核分四物,一曰德礼善勇,二曰书数射御,三曰琴棋书画,四曰命学易理,取优者男女各九人,十日后,由二位使者一同护送入京。”

  考核倒也不难,多是些人界的基础才学本事,庭沅虽在射御上吃了些亏,但好歹是过了考核。

  十日后清晨

  “庭庭,你要的话折子我给你装了,蜜饯十七八种各装了五斤,春夏秋冬的衣裳各置了10件,你此去先去住下,我娘亲说了,虽然我没考上,但建成均她出了一半的钱,定是有面子让我去的,她这几日忙完之后就带着我去陪你了,你不要和别人好了,虽然就几天,但我会想你的,你也要天天想我,而且你一定一路上帮我留意住当康,要是他和别的女子亲近,你就替我拧断他的脖子……”

  庭沅看着三大车东西抽了抽嘴角,又打量一眼像是托付终身大事一样眼巴巴望着她的芙盈,叹了口气答应了。(话说芙盈自从羞答答的堵了白泽准备送他红楼梦典藏版珍贵书籍并打算和他一谈林贾二人爱情,却遭到无情拒绝并被送了一本静心经以后,就彻底结束了对耿直男白泽的暗恋,转而投向了多情又温柔的当康。所以,才有了庭沅再三安慰保证加发誓看住当康这一幕。)

  洞庭离皇城虽距千里,飞车倒也快,半天就到了。(哎,要不是芙盈装了这么多东西,飞的更快。)

  “成均特别大,有六个分区,各区有各区的司职,司职之下是掌者,掌者之下为夫子。”

  “半月之后各区的司职会根据命石,按照命种对你们分区。”

  “你们既来了成均,自要守成均的规矩,半月之后,你们的筑兄会详细的讲学则。”

  “眼下,你们尚入学,便先在寄月宫的东西宫住下,学习初级命学。”

  ……

  自从那天白泽讲完了基本的几个要则后,就离开了。之后也就是几个夫子带着她们学基本的命学易理,这些庭沅早就会了。

  离命学考核还有三天时,芙盈终于来了,她娘亲为了让自家闺女舒舒服服的上学,在成均边上寸土寸金的地界盘了座酒楼。

  建成均,芙盈娘出了一半的钱,如此一来,她自然不用考命学,庭沅不害怕考,二位狐朋当真是一日12时辰,三餐一宿,皇城周边能吃能玩的地方走了个遍。

  ..........

  命学考核前最后一日晨,两人躺在床上..

  “该去的都去了,芙盈,今天就不玩了罢,毕竟明日是考核日,好好休整一下。”

  “庭沅~~,我来了才有几日,你便不愿意陪我了么,难不成有什么女子分了你的心,我倒要瞧瞧,是不是也像我这一般为娘厌弃。”说着就要抽噎。

  “好好好。”又来老招,庭沅有些无奈的坐起来:“但要早早回来,明天要考核。”

  “嗯嗯嗯,放心好啦,这次就是带你去捉奸。”

  “捉什么?!”

  “我打听了,当康近几日说忙着考核的事情,其实就是被白泽拉着鬼混。今天还要陪着他去听月阁。”

  “庭沅,你说这个白泽,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看着仪表堂堂,原来败絮其内啊。”

  “可你不是以前喜欢的白泽吗?还和我说他冰清玉洁,洁身自好。”

  “那,那是以前,自从被他拒绝之后,我就日渐看清他的真面目了”芙盈撑起身子仰着头故意逞着能道。

  “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吧,我见他也……”

  “怎么没有,你和曾经的我一样,被白泽的外表欺骗了,其实他……”芙盈欲言又止的看着庭沅,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道:“我听说傅丞相并不是他的表姐,是他喜欢傅丞相,结果被人家拒绝,才和别人说是血脉相关,无法在一起。”

  “这些你都说听谁说的,你知不知道白泽最厌别人编排他。”庭沅瞪大眼睛问道。

  芙盈讪讪:“反正我也就是和你说说嘛。”

  庭沅皱了皱眉。

  “哎呀,既然有这么说的,反正他就是不好,你帮不帮我去嘛?”

  “可是……”

  “呜呜,庭沅你变了,是不是因为来了成均,你见了外面的花花草草就不喜欢我了,不肯对我好了……”芙盈看了看还是犹豫不决的庭沅,又继续假哭道:“果然是没人疼,没人爱,活该受苦受累,郁郁不得志,孤独潦倒,寂寞如雪……呜哇……”

  “好吧,那我陪你去”

  “嗯!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咱俩先睡会儿,申时用完饭去。”

  …………

  申时吃了饭,芙盈就拉着庭沅去了听月阁。

  听月阁之所以叫听月阁,是因为里头有个艺女歌声如天籁,闻之叫人心神宁静,如沐月色一般,顾名听月。

  听月阁里的女子卖艺不卖身,不过,若是甘愿真情相付,那是另当别论,自是成全。所以这也是芙盈为什么申时就早早要去踩点看夫的原因。

  “这里的姑娘真好看,不过,我没想到竟还有这么多玉面公子啊。”芙盈瞪大了眼睛,奇道。

  “姑娘是寻客还是听曲,寻客五金,听曲三金。”来了个头上簪花的半老徐娘挡住去路笑眯眯道。

  “我们……”

  “自然是听曲”芙盈打断庭沅把她拉到身后,笑着给了管事的女妈妈十金,撒娇道“烦劳妈妈给个好位置,姐姐和我尚未见过世面,都是第一次来。”说着又悄悄塞了十张金叶子放在她袖子里。

  那女妈妈笑了笑,领着二人进了个二楼的半开雅间,离开前道:“茶水稍后,烦请等等。”

  “这可真是个好地方!”芙盈环顾四周悄悄对着庭沅说道。

  “我以为你是寻人的。”庭沅无奈道。

  “我傻啊,这么多帅气的男子,我从小地方来,自然要长长见识。”芙盈一边解释,一边对着对面的男子有意无意的微微笑着。

  “那男子确是很好看的。”庭沅顺着她的光看了看道:“但比上沈当康也差些罢。”

  “你懂什么,不一样的。”芙盈没心思搭理她,做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敷衍道。

  “什么不一样?”

  “这些玉面公子温文尔雅,精通琴棋书画,言语温和,闻之如沐春风,甚是心动,和那些杀伐粗人当然不一样。”一个女子笑着走进来道:“恕我冒昧了,本来约好的老友失约,现下独自一人,无意听到你们对话,多有冒犯。”

  芙盈笑着道:“冒犯什么,姐姐刚才那番话甚得我心,过来坐。”

  “……”庭沅愣怔了一会儿,才对坐在身边的娇俏女子慢慢道:“我叫庭沅,她是芙盈。”

  “司岩”她笑了笑道“他叫逸宁,待人十分的好,但这长相,不算顶好的,确实不如白泽,不过在这,我见过更好的,比白泽还好看,是他们这的头号,叫宁朔,容貌姿色一绝,就是往日里不常见客,但今儿是朔日,他一定出来,好歹也得点个卯不是。”

  “真的吗,有多好看?”芙盈托着腮,期待的看着司岩道。

  “嗯”司岩挑了挑眉,调笑到:“再过一个时辰,等着。”

  月色蒙着星光点点,微风吹着,佛在脸上清清凉凉的,树影婆娑,映在中央的台子上,显得清雅宁静。

  酉时一刻,台子上忽然亮了,姗姗落下些花瓣,示意开场了。

  “竟是夜明珠!”“如此大的夜明珠,当真是少见。”一楼的客人惊道。

  庭沅侧过头看看司岩和芙盈,面色如常,并未有半点惊讶,想想也是,一个是常客,一个房子里就摆着比这个还大的。

  ……

  “出来了!出来了!李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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